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危機悄來

輕手輕腳從衣櫃中拿了衣架,覽目四周,不見有地方可晾,隻能是把它們晾到窗外去。正要拿了衣服悄聲走過去,沒想腳下一滑,本來以我的身手與敏捷的反應,定來得及抓住門框扶一把而不倒的,可偏偏這時兩手都拿着挂好了衣架的衣服,實實在在一屁股摔坐在地,疼得我龇牙咧嘴不說,還褲子立即被水印入,濕掉了。

這可真是說不出的狼狽,再痛也忍住沒喊出聲,不想被外面的盛世堯聽到。但一擡頭,眼前身形而閃,他已經走了過來,看我這般樣子蹙了眉道:“怎麽洗個衣服也能摔跤呢?小小,你到底多大了?”被就難堪,再被他這般數落,一時氣惱,把還抓在手上的衣服朝他腳邊扔去,扔完就後悔了,居然恰好扔的是我兩件小内衣。

隻見他低頭飄過一眼,定了定才擡目看向我,眸光明明滅滅,星光流轉,我整個人都怔在原地,傻愣愣地仰看着他。隔了好幾秒,他伸手向我,“起來!坐地上不涼嗎?”

涼!水已經滲透進來,屁股上都感覺潮了,右手放進他掌中,借着他的力想站起來,可剛擡了臀立即就覺不對勁了,鑽心入骨的疼從腰下位置傳來,完全沒法直起身子。

盛世堯眸光一閃,手上使力把我硬從地上拽起,然後另一手扶住我腰沉問:“怎麽回事?”我疼得倒抽涼氣,哪裏還能回答他,被他提抱而起到床邊,小心放下趴躺着。有力的指在我腰下位置按壓了問:“是這裏疼?”被他一按疼到說不出話,隻能氣弱地點頭,奇怪,着地的是屁股,要疼也該是臀部啊,怎麽會腰與臀之間這塊疼到如此呢?

他往上移動了一格,又按下後問:“這裏疼不疼?”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有點,沒剛才那個位置疼。”因爲趴着,所以看不到他臉色,但能感覺都氣氛變得凝重,隻聽他在上方沉了聲說:“小小,我得掀開你衣服看一下。”

然後也不等我同意,就兀自掀起我的外套以及裏面的衣衫,我懊惱之極,都這樣了他還吃我豆腐啊。等了片刻,他直接掠過我不問,去拉拽褲子往下扯,我大驚失色,驚怒之極地揪住自己褲頭問:“你要幹什麽?”他沒應我,隻覺手上一麻,手就松開了,然後褲子被他用力一扯,小半臀部被露在空氣中,我......無言以對。

等盛世堯再出聲時,已帶了震怒:“小小,你是不是早有感覺這腰下疼了?爲什麽不說?”

我以爲就是徒步走了這麽多天,普通的腰酸背痛啊,若不是剛才摔那麽一下,也沒覺得疼到這般。但聽盛世堯冷沉了聲音說:“你可知這後面的穴位都已經烏黑?”

驚異地扭轉頭去反看他,穴位烏黑?呐呐而問:“什麽穴位啊?”

他将我衣服掀到背上,手指從上而下一路按壓,嘴裏念道:“神道、靈台、至陽、筋縮、中樞,這五個穴隐見黑氣,往下脊中、懸樞顔色變深,命門是人體要害,你已經一片淤黑,最嚴重的就是這陽關穴,按在此處,都覺一股炙熱的煞氣沖上來。”

怎麽會這樣?難道是神石源能的原因?但聽他說:“與源能無關,相反的,若不是有這股源能在你體内,你早已承受不住要倒下。這些黑氣恐怕是彌漫山谷的黑濁之氣,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侵入了你體内,走遍你的穴位。”

“那要怎麽辦?”我聽得心驚不已,之前完全沒有感覺啊,那黑濁之氣怎麽會到我體内來?這時盡管衣衫不整,背與臀上都裸露在空氣中,但也沒了别的心思,隻覺他推掌在穴位處,鑽心之疼又起,起初還能壓住,到後來實在難忍,在聽他說“忍不住就叫出聲來”後,我就痛叫了起來。

猶記得最初認識他時,想去他房間偷拿紫金匣子,被他抓個正着,然後就伸掌在後背按穴位,令我痛到滿頭大汗驚呼不已。而此時的疼,比之那時更甚,若痛有十二級,那麽這絕對就是頂級的,尤其是他推掌在那命門與陽光穴時,我疼到昏眩。

這方動靜如此之大,這農家樂的住宿房間又隔音不好,我的痛喊聲傳出了外面。聽到周通在門外試探地詢問:“堯哥,動靜未免太大了吧,你這是要把小妹的骨頭都給拆了嗎?”

