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我來了!”相較于代氏父女的低氣壓,岑寒凝則像隻快樂的小鳥,蹦跳着沖進了屋,對着紀大海和朱桂琴甜甜的叫着。
朱桂琴伸出手,把小丫頭抱在懷裏,對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代母解釋道,“這丫頭,是顧市長的千金,天宇的幹妹妹!”
“寒凝,這是你書萍姐的爸爸,媽媽,你也跟着天宇叫叔叔,嬸嬸吧!”
“叔叔好,嬸嬸好!”小丫頭的小嘴,絕不吝啬,甜甜的聲音,再加上讓人喜愛的娃娃臉,老代夫妻,都善意的點着頭。
“紀天宇,你站在門口幹什麽?等着一個逃跑嗎?”紀大海一見到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我家,我逃什麽跑?”紀天宇脫了鞋,既然遲早要面對,早晚都是一刀,早解決了,早省心。
“代叔,代嬸”紀天宇神色自然的叫了老代夫妻。
“嗯!”相較于紀天宇的自然,代家兩口子倒顯得有些局促,尴尬。
老代心裏就納悶了,本來是自己來興師問罪的,怎麽這個惹事的小子,一片自然,而自己這個事主卻要尴尬如斯?
“臭小子,你給我坐那,今天把事情給你代叔,代嬸解釋清楚了!”紀大海見老代夫妻的樣子,就知道,今天這逼問口供的活,就是自己的了,想要指望他們,是沒什麽希望了。話還沒問呢,他們就先沒精神頭了,這樣還能問出東西來?
“什麽事?”紀天宇裝傻充愣,無辜的問了一句。
“你說什麽事?人家書萍有了追求者,家世好,人品好,長相好,多好的事,你做爲弟弟,不好好幫襯着,還去搗亂?你對得起你代叔,代嬸嗎?”
“爸爸,書萍哪個追求者,家世好,人品好,長相好啊?”岑寒凝适時的插問了一句。
“寒凝,你不知道,對方是省宣傳部長家的公子,這麽好的小夥子,哪找去?”紀大海把老代的話照搬了出來。
“嗨,我當您說的是誰呢?不就是奚洛嗎?我怎麽不知道啊!”小丫頭撇了撇嘴,本來這動作當着衆人的面做出來,總有輕/佻不端裝的感覺,可岑寒凝做出來,沒有任何的突兀感,反倒顯得可愛極了。
“寒凝,你也認識奚洛?人家可是宣傳部長的公子呢!”這時,紀大海才想起來,岑寒凝的老媽可是市長啊,官場上的人,大多都是相識的。這麽說來,小丫頭還真的可能是認識老代嘴裏的優秀姑爺人選呢!
“以前不認識,不過,這次到省城倒是認識了!”
“怎麽樣?是不是和你書萍姐特别般配?”朱桂琴問了問自己懷裏的小丫頭。
“媽媽,你是沒看到那個人啊,跟我書萍姐可不般配!誰跟你說,那個人人品好來的?”小丫頭終于開始發飙了。
“我哥見到省城,他就叫了一夥黑/社會的人,來打我哥,好在我哥的身手不錯,否則,你們現在就得到省城的醫院去看我哥了!那些人,下手哪有個輕重,哪一下,說不定就能打死人!”
“這……”老代夫妻傻了眼,沒想到,想要興師問罪的他們,倒成了幫兇一夥的人了。
“天啊,天宇,你沒受傷吧?”朱桂琴忙走過去,仔細的在兒子身上摸索着。
“媽,我沒事!”紀天宇抓住了母親的手,雖然母親這是愛護自己的表現,可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再被媽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摸來摸去,尴尬總是有。
“沒事就好!”見兒子無事,朱桂琴才放下了心,坐回了岑寒凝的身邊。
“是啊,他找的流氓不濟事,就找到警察,弄了一大包子毒品,陷害我哥,說我哥是販毒的!然後把我哥關到了看守所裏。将近十二斤的毒品,你們知道,法院判下來,會是什麽罪嗎?”
岑寒凝冷着小臉,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四位老人,均木然的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麽剛剛還可愛的讓人想要抱在懷裏的小姑娘,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氣勢凜然了呢?
朱桂琴立時就急了,“這個姓奚的,怎麽這麽壞呢?有什麽事說什麽事,弄那麽多的毒品不是明擺着要害死天宇嗎?”
“他就要害死我哥的!這樣的人,你們還說他人品好?這樣的人,你們覺得和書萍姐很般配?”岑寒凝咄咄逼人!
“書萍,這都是真的?真是奚洛做的事?”老代弱弱的問了代書萍一句。
“是真的!電視新聞都報了,你們沒看到嗎?”
“電視都報了?”四位老人面面相觑,他們沒有注意到這個啊!
“啊,我總算是知道,爲什麽昨天我出去買菜的時候,李嬸看到我,還說了一句,他紀嬸子,您心真寬!原來是說這麽個事!”
“那,天宇,你是怎麽出來的?”按說販毒的罪名,無論屬實不屬實,也不可能,隻一兩天就給放出來的!
“是軍區的司令派人把我哥從看守所裏搶出來的!如果沒有人家司令員出面,你們還想看到我哥?等着見最後一面吧!”岑寒凝話裏不無諷刺。
“司令?”這一稱呼,又讓四位老人陷入了呆滞之中,這到底都會出現什麽樣的人物呢?怎麽又扯出來司令了呢?
“天宇,這個事也不行啊,就算是有司令出面,可人家警局裏有你的案底啊,以後要是找起麻煩來,你可怎麽辦?姓奚的能害你一回,誰知道他會不會再害你一回?”
“爸爸,你放心吧,姓奚的一家子都沒有機會再害我哥了!”
“他們認錯了?”這是紀大海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他們死定了!我哥找到了奚雷制毒的證據,數量之大,絕對驚人,一次性發現,兩千多斤!姓奚的還有可能再出來害我哥了嗎?”
“天宇,你破的案子?”紀大海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