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九十多的重症燒傷,他們都可以有辦法醫治,可這些深洞們,燒毀了皮肉,神經,甚至骨髓也沒能幸免,醫生們,隻能是盡可以的減輕他的疼痛感,延長他的生命時間。
這樣的患者是最讓醫生省心的,傷成這副德行,愣是沒用上醫院的一點紗布和止血藥品。極度的高溫之下,比任何止血設備都好用。
當這位身負重任的特派員,看到徐偉的凄慘模樣時,心裏不由的一陣發顫。見過無數的血腥場面,這是最讓他震驚的一幕。
終于見到了能給自己作主的人了,徐偉撐着那口要斷不斷的氣,把一盆盆的髒水,狗屎都倒在了紀天宇的頭上。
聽売了徐偉間斷姓的描述,趙怡新安慰了徐偉幾句。無外乎讓他安心養傷,他會認真嚴肅的處理這件事情的。
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時,這口殘氣可以吊得住,但在完成了心願之後,心理一松懈,徐偉就在趙怡新的面前,咽下了這口氣。
趙怡新微微的歎了口氣,無論徐偉說得是不是事實,自己來到這裏時,已經接受了命令,會有什麽樣的結局,在他從京都出發時,就已經定下來了!
在趙怡新離開徐偉的病房之後,公安局的人,又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那些保安裏,竟然還有兩名沒有被當場打死的。
看着自己手裏的筆錄,趙怡新點了點頭。
“傷員好生治療,紀天宇的事情就交給我!後續的事情,你們就處理了吧!至于是什麽原因引起的這場事件,我想你們也會有想法的!徐偉和紀天宇的身份你們就不要向外界透露了!”
得了上級的口令,這些人辦事的人,自然就輕松了好多,既然讓他們自己發揮,那就好辦多了。
當天,就向外公布了這次事件。
兩個黑/道團夥槍戰,雙方人馬,無一人幸存,其中四名警察犧牲,圍觀群衆被流彈擊中,七死二傷。
此次事件,敲醒了h省的治安警鍾,掃黑即時展開!
各大新聞争相報道了這一重大惡性社會治安事件。整個對外報道中,未提及紀天宇半個字。
至于那些酒店的住客們,對事發前酒店内的奇怪聲響,公安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一方涉黑人員,在酒店内進行槍械試驗造成的。
外界傳得沸沸揚揚,但這都不是事實,也不是深知内幕的人在意的東西。
趙怡新到了蔡昌南那裏。蔡昌南看着對方拿着軍委zx親自簽名的文件,蔡昌南再也不能像是轟政界要員似的把趙怡新轟出去。現在不但不能轟出去,還得好好的執行着,并且把紀天宇送給他帶走。
蔡昌南這回可是熱情啊,極力的挽留着趙怡新在h省多逗留幾天。可人家卻不買他的帳,禮貌而客套的拒絕了他的“好意”,帶着一臉無所謂的紀天宇,直飛回京都。
蔡昌南當然不是真的想要留趙怡新在自己這裏多呆上幾天,他隻是想要打探一下,趙怡新對紀天宇的态度,也好揣摩一下可能發生的結果。
無奈這個姓趙的,根本不理他這個茬,仗着手裏有zx的軍令,禮貌的拿了人,火速離開,讓蔡昌南想要多問幾句的時間都沒有。
到了京都,紀天宇被安排進了一間别墅。看着這棟并不奢華的别墅,紀天宇有點納悶了,二話不說,把自己帶到這裏來,啥也不幹,先給自己别墅住?這待遇真不錯。
“紀天宇,你就不問問我帶你來是什麽想法嗎?”憋到了地方,趙怡新終于憋不住了,主動和紀天宇搭起了話。
趙怡新一路上,留意的觀察着紀天宇的一舉一動。在被自己帶上飛機後,他就一直處在假寐的狀态,不言不語。既不好奇,也不驚慌。光是這份淡然,鎮定,就夠讓趙怡新刮目相看了。
“我問了能改變你們的決定?能讓我回去嗎?”紀天宇似笑非笑的看着趙怡新問道。
趙怡新語塞了,這個一臉悠然的年輕人,真的還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嗎?爲什麽看着他,自己有種面對那種活了數十年的老狐狸的感覺呢?
“你說得對!是改變不了什麽!好了,你安心的在這裏住下,領導要見你時候,我會來通知你的!”趙怡新安排好紀天宇住下,
“暫時,你還不能和外界人接觸!這裏面也包括了風雲的岑老先生!”
“嗯,吃住你們全管就行!”紀天宇也沒有打算要把風雲扯進來。風雲的地位如今已經夠尴尬的了,自己沒有必要,把本就尴尬的風雲扯進來。風雲一旦扯了進來,事情隻會更複雜。
“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趙怡新臨走時,想了想,問道。
“什麽問題?說來聽聽!如果可以回答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徐偉去h省奉命取回骨珠,你爲什麽不肯給他,還鬧出了一場駭人的事件?我去押你到京都來,你卻二話不說,直接跟我走呢?”
趙怡新在聽了徐偉的描述後,本能的就已經感覺到這套說辭有問題,尤其是在看到幸存保安的筆錄時,他更是明白了,其中的曲直是非。
以自己看到徐偉身上的傷,趙怡新可以推想出紀天宇的厲害程度,他在去蔡昌南那裏的時候,已經下了決心,若是紀天宇不肯跟自己走,頑抗到底的話,他勢必要動用蔡昌南的手下兵将們。
紀天宇的配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自己與徐偉的待遇,前後差别得也太大了,他怎麽能不在心裏納悶呢?
“你說的那個人?”紀天宇挑了挑眉。“闖進你的房間,槍口指着你,不明身份的人,向你要骨珠,你會給他嗎?猖狂的自以爲是,下令殺死闖進門的警察和門外的保安,這樣的人,你還想讓我給他一個什麽樣的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