這時,我的又一聲痛呼喊出,因爲盛世堯以掌壓在了陽關穴,但嗓音已破,出來的聲音都成了嘶啞。周通忍不住拍門了,盛世堯一聲沉喝從口出:“滾開!”聽他聲音已是怒極,手下不由也按重了,這回我徹底疼暈了過去。

可因爲仍有意識,疼痛依舊能夠清晰地傳進中樞神經,默默哀嚎,再不要這麽疼了,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可惜老天爺聽不到我的心聲,我是在那痛到麻木中意識湮滅的,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以爲是又入了夢,可剛一動,就覺腰下股上處刺疼傳來,就知道不是在做夢了。

一句輕令響在耳畔:“别動!”黑暗中不用看,也知是盛世堯。這時才發現自己依舊是趴躺着,身上蓋了被子,而被子底下的自己,好像......什麽也沒穿。他并沒擠身進來,隻輕靠在床沿,微涼的掌伸進壓在陽關穴處,低問:“還疼不?”

我老實點頭,一想這麽黑他看不到就出聲說:“很疼,這樣我會不會不能走路呢?”他立即答:“不會。”有他确定了,我也放了心,可不想因爲這個什麽濁氣導緻癱瘓,那真真是要命了。黑乎乎地看不清,我啞着聲問:“我睡了多久了?天都黑了,怎麽不開燈?”

靜默無聲......我正納悶,聽到他沉問:“你看不見我?”我莫名而回:“看得見啊,你不就在這裏。”說完還伸手去拉了拉他衣襟,然後道:“就是黑漆漆的看不清,這裏不至于環境差到連燈都沒有吧。”感覺氣氛有些凝滞,故意調侃房間的設施來調節氣氛。

卻聽他深吸了口氣道:“聽着,小小,可能你會有短暫的失明,那是因爲我将這股黑濁之氣用秘術打散而開之故,否則你會無法行走。這隻是暫時的......”

後面他還在說話,我已經聽不進去了,思維頓在了那“失明”兩字那,驚惶地環視四周,他的意思是現在房内其實是開着燈的?然後隻是我看不到?可是不對啊,我一把拽住他,“盛世堯,不是這樣的,我能看到你啊,如果失明爲何我還能看到你呢?”明明他的輪廓,我可清晰看到,隻是因爲太黑看不清而已。

沉默在持續,好一會才聽他說:“那是因爲你我曾合體,你飲過我的血,沾染了我的魂氣,所以能透過蒙在你眼睛上的黑濁之氣,看到我的輪廓。”

心沉到谷底,這意思是......我成了瞎子?不至于歇斯底裏,但被這意外着實給震到了,沒有想到對姡族人的救贖,代價是如此的巨大。

盛世堯躺進床内,把我連被帶人攬在身前,唇抵着我的耳朵細語:“小小,别怕,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幫你把這濁氣拔除的。”他的聲音裏聽出了心疼,還有決心,可我卻彷徨莫名。以爲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還想着學會玄術能夠幫到他,卻原來危機在悄然潛進我的骨裏。

他沒有開口再勸,隻是緊緊抱住我,之前的嬉鬧都已遠去,就像一下從山坡跌落崖底。也許是那煎熬的疼折磨得我的神經太累,顧不得彷徨不安,很快我就又睡了過去。沒有做夢,因爲即使睡着了,也渾渾噩噩地覺得周身都疼,意識完全不能真正沉定。

迷蒙中似感到他在幫我穿衣服,澀澀地想,難道以後我都要這樣被他照顧着嗎?把臉埋進枕頭内,不讓眼角的濕意加重。是那些疼意不再劇烈了,我才真正睡去的,可當醒來時看不到盛世堯我立即就驚慌了,難道一覺醒來,連他都看不見了嗎?

摸遍床旁位置,也沒摸着他的人,想喊他,轉而罷了念,假若以後真的要有段時間與黑暗爲伍,那麽我勢必得習慣。嘗試動了下,腰後雖然仍疼,但可以忍受。

我扶着床沿挪下地,盛世堯果然沒騙我,還是能起身走路的。依稀聽到門外傳來聲音,側耳仔細聽了聽,不知是否因爲眼睛看不到的關系,耳朵特别靈敏,立即就辨别出那是盛世堯與莊聿在說話,但具體說什麽,聽不清楚,兩人都有意壓低了聲。

腦中回想了下房間的擺設,因爲是旅館性質的房間,所以基本就一張大床,然後是一條長廊通往門口,不會有多餘的擺件。很容易我就摸到了門前位置,兩人說話的聲音也透過門闆傳來,聽了片刻,不由蹙起了眉。

盛世堯居然在向莊聿懇求,想讓他幫忙一起來爲我拔除這黑濁之氣。莊聿卻是冷笑數聲後說:“堯,你當那麽容易就能驅除?連你我都沒察覺到那濁氣入侵她體内,可見這股濁氣是有多厲害了,你定是爲她用能力療了一夜未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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