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指般大小的小青蛙,誰會知道,它是個神奇的物件!
陳帆卻是心有戚戚,他這一次的勤快,卻是大有好處啊!
相比較于陳帆和岑原書的勢在必得,紀天宇興緻不高。
“陳宮主,恭喜啊,在乾坤宮裏竟然有這樣手靈物,實在是乾坤宮的一大喜事!”紀天宇淡然向陳帆道喜。
紀天宇的這一手,讓陳帆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這是咋的了?紀天宇爲什麽要恭喜自己?他在這裏守了這些天,陳帆才不會相信,紀天宇沒有捉到碧蟾的打算!
要是紀天宇真沒有這個打算,就不會連守了這些天!紀天宇若是有心把碧蟾讓給乾坤宮,他也應該早把這事情說出來了,而不是等到自己出現,并且發現爲止。
可現在,紀天宇是真的這麽說的,那就說明,他不會參加奢碧蟾的行動。
陳帆想不明白,紀天宇爲什麽會這麽做?可是,他現在顧不上這些了,他隻知道,這隻碧蟾若是得到了,他的修煉速度會提高,并且極有可能沖擊渡劫期!這是他一輩子的夢想。
身爲岑家的附屬勢力,他們在沒有飛升之前,都是岑家的人,可一旦開始渡劫,并且順利完成的人,就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系了!
無論這些修真之人有多忠心,都改變了,他們的目标隻有一個:飛升!
陳帆知道,如果他真的可以渡劫飛升,這個世間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了!
渡劫?想到這個詞,陳帆嘴角一陣抽搐,如果渡劫那麽容易,早就有一拖拉庫的修士都飛升到仙界了!
候選之路,展望起來,一馬來川,可實際上,行走走來,卻是荊棘密布,前進之路并不易走啊!即使是他這樣一門之主,也盡是如此!
“姑爺這麽說,我們乾坤宮上下五百餘名弟子,謝過姑爺的大方成全!”岑原書聽得紀天宇這麽一說,當即接話道。
這句話一說,乾坤宮要如何抓獲那隻碧蟾,就與紀天宇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了!
紀天宇呵呵一笑,坐在凰林嬌身邊,擁着她虛弱的身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紀天宇的樣子,讓陳帆和岑原書都有些摸不着底!碧蟾紀天宇過了這些天,真的沒有得到它的想法?師徒二人驚疑着,可場面話,還是沒有落下。
“姑爺,一會我們捉捕碧蟾的時候,姑爺可要出手相幫啊!”這話說得怪怪的,不隻紀天宇聽着怪,就連岑原書說出來後,也覺得怪。
碧蟾本是紀天宇發現的,現在他們來了,紀天宇說不争這物了,自己還要讓紀天宇出手相幫?這似乎是有些欺負了呢!
“這東西有緣人得之,我就不湊熱鬧了。林嬌的身體不好,我還得好生照看着她呢!”紀天宇淡笑着拒絕了。
自己蹲守了四五天,他們來,不但是要搶碧蟾,還想要讓自己出力?做他的大頭夢吧!紀天宇在心裏狠狠的啐了岑原書一聲。
紀天宇和凰林嬌還坐在那裏,可那個近畝的荷塘,卻是已經被乾坤宮的弟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隻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乾坤宮一下市集了三四百門内弟子,這效率,還是讓紀天宇很是滿意的。
這些人大動幹戈,可那隻小小的碧蟾,還是蹲在荷葉上,随着風兒晃上幾晃。
紀天宇皺起了眉頭,凰林嬌不是說碧蟾是靈物,有着不弱的智慧的嗎?怎麽這小東西,竟然一動也不分動,難不成讓這大場面吓傻了?
碧蟾的樣子,讓陳帆他們放下了心,這小東西隻要不逃,他們就一定能逮得住它!
十餘艘小船放下了荷塘,齊齊向碧蟾而去。
“林嬌,這是你說的碧蟾嗎?我怎麽看它有點呆?連逃都不知道呢?”紀天宇看戲似的看着面前的大場面。
若說他不想得到這隻碧蟾,那是胡扯,可紀天宇清楚,依着凰林嬌的說法,自己就是去捉,也根本捉不到。光是那一手超時空隐匿的能力,就不是他能對付得了!
現在,紀天宇隻當看戲,就看乾坤宮這麽一群人能不能把那手指大小的碧蟾逮到手了!
“不會看錯!不過,這隻碧蟾是有點不一樣,按理說,人多了,它感受到危險,早就隐匿消失了,哪裏還會這麽大大方方的等在那裏?”
不隻紀天宇疑惑,就是一眼認出碧蟾的凰林嬌也是大大的詫異。
十餘艘小船飛馳向小小的碧蟾,這時,飛馳而來的船隻離碧蟾也不過是十米左右,陳帆早已經迅然出手,可就在他出手的時候,一直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未動的碧蟾,撲通一聲跳進了荷塘裏。
陳帆一擊未得手,恨恨的看着荷葉。本是看那碧蟾一動不動,心中暗喜,卻不料,這東西,竟然在他及到身前時,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清蓮,放水!”陳帆咬牙道。
别說是畝餘的荷塘,就是十畝的荷塘,他也要把它翻個底朝天!碧蟾啊!那是隻聽傳聞,而不見實物的寶貝啊,現在出現在了乾坤宮,他又豈能随意放手?
想讓他像樣,說放手就放手,他做不到!
“快!注意出水口,造成不要讓那小畜牲跑掉!”岑原書一臉凝重,對其他人呼喝着。從這一幕裏,倒是可以看得出來,在乾坤宮,除了陳帆之外,岑原書大概就是二把手了吧!難道他曾經當面刁難過自己呢!紀天宇暗暗一笑。
隻是看着面前這三百餘号人忙碌着,紀天宇就覺得頭大。手指大小的碧蟾,他們竟然要把它從荷塘裏翻找出來?是要把所有的淤泥都一把一把的過篩?
“在這了……快堵住……”
“楊大,往你那邊去了,截住……”
“差一點就逮到了,氣死我了……”
一時間,紀天宇的耳邊,盡是這樣焦急,憤怒的叫嚷聲。
“林嬌,我們走吧!太鬧心了!”看着這些渾身上下,盡是淤泥的乾坤宮弟子們,紀天宇實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