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賽車雜志裏擡起頭,韓七錄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怎麽了?”
“我……”她想要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詞窮。隻要韓七錄一這樣看着她,她就完全說不出話來,不得不說,他真的好帥。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令人禁不住深深淪陷的漆黑雙眸,還有那高挺的鼻梁,無一不是吸引人的。
一個男生怎麽可以長的如此好看?
“我最讨厭的,就是女生對着我流口水。”韓七錄毫不給她留面子地說道,轉而偏頭看向安初夏:“當然,不包括有些人。”
一直看着窗外,裝作自己是空氣的安初夏的手指在此時不自覺彈了一下,然後視線卻是依舊落在窗口。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當時的心跳究竟跳的有多快,似要跳出胸口來一般。
巴薩麗自然是更加不悅,可是車子在此時又突然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看向車外她才驚覺竟然這麽快就到了韓家大門口。
高高的鐵門被人打開,車子重新啓動,緩慢地開進了韓家大門,在離大廳還有十米的空地上停了下來。巴薩麗快速地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再不走出去她怕自己會做出什麽沖動的事。她可不希望給韓七錄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但她不知道,她的出現,對韓七錄來說就是一個惡心的存在。就像安初夏剛到韓家一般,他對巴薩麗很是厭惡。但是後來的故事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韓管家也适時地走下車。安初夏把手機的遊戲按下結束鍵後,發現韓七錄還坐在那裏看雜志。動了動粉紅色的唇瓣,她終究還是沒有出聲喚他下車。
收回自己的目光,按捺住叫他的沖動,安初夏把手機放進口袋裏,伸出左手準備打開自己左側的車門,然後韓七錄卻在這時候扔下雜志抓住她那隻準備開車門的手。
“你……?”她不解地看向韓七錄,他的目光帶着一絲軟弱卻一下子刺破安初夏最深處的柔弱。
“抱歉。”他的表情在此刻看起來又有些窘迫,他堂堂韓七錄韓氏集團的準繼承人,還從來沒有給人道過謙,隻有她,安初夏。讓他一次一次的破例。
對于韓七錄突如其來的道歉,她無所适從,又覺得很迷茫,于是疑惑地問了句:“什麽意思?”她确實是不懂韓七錄的意思。如果是剛才不小心在車裏差點摔倒的事的話,應該跟韓七錄毫無關系,而且,她還說了謝謝。
“我是指之前在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對你發火了。抱歉。”他撇了撇嘴角:“我希望你知道,我是因爲在乎你,所以才……”
“夠了。”她出聲打斷韓七錄的話,繼續說道:“我說過的吧,以前或許我們還……可是現在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