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裏的灰塵太厚,自己呼吸多了才覺得喉嚨幹!
不過,不就隻是送個衣服,他剛才到底他媽的在緊張個鳥勁!
安初夏很快穿好衣服從浴室裏出來了,浴室裏面有洗發露,也不知道過期沒,幹脆連頭發都一齊洗了。洗頭的時候還掉落了許多剛才被她們扯斷,沒有掉落的頭發。看起來真是有些慘。
還好她頭發不是特别少,否則被她們這一拔,那不是得頭發掉的跟掉頭發患者一樣了嗎?
“這裏好像沒有吹風機。”韓七錄左右看看,隻找來了一條幹淨的幹毛巾遞給安初夏。
“沒關系,反正又不是冬天。”安初夏笑笑,接過毛巾自己擦了下頭發。還好今天不是什麽陰雨天,雖然上午太陽不大,但是頭發應該還是幹的挺快的。
韓七錄并不回應她的話,隻是盯着安初夏看,那個女生喜歡用指甲抓人家的臉,不好還好安初夏隻是有兩處被抓破了皮,破皮的地方分别在額頭的右角,還有下巴的偏右處,這兩處地方就算是留疤也不會太難看。
“過來在沙發那裏坐下,我幫你擦一下藥。”這些藥雖然沒有什麽能讓她不留疤的作用,但至少能消毒一下。指甲可是很毒的,要是不消毒指不定會發炎。
“嗯,好。”安初夏倒是聽話地在沙發上坐下,她是不擔心什麽發炎不發炎,她不是什麽嬌弱的大小姐,那麽點小傷她根本還不放在眼裏。
之所以那麽聽話,隻是想感受一下韓七錄曾經的溫柔。這樣的溫柔,以後可能就永遠不會再屬于她了。
“痛了跟我說。”韓七錄拿着沾了藥水的棉簽,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幫她插上消毒藥水。
這消毒藥水塗上傷口處有火辣辣的抽痛感,讓安初夏不自覺地皺起了眉,但她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對她來講,這麽點痛,還是可以忍受的。
“很痛嗎?”雖然安初夏沒有說出口,但她臉上微微的抽動說明了一切。
“沒有,你就放心塗藥吧。”安初夏搖搖頭說道。
韓七錄便真的放心塗藥了,她擡眼看着韓七錄專注的神奇,突然抽噎了一下:“韓七錄。”
“嗯?”擦了一個傷口後,韓七錄扔掉棉簽,取了一根新的重新沾藥水。
“謝謝你。”
聽言,韓七錄沾藥水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謝什麽?”他原本還想說,‘誰讓你是我的妹妹’,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安初夏肯定不希望聽到那句話。
隻是兩處簡單的傷口,傷口很快就處理完。韓七錄收拾好藥箱後,站起身道:“你在這裏睡一下吧,剛才我已經幫你把房間裏的床清理了一下,應該不會很髒。”
“不用了。”安初夏尋找着房間内的時鍾,但是搜尋無果:“現在應該大課間結束了,我得趕緊回去上課,我已經落下了不少課。”
“沒關系,你要是想上課,随便叫個家教回家之後再上課不就好了?”韓七錄的神情顯得有些嚴肅:“韓管家肯定會幫你請假,你要是真想上課也先休息一節課吧。到時候我讓人過來叫你回去上課。”
看韓七錄冷下臉來,她突然再不答應就顯得矯情了,盡管她是真的不想再落下課程了。
“那好,謝謝,那你快回去上課吧。”安初夏隻好答應下來。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韓七錄說着,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過頭。
讓她在大白天地睡覺,她實在是睡不着,在房間的床上坐了一會兒,一點睡意都沒有。隻好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雖然這裏許久沒有用了,但是各種設備都沒有出問題,安初夏幹脆把電視的電源插上,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關于接電影這一方面呢,我最近是沒有什麽意向了。”
沒想到一打開電視,向蔓葵的人頭就跳了出來,在她的周圍擺了一圈的話筒,像極了一朵盛開的葵花。
“爲什麽?這不是您在國内發展的計劃裏的一步嗎?”有記者發問。
這種場面向蔓葵顯然是應對的多了,顯得如魚得水,隻見她抿了一下紅唇,輕笑着回答道:“不瞞大家,我已經決定過幾天就去斯蒂蘭學院上課,畢竟我原本還是應該讀書的年紀。”
“那您這是準備息影還是就此退出娛樂圈呢?”記者的問題依舊尖銳。
“介于國内粉絲的熱情,我不會就此退出娛樂圈,謝謝大家。”
話音落下,人頭攢動,向蔓葵在保镖的簇擁下擠出了記者群,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出自信。
“不就是有個D罩嗎?那麽自信幹嘛?”安初夏低聲啜了一口,拿起遙控器就換了一個頻道:“真晦氣!一打開電視就看到一朵金燦燦的葵花,早知道還不如去睡一覺!”
