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個一出手就制住自己的男人說是紀天宇時,張震歐就想抽上自己兩個嘴巴。自家夫人一直在等小姐的救命恩人,而自己竟然問都不問就莽撞出手。最後還落得個慘敗的結局。這時又聽顧靜雯說,要代自己向紀天宇陪禮道歉,張震歐哪裏還站得住,急步上前。
“夫人,您萬萬不可!”站在了顧靜雯身旁,對着紀天宇彎下了腰,“紀先生,剛剛是我不對,沒弄清楚情況就冒犯了您!還請您見諒!”
本來還在氣惱張震歐的阻攔,此時,面前的女人和她的手下都對自己陪禮,紀天宇的情緒也就平息了下來。
“二位不必介懷!我們也有過錯,若是先把名字報上來,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了!”
顧靜雯對着紀天宇笑了笑,“感謝紀先生的大人大量!您請進!”說着側身伸出一隻手臂,對着紀天宇做出了請的姿勢。
“夫人,您先請!”紀天宇一看便知,這個女人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家庭婦女。這陣仗排場也不是一般小戶人家做的出來的。
兩人推辭了片刻,紀天宇拗不過顧靜雯,隻得先一步踏入了病房。顧靜雯又對跟在紀天宇身後的沙亮也做了個請的手勢。
沙亮也嚴肅着表情,跟在紀天宇身後進了病房。這個女人明顯就不是一般人。自己怎麽也不能掉了老大的面子。
見紀天宇和沙亮都走進了病房,張震歐對着顧靜雯不安的叫了聲,“夫人,我……”
“沒事,震歐,這裏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多加注意!”顧靜雯對張震歐笑了笑,和煦的笑容如同春日溫暖的陽光讓人舒服。
張震歐重重的點着頭。自己退役剛來到岑家時,一開始确實是因爲生活所迫。但是跟在夫人身邊的這幾年,夫人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可以支使的下人。隻爲了回報夫人的賞識,自己可以爲岑家做任何的事情!
紀天宇一進屋,就看到那個躺在床上,眨着水潤秋瞳看向自己的岑寒凝。在她昏迷時,就已經看出來,這是具小美人胚子,此時,一雙含着點點星光般的水眸連眨,更是美的讓人心動神弛。
紀天宇心道,這小丫頭長大後,定然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顔!沙亮圓睜着一雙環眼,把岑寒凝好一通打量。這小妮子,真是俊!人家的父母是怎麽生的呢?
“你好些了嗎?”紀天宇走到床前,低頭看着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岑寒凝。
“好些了!你是誰啊!”岑寒凝好奇的問着紀天宇。
“寒凝,這就是救你的那位大哥哥!”關上房門,顧靜雯就聽到女兒的問話。“還不快謝謝紀先生的救命之恩!”
顧靜雯招呼紀天宇和沙亮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剛坐在了女兒身側。“紀先生,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若不是您的舍身相救,寒凝這孩子恐怕……”顧靜雯頓了頓,伸手在岑寒凝的小腦袋上摩/挲着,憐愛之情溢于言表。
“小姨,不要摸我頭發!感覺好像小狗!”岑寒凝嘟着嘴抗議道。
“讓您見笑了,我這女兒,小女孩心性!”顧靜雯收回了摩挲着女兒頭頂的手,改握住她的小手。
紀天宇笑了笑,心道,您家的姑娘,看着就是小女孩!若不是小女孩心性,那不是早熟了嗎。
“紀先生,您的大恩,我們岑家沒齒不忘!以後,您有什麽用得上我們岑家的地方,盡管開口!”顧靜雯一臉誠懇的看着紀天宇。
“夫人,您言重了!換做是任何人,看到這情形都會相救的!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沒有誰忍心看着她被大火吞噬!”
“我不小了!”躺在床上的岑寒凝聽到那兩個無視了自己的人,不滿的叫道。
“你這孩子!”顧靜雯寵溺的笑着。
岑寒凝的目光對上紀天宇打趣的眼神,“你那是什麽眼神?不相信我的話嗎?再過兩個月我就滿十八了了!”
紀天宇一愣,十八了?再打量了岑寒凝一番,自己怎麽看怎麽覺得她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呢?
“小姨,你告訴他,我多大了!”岑寒凝扯着顧靜雯手。
顧靜雯但笑不語,小孩子鬧脾氣,自己怎麽能也跟着起哄呢!
“快點嘛,小姨,你快告訴他!你看他那樣子,就是不相信我有十八?”岑寒凝長了一張嬌俏可人的娃娃臉,看起來就要比實際年齡小上一些!就因爲這張臉,沒少讓人懷疑。都說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可在岑寒凝來說,卻是惟恐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大!被别人當成小女孩已經成了她心裏的一塊傷!
“紀先生,寒凝确實是十八了!”拗不過女兒,顧靜雯隻得出面爲女兒作證。
“紀先生,你也快高考了吧?”顧靜雯扯開話題,不再讓女兒糾纏在年齡上面。
“是!”紀天宇知道,這個女人必定是已經把自己的情況了解的通透了!就光憑,能讓警方的刑偵大隊長親自來找自己,就知道這女人的身份不一般。
“您就不要叫我紀先生了,我也不比您女兒大上多少!您就叫我紀天宇就行!”被人一口一個先生叫着,紀天宇感覺别扭。這裏也不是什麽正式的場合,這樣叫太二!
“那我就托大了,天宇!你要不嫌棄就叫我一聲阿姨吧!”顧靜雯笑着對紀天宇說道。
“阿姨!”紀天宇自然自知此時自己該說什麽,人家這麽給面子,自己怎麽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喂,那個……天宇……”岑寒凝想了會,才想起小姨叫了他天宇,也照般了過來,叫了起來。“你多大啊?還在念書嗎?”再一次被二人忽視,岑寒凝很不滿意。
“寒凝,不要那麽沒禮貌!小姨叫天宇,你怎麽也叫天宇呢?你要叫天宇哥哥!”顧靜雯呵斥了女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