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子獨自一人悄無聲息地憑空出現在鬼谷子房間裏,這房間空蕩蕩的,那家夥還未回來。
也不知道是被蠱月漣祁給刺激醒了,還是至今還沖動着,總之,她根本沒有考慮那麽多,更沒有到夢雪房間裏去看。
她見屋内沒人,手中便泛出了一抹淡淡的青芒,緩緩朝鬼谷子的床榻覆去!
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結界,明月醉界,不論是誰,酒量再好,一旦進入便會酩酊大醉!
青芒散去,她布好了結界便一躍上屋梁,獨自一人靜默地蜷縮在屋梁上等待。
誰知,等到了天大亮,陽光從天窗照射進來,鬼谷子還是不見人影!
她一臉那樣的疲憊,身影一幻便消失不見了。
夢雪的房間就在不遠處,她剛剛到便見他從屋裏出來,跟着一個大夫。
“隐王爺,這姑娘就心口上是大傷,其他都不礙事,您别太擔心。隻要那傷口不要在裂開,好生修養一陣子,必無大礙的!”大夫恭敬說道。
鬼谷子點了點頭,吩咐了下人熬藥伺候,這才松了一口氣,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獨自一人往回房的路走。
巫婆子緊随其後,小臉至今都還憤恨着,或許,此時的她真的沒有考慮太多後果,就是較着一股勁,要折騰他吧!
一路悄無聲息跟着回房,她還是坐在屋梁上,靜默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到醉界之中。
鬼谷子一身的疲憊,連衣衫都沒有換,懶懶地沾床就睡,然而,很快,他那安靜的俊臉上便漸漸地出現了醉态,同昨夜在院子裏刁難夢雪的表情幾乎是一摸一樣!
不過須臾,他便睜開了眼睛,那原本疲憊的雙眸此時滿滿的全是即将溢出來的醉意。
他懶懶地翻了身,懶懶倚在高枕上,随手摸來酒葫蘆,立馬仰頭就灌!
他的壞習慣,醉了不止,一定要醉得痛快!
很快,他便坐了起來,懶懶一手胳膊撐在高枕上,支起一腿,醉态好不慵懶。
他一身白衣早已淩亂,胸口微敞開,從嘴角溢出的美酒沿着他線條好看的唇畔,側臉,緩緩流淌而下,沒入了那線條分明的性.感胸膛!
遠遠看去,即便是個男子,都令人禁不住想起“國色天香”四個大字!
屋梁上她,看得目瞪口呆,原本蒼白的小臉,此時早已是一片酡紅,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不見平素冷傲嚣張色彩,也不見方才的憤怒不滿,而是滿滿的全是癡愣。
如果說那一次在幽閣花園偶遇的癡愣是一瞬間,那麽這一次的癡愣便是整整一個時辰!
她真的愣了,将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全都盡是抛到腦後,視線壓根就離不開這個男人。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刻,如果可以一輩子都這樣,他醉得忘記煩惱,她癡得忘掉哀傷,那該多好呀!
可是,現實中偏偏就沒有如果。
“砰砰砰!”叩門聲冷不防傳來,良久都沒人回應,門外的人便出聲了,正是王府的管家,他道,“隐王爺,夢雪姑娘哭着要見你呢!”
“隐王爺,小的們攔不住,怎麽辦?大夫說夢雪姑娘現在不能下榻?”
“隐王爺,你在嗎?夢雪姑娘哭着要見你呢,大夫還說在這麽下去,她的傷口保準會又裂開的,你還是過去……”
話未說完,巫婆子便沉了眸,冷不防揮出一道青芒,整個房間立馬被困在結界之中,而與此同時,床榻上那醉界乍得散了!“他沒空!”她喃喃自語,猛地躍下地,就站在床榻前,盯着那個醉得不醒人事的男人看。
床榻上的男人蹙眉看她,根本不見驚詫,怕真的是醉了,他揚笑,嘿嘿道,“我認得你!蠱玲!”
她小臉上滿是嚴肅,嚴肅得如同一尊上古神祗的表情,盯着他看,不說話。
他猛地傾身而來,将酒葫蘆送到她嘴巴,道,“來!陪老子喝一杯!”
她還是無動于衷,他卻像之前刁難夢雪一樣,冷不防一把攏過她的腦袋,卻将她撈了過來!
“放開!”她冷不防掙紮,他醉得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被她這麽易掙,立馬後仰而下,酒水撒了一床。
隻是,很快他便又坐起來,看着一動不動的她,哈哈大笑,“不喝酒,那你要幹什麽呢?”
誰知,話音一落,巫婆子竟是冷不防落下了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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