另一邊,韓七錄快步往教學樓走去。他去的地方當然不是去教室,而是第三音樂教室。那個音樂教室是他們幾個的專屬基地,但進去的人如果不是被邀請,而是被強制抓進去的,那麽出來的時候,身體就不一定是健全的了!
“七錄少爺,這可是上課時間,您怎麽不在教室裏?”沿途路過一個老師,韓七錄直接眼皮子一擡,跟那老師擦肩而過,直接無視那老師。
“诶?”那個老師被無視了也不覺得生氣,從韓七錄的表情上判斷,一定是有人招惹他了。誰敢招惹惡魔少爺啊?精神值得敬佩!
韓七錄一路風風火火直接走往第三音樂教室,教室裏的門半開着,他一擡腳就把門給踹開。可是門因爲彈到了牆壁,又猛地給關了回去。
“該死!”韓七錄本就心中煩躁,這麽一個小插曲讓他的火氣更是“歘歘歘”地呈直線上升。
隻見他往後倒退了幾步,緊接着快速一個飛身,厚厚的門硬是直直地往裏面倒了進去,引起一聲悶響。
淩寒羽愣愣地站在倒了的門前半米的地方,還好他去開門的動作慢了一拍,否則非得被這門壓在下面不可。
七八個女生蹲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如果惡魔一般的韓七錄。蕭明洛對女生一向溫柔,就算是提分手也是頗爲紳士,自然是不會在韓七錄不在的時候對她們動粗。而淩寒羽,從她們被抓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蒙頭睡覺。
此刻看到兇神惡煞的韓七錄,幾個女生差點就失聲尖叫起來。
“已經讓她們蹲了半天馬步。”蕭明洛走上前對韓七錄說道。
“隻是蹲馬步?”韓七錄冷眼看向那幫幾乎是蹲在地上的女生,挑眉道:“這馬步蹲的,似乎稍微有點兒不太标準。”
能來斯蒂蘭讀書的學生家裏也都是有些背景的,蕭明洛順着韓七錄的目光看去。她們确實把馬步蹲地一點都不标準,可是女生嘛,要求也不能太嚴格了。
“七錄,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蕭明洛沉着聲音拉着韓七錄走到窗外,低聲道:“裏面有一個女生是副市長的小女兒,還有一個女生的家裏跟韓氏還有蕭氏都有合作,如果做的太過,她們家裏人的臉上肯定挂不住,還是随便懲罰一下就算了。”
他們這些富家子弟打架歸打架,可是也得爲家裏的産業着想,動手之前也得分清權重。
“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就放她們回去?”韓七錄眯了一下眼睛,跟一隻暴怒的豺狼一般。
每當韓七錄露出這種神情,就說明他現在很不爽。
但是作爲理智的蕭明洛,他不能就這樣放任韓七錄去做對韓氏還有蕭氏不利的事情。如果那些人是男生,那麽就拳頭解決一下事情就夠了,但女生不一樣,她們家裏人肯定平時把她們寵地跟掌上明珠一樣。
“七錄,你就放了她們算了,也算是已經教訓過了。”蕭明洛還是繼續勸說着。如果真的教訓了她們,很容易把事情鬧大,變成幾個集團之間的麻煩。
“你知不知道她們把安初夏臉上抓的都是傷口?一個女孩子的,萬一要是臉上留疤了那多難看?”韓七錄對上蕭明洛的眼,有些急躁地說道:“這群人簡直就是瘋婆,要是不好好管管,日後指不定還會欺負誰呢!”
蕭明洛分明從韓七錄的眼底看到了什麽,那是暴怒,跟那日在明日輝煌時看到萌小男欺負向蔓葵的時候的大怒是不一樣的。
明明就是對安初夏還有着異樣的情緒,畢竟是深愛過的人,即便沒有了以前的記憶,那份愛依舊不會消失,還是藏在心底的吧?
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明朗了起來。
“好,七錄,既然你執意要教訓一下她們的話,那身爲兄弟,我還能有什麽話呢?兄弟一我挺你就是!”蕭明洛話鋒一轉,卻是幫起了韓七錄。在他心底,已經想到要如何把這次的事情往最好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