蕭銘洛點頭:“我當時想看看會發生什麽,就偷偷跟着車子過去了。我還以爲,韓伯父會跟安易山一樣開個什麽董事會,但是他沒有這麽做。你猜怎麽着?”
韓七錄眼皮一擡:“他直接把校長室砸了?”
安初夏正要笑韓七錄說話沒個準,卻沒想到蕭銘洛居然點頭了!安初夏勾起的嘴角頓時有一種想要抽搐的感覺。她怎麽覺得,韓六海做事其實也不是那麽踏實呢?
蕭銘洛點頭後繼續說道:“不過說砸也不算吧,就是把校長所有的東西都叫人丢在了門口,校長趕過來的時候,韓伯父就說了一句話。”
“我在考慮是給你換個校長室呢,還是給我換個校長。”
這話說出來,安初夏真想看看校長當時臉上的表情。
“那然後呢?”安初夏忍不住問道。
“然後,韓伯父就吩咐人把那間音樂教室改裝成校長辦公室了。那裏采光不好,肯定沒以前的校長室舒服。不過我想,校長應該已經很知足了。”蕭銘洛說着,歎了口氣道:“安易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出這麽一手,還真當自己有資格跟韓家撕破臉了?”
“不。”韓七錄擡眸:“也許安易山是真有這個資格了。”
蕭銘洛心裏一驚,準備掏電話讓人去查安易山是否接了海外的什麽大單子。
韓七錄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繼而将目光看向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正從裏面緩緩開出來。
“少爺,少奶奶。蕭少爺。”韓管家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恭敬地對着三人鞠躬,面色平靜。看樣子,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
保镖替韓六海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後,韓六海先是跟蕭銘洛打了招呼:“許久不見了。”
“是的,伯父。”蕭銘洛點頭,顯得稍有些拘謹。
韓六海目光平和地看着蕭銘洛,卻給人強大的壓抑感,他略帶惋惜地開口道:“你哥哥是個人才,葬禮那天我在洛杉矶,沒能參加真是抱歉。”
“沒關系。”蕭銘洛垂頭,沒多說話。
韓六海這才看向韓七錄跟安初夏,用長輩的語氣問道:“吃過飯了沒?”
安初夏正要說韓七錄沒有吃,後者卻已經應了一聲,繼而拉着她往校門口走了。蕭銘洛左右看了一眼,也跟着追上了韓七錄。
“走吧。”韓六海坐上車,對着副駕駛座上的韓管家說道:“直接往公司開吧,回去你跟夫人說一聲,我晚上有應酬,可能不回來了。”
“是。”韓管家面色如常地應下,卻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您這個月,可才回家了兩天。”
話說出口,韓六海沒有回應一個字,卻是讓韓管家如臨大敵,脊背都是僵硬的,他連忙轉移話題道:“東歐地産的董事打電話到家裏,說是想讓他的小兒子跟我們少爺熟識熟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