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甩手把白洪扔到了地上,對于這種連畜/牲都不如的混蛋,殺了他,紀天宇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白洪被紀天宇扔到了地上,大口的吸着新鮮空氣,咳嗽連連,甚至吐出的血水中,還混着幾顆齊根斷掉的後槽牙!
白洪從沒覺得,空氣也是這麽重要,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近死亡。在紀天宇勒住他的脖子時,他甚至能感覺到死神那冰冷的鐮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随時可以揮動它收割自己的生命。
紀天宇居高臨下的看着白洪,見他喘勻了氣,才走過去,提了提褲腳,蹲到了白洪的面前。
白洪看着近在咫尺的紀天宇,驚恐的向後連連倒退着,這個男人下手太過于狠辣了,如果不是那個導演爲自己求情,白洪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在這裏,生生的弄死自己的。
在白洪的眼裏,斯文的紀天宇,遠比青面/獠/牙的鬼/怪更可怕。現在看到紀天宇蹲到他的面前,他的心,不可控制的顫抖着。
“你回來!我問你幾句話!”紀天宇伸出手指,捏住了白洪的衣襟,像拖一隻沒有重量的小蟲子一般,又把白洪拖回到了自己面前。
紀天宇這樣的動作,再一次讓白洪的心險些停跳!自己這一身,好賴也是一百七八十斤啊,怎麽到了這個男人的手裏,讓他感覺,自己就是一根羽毛一樣輕巧呢?
“你……你……要問……什麽……”白洪牙齒打顫的問着紀天宇,因爲嘴裏的血液還在向外流着,這也讓他的話變得迷糊不清了。
“妞妞是你的女兒,你承認不承認?”紀天宇淡淡的問着。
白洪下意識的想要說了出個不字,可看到紀天宇那陰恻恻的眼神,忙把不字咽了回去,艱難的點了點頭。
與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多個女兒并沒有大礙。更何況,妞妞也真是自己的女兒!白洪求救似的向周圍人看去,卻發現,所有人在迎上他的視線時,眼神中的厭/惡,赤/裸/裸的,想讓白洪裝作看不到都不行。
見到這一幕,白洪知道,自己想要指望别人來救自己是不現實的!
當白洪的眼神在梁金茹的臉上掃過時,他發現,梁金茹眼露驚恐,看着紀天宇如同看着一隻洪荒巨獸一般,哪裏還敢上前來接近自己半分。
“是!”白洪認命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你的女兒,你爲什麽不給她撫養費呢?你有這個經濟條件,卻不肯承擔一個做父親責任,你還是個男人嗎?”紀天宇不急不緩的繼續問着。可他越是這樣不急不躁的語氣,白洪心裏越是沒底,越是感覺到脖子後面涼氣直冒。
“我……我沒有錢了……現在……我還欠着債呢……”白洪壯着膽子對紀天宇說道。
“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了呢!”紀天宇的手背在白洪的臉上輕擊了幾下。
隻是這幾下子擊打,讓白洪的臉迅速漲成了豬肝色。旁觀者自然是不知道白洪的感受,隻有白洪自己知道,在紀天宇輕擊他臉部的時候,幾股巨大的沖擊力,一窩蜂似的湧進了他的腦中,巨大的沖擊力,讓白洪的頭腦持續了三分多鍾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信息!
紀天宇看到白洪的目光再次有了焦點後,才輕聲說道。
“你的那份債務單據,是真是假,你自己會不清楚?也真虧得你想得出來,竟然想出了這麽一個方法,你對待妞妞她們母女,真可謂是用心良苦!”紀天宇點了點頭。
“你……你……你是怎麽知道的!”白洪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以看鬼的眼神看着紀天宇。眼前的這個男人,有着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能力,,同時也不是自己能招惹到的人!
白洪的話,無疑是向衆人說明了一件事,他之前拿出來的債務單據,是假的!而爲此大驚的人,不隻是這些與此事無關的旁觀者,還有那個和白洪關系匪/淺的梁金茹!
“洪哥,你不是說真的把财産都轉到了我的名下了嗎?”梁金茹再也顧不得心裏對紀天宇的恐懼,沖到白洪的身邊,追問着。
“我沒找到熟人幫忙,就自己刻了個章蓋上了!”白洪雖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在紀天宇充滿威脅的眼神之下,還是硬着頭皮回答了梁金茹的問題。
“你表哥就管這事的,你跟我說沒找到熟人?”梁金茹臉上血色皆無,顫抖着聲音質問着白洪。
“這事我們回家再說!”白洪乞求的看着梁金茹,眼前還有一個煞/星在盯着自己呢,自己哪有時間來哄她開心?
梁金茹臉色一暗,偷偷溜了紀天宇一眼,見他并沒有看向自己,想了想,還是退回到了一邊。
白洪沒有把财産過渡到自己的名下,梁金茹也不傻,她自然明白,白洪打的是什麽主意!白洪對自己的承諾是多麽美好,可不曾想,他竟然作假來糊弄自己!在這時,梁金茹也想明白了,爲什麽張顔不肯離婚,白洪也不着急了!
在白洪的心裏,自己根本沒有想像得那麽重要!本以爲是自己擄/獲了白洪的心,不想,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這裏!一場空歡喜,而自己付出的卻是巨大的!不隻拆散了原本還算是幸福的家族,抛棄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現在還爲白洪懷上了孩子!
白洪的回報是什麽?梁金茹感覺自己的心冷了,冰了!
“白洪,妞妞的撫養費,你怎麽辦?”紀天宇繼續問道。
“我……我出!”白洪咬了咬牙,卻發現,牙已經掉了!
“這才像個男人,像個做父親的!”紀天宇贊賞的拍了拍白洪的肩頭。白洪在看到紀天宇的手向他伸來時,他的瞳孔驟然緊縮。看來,他是真的被紀天宇吓怕了!已經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