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你究竟放不放我下來?”琉璃又大聲的質問。
昊天沒有理睬,翻看着書卷,一臉認真不已,自動把她的聲音屏蔽掉了。
“昊天,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究竟要不要放我下來?”琉璃又說了這個兩個字“最後”,她怕是都記不起自己這一晚上都說了幾個“最後”了。
昊天還是不理睬,又懶懶翻過一頁書卷,大緻浏覽了一眼,這才緩緩收起了書卷來。
琉璃見他動了,立馬閉嘴,甚至有些屏着呼吸。
昊天還是沒看她,懶懶起身,修長的手不知道在被耨裏摸索着什麽。
琉璃好奇不已,想問,卻不敢出聲,硬是給忍了。
有句話叫做好奇害死貓。
好奇心強,是貓的本性之一。
她自然也躲不掉,不過她不自知,還一心以爲自己是一個可以低調的主兒。
很快,昊天便直起身子來,唇畔泛起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她的好奇心,她的好勝心,她的高調,種種本性,就連她愛魚尾巴,她白天愛睡覺,晚上愛逛蕩的習慣,他統統都知道。
紫玄殿裏,幾乎沒有什麽事逃得過他的眼睛的。
琉璃看着他轉身,突然緊張拉起來,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昊天還是收起了唇畔的笑,冷冷道:“累了嗎?”
“嗯。”琉璃這下子乖了。
“那下來吧。”昊天淡淡說罷,袍袖一揮,困在琉璃周遭的紫光頓時消散。
而琉璃都好沒來得及緩過神來,整個人就直直下墜。
腳還未着地,卻是突然猛地一躍,又起,轉身直覺要逃!
昊天緩緩蹙眉,看着她急速朝門外而去,不動神色地站着。
隻是,琉璃一觸碰到門,周遭的一切便突然都消失不見了,唯一一處亮堂的地方便是那張看起來都覺得舒适的圓形大床。
琉璃止步于黑暗前,光線的邊緣,站在這裏,她都嗅得到血腥味了,潛伏在黑暗裏的危險,不是她輕易能碰了。
“不是累了嗎?”昊天這才淡淡開了口。
琉璃眸子不悅掠過,轉身,還是浮起笑顔來,道:“是啊,聖君,可是這裏太冷了,琉璃想尋一處溫暖的地方,否則,凍傷了伺候不來聖君。”
“怕冷?”昊天明知顧問,走到她身旁,一把攬着她的腰肢,帶着她往床榻而去。
琉璃乖乖地跟着走,她摸不透這家夥的心思,但她知道,這夜沒這麽容易過去的,不知道他究竟還想怎麽逼問她。
被乖乖地帶到榻上,屁股一捱着床榻,琉璃整個人便立馬彈了起來。
不是因爲冰冷,而是因爲太暖和了,吓着她了。
怎麽可能!?
這屋子的寒氣足以壓制她千年的道行,這張床絕對不可能是暖的。
“不是冷嗎?怎麽,現在又怕熱了?”昊天竟是笑了,玩味地看着琉璃那一臉驚慌的神情。
“聖君,其實……”
然而,琉璃的話還未說完,昊天卻是冷不服欺身而來,猛地她推到,欺在身下。
琉璃雙眸瞪得老大,不是因爲這麽近的距離,而是因爲身下,這床榻着實的溫暖!
“好暖……”喃喃出聲,實在想不明白,難不成是幻境?
隻是,即便是幻境,也抵擋不了魔宮的寒氣。
“日後我不在,别輕易往這張床上躺,明白嗎?”昊天開了口,眸中隐着邪惑。
“你會暖床!”
琉璃承認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就這麽這麽脫口而出!
這家夥剛剛竟然是在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