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向蔓葵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韓管家,您輕點行不行?以前我跟七錄去騎自行車磨破膝蓋上的皮的時候,你的擦藥技術可比現在好多了。”
安初夏就算再笨再愚蠢也知道向蔓葵這話明顯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安初夏并不想如她的意,可是還是忍不住咬緊了牙關。雖然臉上依舊是挂着那副燦爛的笑,可是眼眸卻深了深。這一細微的變化,盡收向蔓葵的眼底。、
她得意地彎起狐媚似的嘴角:“你叫什麽名字?”
注意到韓七錄不在客廳,安初夏微笑着走到向蔓葵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濃烈的跌倒損傷藥膏的氣味傳到她的鼻尖,惹的安初夏一陣反胃。
“我啊,我叫初夏,初夏的初,初夏的夏。”安初夏輕挑了一下眉:“你跟韓七錄以前很熟嗎?可是我怎麽沒有聽他提起過你啊?”
向蔓葵的嘴角愈發揚起:“我跟七錄……啊!”她輕忽了一聲,填了腮紅的臉竟變得有那麽一點蒼白。
“不好意思,向小姐,剛才眼睛一花,手就重了點。”韓管家抱歉地站起身:“藥已經上好了,隻是傷到了筋,好好休養幾天就可以了。”
安初夏知道韓管家這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讓向蔓葵說下去。
“打電話給你的助理吧,問她快到了沒。”韓七錄不知什麽時候從卧室裏出來了,換了一身淡藍色的家居服。正好跟安初夏換的這身淡藍色的連衣裙相配。
雖然安初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可是向蔓葵确實注意到了。在安初夏和韓七錄兩人之間掃了一眼之後,神色泰然:“七錄啊,我覺得,還是黑色的衣服适合你。”
“老是黑色的話,就太悶了,不是嗎?打電話吧。”韓七錄并不想跟她多說,隻是走到安初夏身邊坐下:“看看你,一點都不注意衛生,快去把手洗幹淨了,油油的,跟個豬蹄似的。”
說這話的時候,韓七錄是皺着眉的,可是他的眉宇間并沒有任何的厭惡,反而是慢慢的寵溺。
安初夏有點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正好起身,餘光看到向蔓葵,便打消了乖乖去洗手的念頭。轉而伸出‘豬蹄’拽住了韓七錄的衣領:“你說誰豬蹄呢?!”
韓七錄剛換下的衣服就染上了兩個油油的手印。深深地看了安初夏一眼後,他的眉毛抽了抽,最後連嘴角也抽了抽:“外人在,你好歹聽爲夫的話一點,去洗手,乖。”
這話說的安初夏心裏那個舒服,餘光瞄到向蔓葵拿手機的手有些微顫,嘟了嘟嘴,她笑嘻嘻地站起身去洗手,一邊還唱着歌:“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韓管家剛好收拾好藥箱,見韓七錄這番明顯的态度,眼中多了一分滿意。少爺,終于能夠做到真正忘記向蔓葵了呢。
見韓管家離開客廳去放藥箱,向蔓葵的神色一變,受傷地看着韓七錄:“七錄,你非要故意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