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納蘭九姬這樣好勝好強之人,薇薇很樂意挑釁她,“我有,我現在就有,不信,你看!”
說罷,長劍一揮,立馬她右手背上最後一片肉完全被削掉了!
“啊……啊……啊……”驚叫,連續不斷的驚叫,她早松手,鮮血淋漓,疼痛得不敢再觸碰,更不敢再出反抗,隻步步後後退。
薇薇的劍術雖然還稱不上“技”但是,要做到淩遲,還是可以的。
納蘭九姬驚恐地連連後退,鮮血跟着她一路蔓延,她顧不上說話,冷不防轉身要逃。
薇薇一點兒都不手軟,長劍一提,動作快而精準,就連好幾劍,一下子就将納蘭九階背後削得粉碎!
“不!女兒!”納蘭長老驚呼,終于再好的忍耐力都也忍不住了,猛地淩空而起,握出弓箭。
然而,他還未拉滿弓,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拳風狠狠給打了下來。
他回頭朝公子陌白看去,這才見他環抱在胸前的一手,正握着拳頭呢!
是拳術,這一回他使的是拳術,這家夥的技能到底精湛到什麽程度,居然可以無招見有招,拳未揮出,别将他到倒了!
如果,如果他出拳呢?
那會是怎樣的後果?
“爹……”
“爹……救我……爹爹……救救我……”
一邊,是女兒在垂死掙紮,一邊是如此強大的一個危險,公子陌白一貫一言九鼎,方才滅族的話,他至今都回響在耳邊。
納蘭長老癱在地上,雙手握成了拳頭,一家之長,一族之長,他絕不能因爲一個女兒而毀了整個家族的,終究他還是狠心别過了頭去!
“爹……救……救我……爹……”
納蘭九姬根本站不穩,搖搖晃晃的,背後一片全是血迹,不見衣裳,她腳下,血迹,肉片,怵目驚心!
什麽叫做淩遲,淩遲就是在身上割下一千片肉,一直割,一定要在一千片的時候斷氣,哪怕是第九百九十九片暈厥了,都算失敗!
所以,納蘭九姬再疼,再痛,再害怕,都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此時一身的疼痛。其實,她有一個辦法解脫的,那便是咬舌自盡,薇薇并沒有限制她,她完全可以自己辦到,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她不想死!“慕容薇……求……求你……我求你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終于,徹徹底底的哀求,不停地喃喃,不停地求饒,仿佛從前那個飛揚跋扈的小姐就不是她。
求饒?
“求饒?你可有繞過我兒子!”薇薇勃然而怒。
别的不說,單單看此時此刻的一身鞭傷的夜寶,淩遲這個女人都不足以消她心頭之恨!
她知不知道,夜寶已經傷過一次了,她知不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消除了夜寶身上的殘留的傷疤,才消除潛伏在他心頭的恐懼。
一個八歲的孩子,并沒有得罪過她,大人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隻能牽扯到孩子啊!納蘭九姬到底怎麽下得去手的呢?
這一回,她不饒,不想饒!一點兒都不想!
一劍一劍往第一千劍靠近,納蘭九姬的身體都完全僵硬了,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最後一份意識。
整個院子死寂地駭人,每個人都繃緊了身體,嚴肅着一張臉,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唯有一人,公子陌白,他懶懶地半倚在靠背上,一手支着腦袋,低着頭,不知何時已經睡着了……
如果說此時的薇薇很殘忍,那麽這份殘忍,不正是這個男人縱容出來的嗎?
終于,寂靜中,薇薇很成功地完成了第九百九十九刀,此時的納蘭九姬幾乎是一句血屍,一片鮮血中不少地方都見了骨,那雙眼睛直直地盯着看,氣還在,卻似不瞑目,極其血腥恐怖。
納蘭長老跪在一旁,不停地顫抖,看都不敢看,所有的弓箭手,全都僵硬着,亦是不敢往那邊瞧。
薇薇微微喘息,冷眼看着,九百九十九刀淩遲,就剩納蘭九姬最後一口氣,她不會食言。
收起赤炎寶劍,淡淡道,“納蘭小姐,很抱歉,對不住了。”
她說了,以牙還牙而已,納蘭九姬跟她道過歉,她也一樣會對她道歉。
聽了這話不見納蘭九姬反應,而納蘭長老驟然握拳,可惜,事已至此,他唯有忍下去!
就在這時候,瞌睡了許久的公子陌白終于懶懶地開了口,“慕容薇,你到底好了沒好,能不能走了?”
“好了!”薇薇淡淡道,她也不願意再去看納蘭九姬一眼,她知道自己很殘忍,但是對于這樣的人,即便在殘忍一百倍,她都願意,即便落人話柄,她都不介意!
最好是過會兒就把這件事傳出去,看看蠱勞瓦西城還有誰覺得他們好欺負!
她靜默地抱起鞭傷累累,至今暈迷不醒的夜寶,緊緊地摟着,或許,也就隻有當過娘的人才能明白,此時的她承受的疼痛是納蘭九姬十倍百倍。
沒有人敢動,眼睜睜看着慕容薇抱着夜寶,在公子陌白的陪同下,大大咧咧地走出黑卡家族大門。
此時,已是大清晨,人來人往的熱鬧大街頓時一片寂靜。
“那不是競拍場的老闆嗎?”
“沒錯,是他,公子陌白!我在競拍場幹了五年活,就見過他一次!”
“那個女人是誰?”
“慕容薇,那個技士零段的女人,三大家族沒人要她,就是她!大着肚子呢!沒錯,鐵定是她!”
“她怎麽跟公子陌白走在一起了?他們卻黑卡家做什麽?”
……
寂靜中,議論紛紛而起,不一會兒,整個街市便比之前還熱鬧了,薇薇立馬又成了衆人的焦點,隻是,這一回再沒有閑言嘲諷,更多的是豔羨和好奇。
議論聲是那麽大,她都聽得清清楚楚,何況是公子陌白。
突然,公子陌白止步,眉頭緊鎖看向了她。
薇薇驚詫着,吃力地抱着夜寶,有些不安,她其實有些心虛的,方才她利用了他。
誰知,這家夥居然當衆從她手中接過夜小寶,淡淡道,“罷了,我來吧,抱這麽久,你吃不消的。”
罷了?
難不成,方才一路沉默了那麽久,他就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要不要幫她抱夜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