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雯沒有想到,自己一番激烈的言語惹惱了周華利,讓這個已經感覺沒有退路的市委副書記決定铤而走險!既然你顧靜雯不肯罷手,決意要一查到底,那自己這個副書記是沒有任何辦法進行阻止的!難不成就這麽束手待斃嗎?不行!
周華利一拍桌子,“蘇珊,進來!”周華利叫着自己的秘書。
“書記!”應聲,蘇珊進了辦公室。
“你坐下!”周華利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這次濱海的大地震你也清楚吧!”周華利拍着蘇珊的小手。
“知道!”
“剛才我去找顧靜雯那個臭女人了,想要她停止這起案子的調查,卻不想她竟然跟我裝起了正經,并且要一查到底!這次濱海的動靜大了!”
“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隻要這個女人在,她就一定不會放棄!再這麽查下去,我也得被她查進去!哎,真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我明白!”蘇珊站起身,走了出去。
“蘇珊,我的事情你看着辦吧!還有,我的情況你就不要告訴你哥和嫂子了,省得他們擔心。”
“我知道了!”
周華利看着蘇珊出了辦公室,知道這個女孩爲自己辦事情去了。在這個權利場裏,能讓自己相信的大概也就隻有她了!隻是這個女孩最是恪守本分,在公共場所從來不與自己親近。隻有在兩獨處時,才會露出小女兒的姿态。
周華利明白,也莫怪蘇珊這麽謹慎。她是自己女婿的親妹妹!若從女兒那裏論起來,還是自己的子侄輩呢!
顧靜雯被周華利盯上了,欲除掉她以自保!在另一邊,也有人在謀劃着要做掉一個人。
車行長很守信用的爲陳氏撥了兩千萬的巨款!雖然這并不是車行長權限的最大數額,但是對于一個已經可以說是倒閉的公司來說,有了這兩千萬,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境況。若比喻成爲生與死也不爲過!
拿到銀行撥下來的錢,陳家澤先解了公司的燃眉之急,然後就開始忖度關于紀天宇的事情!
自己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爲人家辦事!做了紀天宇也是陳家澤心裏最渴望的事。這個姓紀的,給了陳家不可磨滅的打擊。
自己唯一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雖然身上的外傷已經無礙,但是那個命根子,卻是還在修養之中。爲些陳家請來了國内最好的男科醫生,但陳家人還是心裏忐忑,不知道陳雲亭是否會恢複往日的雄風。
最近自己一直沒有去醫院看他。不是自己不心疼兒子,而是自己不想看到他那暴躁,頹喪的樣子。
雖然醫生已經極力的在承諾,手術很成功,斷掉的海綿體已經完好的接到了一起,但是,他們的保證不能對陳雲亭起到什麽作用。
一個人的骨頭折斷了,可以接上,能否完全恢複功能還要看損傷的程度,醫生的手法,以及個人的恢複能力。連人體恢複能力最強的骨骼都會有不理想的情況出現,更何況是那個地方呢?傷到了那裏能對以後的夫妻生活沒有影響嗎?不隻陳家人不相信,隻怕是主治醫生在說出這話時,也會有懷疑的吧。
陳家澤撫頭沉思,自己要去哪找來做掉紀天宇呢?紀天宇的身手不錯,這已經差不多是衆所周知的了。那麽找來一般的人恐怕還真的對付不了他!
突然一個名字閃過腦海:暗影!一個純粹的黑暗世界!那裏的人都是沒有是非,隻會聽從老闆的命令的真正殺手!
他們與那些混在黑道上的人不同,黑道上的流氓還會理可講,他們與你大動幹戈時,還是有原因的。而暗影的人,卻是隻認錢,不認識人的亡命徒!
陳家澤想起來後,立即行動。他聽以前的朋友說過,這個組織的人不會與這些雇主直接聯系。在濱海,能聯系上暗影的人,陳家澤隻知道一個,那就是堕落酒吧的老闆!
想到即做,陳家澤驅車到了堕落酒吧。天還沒有黑,酒吧也沒開始營業。進了酒吧,陳家澤對坐在吧台裏的服務生說,“小兄弟,你們老闆在嗎?我找你們老闆有急事!”
“老闆不在!晚上才營業,要把老闆晚上再來!”服務生眼皮都沒翻上一下。
“我真的事,要不小兄弟你給老闆打個電話?”
“沒有電話!有什麽事晚上再來!一個酒客你急什麽?催命?”
陳家澤一愣,自己是來催命的啊!隻不過催的是别人的命。
自己來送錢來了,爲什麽這人還不理自己呢?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不會啊,自己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個叫堕落的酒吧!
難道是自己沒有說出目的的緣故?
“小兄弟,我真有要命的事要找老闆!你就給我找找吧!”陳家澤故意在要命上咬的重重的。
服務生眼神一閃,終于肯擡頭看了看面前的陳家澤。
“要什麽命的事?”
“人命!”
坐在吧台裏的年輕男人盯着陳家澤看了半晌,“誰介紹你來的?”
“我是聽朋友說過,才知道這裏的!”
“彪子,來把客人帶上去!”吧台裏的年輕人對着角落裏叫了一嗓子。
……
等到陳家澤從堕落酒吧出來時,身上已經少了三百萬!這讓他咒罵不已,一個紀天宇,小小的高中生而已,憑什麽跟自己要上三百萬的價錢?如果不是自己無力親自對付紀天宇,還真不想把這錢交給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劊子手手裏。
紀天宇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别人的目标物,并且是一個即将死亡的目标!
紀天宇還未離開藍氏時,就撞到了于天宏的電話。
“老弟啊,老哥跟你說點事!”
“于哥,什麽事?”紀天宇納悶,菲是無事,于天宏是不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