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公路邊上的時候,那輛原本停在路口等的出租車卻不見了!
“車呢?”安初夏喘着氣問道:“你沒有說讓他在這裏等着嗎?”
“說了。”韓七錄的氣息也是很淩亂:“早知道就不應該一次性把錢都給他。”
安初夏這才知道韓七錄在她還沒有醒過來之前就跟司機講好了,給他十倍的錢,讓他在路邊上等。那出租車司機倒是很樂意,可是他沒想到那司機看似忠厚,卻直接拿錢跑路了。
“現在怎麽辦?”安初夏往回看了看,這原本一片黑暗的城鄉結合區逐漸亮起了燈,估計是動靜被鬧得挺大。
這要是一直在這裏等着,這可不得被他們抓住啊!
韓七錄也是一臉憂愁的樣子:“看來,我們得走回去了。”
“不!”安初夏搖搖頭,看着不遠處道:“天無絕人之路!”
不遠處想起馬達的嘈雜聲,是一個騎着三輪模特車的中年男人,看到安初夏他們還挺驚訝的。
“大叔,你能捎我們一程嗎?我們有急事要回市裏。”安初夏迎上去攀談,三輪模特車的速度很慢,正好便于說話。
“正好我也要去市中心賣橘子,那你們就一起坐上來吧。”那大叔顯然是注意到安初夏的校服,覺得他們也不是什麽做壞事的人,也沒多想就讓他們上車。
倒是韓七錄,一臉嫌棄的樣子,要不是天黑大叔看不到韓七錄臉上的表情,那位大叔非得翻臉不可。
兩個人就像觀音的童男童女一樣,坐在了大叔的兩邊,在馬達的嘈雜聲中,一點一點地遠離那個是非之地。
等兩個人到達市裏的時候,天邊都已經泛起魚肚白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大叔。”安初夏下來車,對着哪位賣橘子的大叔真誠地道謝。
“這有什麽,頂多對費點油!”大叔說完,看了韓七錄一眼,對安初夏說道:“你們年輕人沖動是正常的,但是晚上還是得多多注意啊。”
說完,大叔再次意味深長地看了韓七錄一眼,發動三輪摩托車離開了。
“那大叔對你說什麽了?”韓七錄走過來問道。
“沒什麽。”安初夏擺擺手:“就是說一些不用謝的話,我們走吧,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回去的路途順利很多,除了翻牆回去的時候是用爬樹的方法外,倒也是一切順利。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安初夏走到床邊就直接躺了下去,這時候全身的肌肉才算是完全放松下來。說起來,韓七錄帶着她還多了一個累贅。隻是不知道韓七錄要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等不及她想更多,腦袋就昏昏沉沉的,最後連鞋子也沒脫就陷入了睡夢中。
第二天早上鬧鈴不停地響,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床上爬起來。腳踩在拖鞋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軟軟的,連帶着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這種感覺可很不好。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衛生間去用冷水洗了個臉,這時候精神才恢複了一些,不過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她的眼睛布滿了細碎的血絲,細看還真有點可怕。
回來的時候她沒有換校服,幹脆就直接穿着這一身出去。大概是她起的太晚了,等她下樓的時候韓七錄已經坐在那裏吃早飯了。要知道,以前可一直都是她比韓七錄起得早。
姜圓圓估計是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等他們吃完早餐也還沒出來,這樣也省卻了解釋爲什麽眼睛會有那麽多血絲的時間。
坐在車上她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好幾次睡去又被車被颠簸醒。
“少爺,少奶奶,到了。”韓管家對着後面說了一聲,便走下車去替韓七錄開口,司機則下車替安初夏開車門。
安初夏這一下車,腳差一點踩空,要不是司機大叔眼疾手快給扶着,她非得在大庭廣衆之下給摔個狗吃屎不可!
“少奶奶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夠啊?”韓管家連忙走上來關切地詢問道:“看您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現在去醫院看看?”
“用不着。”安初夏連連擺手:“您就别擔心我了,我沒事的,隻是不小心踩空了而已。”
說完,安初夏怕韓管家再堅持,直接就往斯帝蘭學院裏面走去。
“放心,我會照顧好他。”韓七錄對着韓管家說了這麽一句,快步追上安初夏的腳步。
這一路上有不少人對他們行注目禮,一直走到沒有人的拐角時,韓七錄才伸手拉過安初夏的手肘:“你要不要找個地方補一覺?”
“不用了。”安初夏想也不想地拒絕:“我沒那麽嬌弱。”
“沒覺得你嬌弱。”韓七錄接口道:“隻是……隻是有點擔心你,而已。”
“覺得抱歉嗎?”安初夏擡眼看着韓七錄:“那就甩了向蔓葵,讓我開心一下。”
韓七錄一愣的瞬間,安初夏已經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眼角都險些笑出眼淚來。
等她笑夠了,她才繼續說道:“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沒事,下課的時候多睡會就好了,我們第二節課是美術課,正好可以用來補覺,你就不用覺得抱歉了。”
韓七錄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有說話。
其實并不是覺得抱歉,而是覺得心疼。
而已。
回到教室,萌小男那貨還沒有來,趁着早自習還沒開始,安初夏先趴在桌上小睡了一會兒。由于多睡了這麽一會兒,一個早自習她雖然覺得昏昏欲睡,但好歹沒有睡着。
由于要考試,所以兩校的籃球社延後,韓七錄的籃球社取消了訓練。跑操完後,安初夏回到教室拿東西,韓七錄早已經在他們班門口等着了,引來無數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