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進來,紀天宇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臉孔對着紙拉門,等待着那個始作俑者的出現。
拉開門,美子出現在門口,随着拉門的打開,房間内歡/愛過後的味道,讓美子嫌惡的皺起了眉頭。隻是嫌惡的表情,又瞬間被得意取代。
“倉野,你終于如願以償了!怎麽樣?久美子是不是比你的女人們更有味道?”美子的話,讓紀天宇感覺不到這是一個母親在談論着自己女兒的初/夜。
“美子,你是個魔鬼!”紀天宇冷冷的瞪着美子。
面對紀天宇冷嗖嗖的目光,美子有一瞬間的膽怯,可積攢了二十年的仇恨與二十年計劃得逞的驕傲,讓她無視了紀天宇的目光裏的寒意。
“倉野,我是魔鬼也是你逼的!”美子仇恨的看着紀天宇。
“母親!”美子的聲音,讓久美子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剛剛醒來的她,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叫了聲母親,想要起身時,身體的疼痛,讓她回想起了一切。
看着久美子變得煞白的臉色,美子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随即又武裝起自己的心理堡壘。
“久美子,昨晚的感覺好嗎?你的父親對你可有憐香惜玉?”
“美子,你要做什麽?”紀天宇喝斥住美子将要說出口的話。
美子的話,久美子聽得清清楚楚,本來還記得和自己歡/好的男人是個英俊的年輕人,如今聽母親的意思,昨晚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
想到這種可能,久美子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虛弱的身子又撲倒以榻榻米上。
“我能做什麽?我隻是要告訴你的女兒,昨晚和她一起翻去覆雨的男人,正是最疼愛她的父親大人!”美子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母親,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久美子哭倒在榻榻米上,雖然她自己不想承認這是真的,可眼前的環境,卻無一不在說明,美子的話的真實性。
“久美子,你不要哭,事情是真的發生了,但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紀天宇僅管不想以倉野的身份說這話,他身上的責任,卻由不得他說出自己的身份。
“爲什麽?母親,你跟我說過的,不會把我的身世告訴父親的!我的藥是你給下的,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好的,母親,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你這麽對我,究竟是想要做什麽?”久美子已經不知道是慶幸自己不是倉野的女兒,還是要怪母親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倉野。
“久美子,你是我的女兒,是我懷胎十月,一朝分娩而出的親生骨肉,可你能有今天,你不要怪我這個母親的狠心,你要怪就怪你的父親吧!是他一手造成了我的今天!我隐忍了二十年,爲的就是能有這樣一天”
美子别開目光,不再看向久美子的眼睛,畢竟久美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對倉野的恨,也不能完全抹殺掉一個母親的全部母性。
“我父親?母親,我父親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你不是說你最愛他嗎?”被美子的話驚到了的久美子,眼淚一時間也停了下來。
“倉野,你也有同樣的疑問吧?那好,你們這對剛剛做了亂/倫的苟且之事的狗/男/女聽好了:久美子的親生父親不是河,而是你,倉野郎泉!”美子的食指遙遙指向了紀天宇的鼻尖!
“這不是真的……”久美子除了這一句話,已經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麽其他的話來質問自己的母親了。
“久美子,這是真的!我等了二十年,就是要看到,當你這個親生父親把自己的女兒壓在身下時,你會有什麽感受?”美子似癫狂的大笑着。
紀天宇除了歎息,真是不知道要怎麽形容這個女人!她的所有行爲都是爲了報仇!報複倉野拆散了她和愛人河,并且殺死了河。
美子的遭遇本是讓紀天宇很同情,但在看到她報複的工具時,紀天宇對她的同情之情,又消失得不見影蹤。
一個母親,竟然以自己的親生女兒作爲籌碼,報複自己的仇人!尤其這個仇人還是自己女兒的親生父親!
爲了報複毀了她一生幸福的倉野,美子隐忍二十年,隐瞞了事實真相,并且以幼小的久美子做爲條件,換來了倉野的寬厚對待!
紀天宇暗道,如果不是自己假冒了倉野的身份,或者說,如果倉野不是死在了華夏國内,這起人間悲劇,是免不了要在現實中上演的!
“美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紀天宇問着還在哈哈狂笑的美子。
“倉野郎泉,你覺得我還會害怕死亡嗎?隻要能看到你做了這件人神共憤的事情,能讓你痛苦一輩子,就算是我死了,也知足了!”
“美子,你的計策成功了!我答應你的事情還算數,你走吧!倉野家從此沒有你的存在!”紀天宇知道若是以倉野的本性,是絕不會就這樣放過美子的。可紀天宇如何也下不手,再去殘害這個可憐的女人。
放她離開,也許是一種幸福!
“放我離開?倉野,你放我走,我也不會感激你的!”美子叫嚣着。
“來人,給夫人收拾随身用品,送出倉野家!”紀天宇一聲令下,那些躲在暗處的手下,應聲而出,拖着美子向外走去。
“久美子……”紀天宇轉向了久美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悲傷的女孩。一個正常的女孩子,經受了這樣的事情,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呆着!”久美子不再擡頭看向紀天宇,也不再叫父親。和自己的親生父親發生了這樣的男/女關系,以後要如何面對彼此呢?
她以爲,美子對她态度的轉變,是因爲她要離開倉野家,才會對自己這個女兒好的,可沒想到,竟然是爲自己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