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的話還是有那麽一定的威懾力的,中年女人愣了一愣,但隻是那麽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蘋果走到安初夏面前扭着她的耳朵大聲說:“死丫頭,你的賤人老媽死了你的氣焰倒是更加嚣張起來了?因爲有男人給你撐腰嗎?告訴你吧!你這賤骨頭沒有男人會爲你撐腰的!”
強忍着耳朵上傳來的疼痛,安初夏倔強的愣是沒有喊疼,隻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中年女人道:“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她沒有說‘不許你這樣說我’而是說‘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可想而知在安初夏的世界裏,她媽媽就是她最崇高的信仰。
“不許?”中年女人冷笑,正要說點什麽的時候正好看見她脖子上的水晶項鏈。比起那些地攤上臉頰的水晶項鏈,安初夏脖子上戴着的項鏈一眼就可以讓人看得出簡直不菲。
中年女人的眼睛頓時一亮,伸手就扯掉了她脖子上的項鏈。安初夏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脖子,擡眼就看到中年女人拿着她的項鏈左看右看,嘴裏還念着:“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
一種叫做鄙夷的情緒從安初夏胸口劃過,她終于知道韓七錄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爲什麽會有那種鄙夷的目光了。
他應該是覺得她也是這種見錢眼開,爲了錢才進韓家的人吧?想到這裏她胸口突然又感覺堵堵的,說不出的難受。
“項鏈給你了,請把鑰匙給我。”這條項鏈也是姜圓圓給她買的,姜圓圓對她很好,應該不會爲了一條項鏈就生氣,不,是肯定不會生氣。所以她很慷慨地就說給房東阿姨了。
哪裏知道房東阿姨一把把項鏈塞進口袋裏,眼神卻是更加地惡毒:“小妮子,你到底是跟多少個男的做了才買了這條項鏈?嗯?你雖然沒什麽教養,但是臉蛋倒是跟你媽一樣是張狐狸臉!”
她的臉型确實跟狐狸一樣,下巴尖尖的,可是狐狸一直以來都是不好的形容物,安初夏不想解釋,隻是固執地繼續問:“項鏈也給你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可以聽出她現在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友善了。站在安初夏和那個中年女人看不清的陰影處,韓七錄的手不知什麽時候也成了拳狀,可以看見骨骼分明的手的骨節已經泛出可怕的白色。
爲什麽不反擊呢?韓七錄在心裏問她。她不是一直很厲害,天不怕地不怕的嗎?難道她隻敢在自己的面前嚣張?這種認知不知怎麽的居然讓韓七錄的心裏一暖。
這丫頭,他該拿她怎麽辦呢?
“怎麽樣?”中年女人冷笑:“你居然敢拿這種語氣對我說話?”揚起手,她欲想給安初夏一個耳光,然而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她的手被緊緊鉗住。
她猛地擡起頭想要看清楚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居然敢阻止她,可是擡頭看到的卻是一張帥氣又美豔,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寒氣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