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洗澡風波(1)

從盛世堯的神情中,我看到了隐隐的憂慮。他對應甯,即使因爲時隔兩千年淡去了那份愛念,但依舊是在意的。微酸的心情會有,但還好,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焦慮。

我也不是整天都泡在醋壇子裏的人,事理還是分得明的,最主要的是盛世堯給了我那麽大一顆定心丸吃,吃得嘴裏心裏都甜如蜜,要是我還整天疑神疑鬼的,那就真對不住他了。所以這點酸澀滋味,大可以當忽略了。

天蒙蒙亮,大夥都相繼起來了,等到出發時,聽到後面劉悅在詢問應甯行蹤,等周通解釋完後,她就默了聲,再沒開口。在天黑之前,終于遠遠看到停在叢林口的車子,這意味着我們走出了這片山林,可以離開這十萬大山了。

所有人都不由加快了腳步,等走到近處,就看到留守的幾人湊堆在一塊,聽到這邊動靜,紛紛舉槍指向這邊。等看清是我們後,連忙放了槍疾跑上來,自然都是跑向莊聿的,接連幾聲“聿哥”喊完後,其中一個人詢問烏巴和其他人去了哪裏,隻聽莊聿沉聲而言,說山裏還有事沒辦完,烏巴和其餘幾人留下,等事情辦完了再與我們會合。

沒人開口揭穿莊聿的謊言,其實從進十萬大山後沿路行程情形就能看出,烏巴在莊聿的這群手下心中地位很高,應是平常都是他在帶着其他人做事。若此時告知這幾人說烏巴和其餘的人都死了,恐怕會導緻不必要的恐慌,士氣上也會大打折扣。

莊聿前世是滇王,深谙攏絡人心之術,這些考慮自然不在話下。

一共有五輛車,開進來的時候有二十來個人,現在回時隻有十來個,車子是肯定坐不滿了。原本周通提議說自己人擠一車,但莊聿卻提出得讓他的人來開車,這樣一來我們五個人加司機一共六人是絕對坐不下一車了。最後盛世堯拍闆我和他坐一輛,他們三人坐一輛,那邊莊聿與簡甯一一輛,剩餘兩輛就有另外兩人開空車了。

連着徒步近十天,每個人都很累,爬上車後座,我就癱坐在那,感覺全身肌肉都酸疼不已。隻有走到腳都快斷的人才能體會汽車這種交通工具是有多便利。

車子啓動後,晃晃悠悠的我開始覺得困乏,頭一歪就靠在旁邊盛世堯的肩膀上開始睡起來。等到被推醒時,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眼睛還睜不開,感覺被人拉下了車,夜風一吹,一個激靈一打,這才醒過神來。發現車子停在一戶農舍前,從窗口看裏面點着燈。

是簡甯一上前去敲的門,門從裏面被打開,一番交涉後,屋主并沒同意我們借宿,但卻應下可以炒些飯菜供給我們吃。沒一會,我們一大幫人就端着那種海口大碗,蹲在農舍屋門前,大口扒着飯在吃,吃得那叫一個香。其實就是主人家燒了一鍋飯,用油打底,加了幾個雞蛋炒起來的,是最最平常的那種蛋炒飯。由于雞蛋放得少,每碗裏面都隻看到蛋屑。

可對于我們每天啃幹糧的人來說,這無疑是美食。

很快一碗下肚,吃得極撐,換成以前,絕對想不到我能吃下這麽一海碗的蛋炒飯。問屋主要了點熱茶喝了,整個人頓時暖了,力氣也回來了。再看旁邊幾個男人,一碗見底後意猶未盡,但也沒多餘的飯了,隻好作罷。周通嘴裏嘀咕着說:“等爺逮着有飯店的地,一定大吃特吃上一頓。實在太虧待自個的胃了。”

吃飽喝足,在問過屋主路線後,也不執意要留宿農舍,就又啓程上路了。莊聿顯得有些着急,似乎急于趕到那雲南的撫仙湖去,就是還在這十萬大山的深山中,也摒棄原先山中不開夜路的謹慎心态,日夜兼程了行進。山中多爲盤山公路,上上下下繞行了走,路況還算可以,并沒什麽羊腸小徑,加上行車不快,相安無事到了天明。

等到快中午時,才明白莊聿爲何如此急趕。原來我們進密林的那處離雲南境内并不遠,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就過了兩省交界處,此地自然不再像深山老林裏那般人煙稀少,并開始出現農家樂這一類的營業性飯店。

我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個規模算大的農家樂門口,走進去一問,底下是吃飯,樓上是住宿。莊聿當下就開了好幾個房間,回頭對我們交代在這休整一天,等明天早上再啓程。這無疑是再好不過的消息,所有人臉上都不由露出了笑容。本以爲是個暴君,原來還知道體恤民情的。

都是一晚上沒睡了,半夜又吃過點心,所以都不太餓,隻留了幾個人在底下吃飯,其餘的人都上樓找自己房間。我用房卡一打開門,就三步并成兩步沖到大床前撲跳而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趴在柔軟的卧鋪内。可沒等我舒服得喟歎,臀上就被拍了一記,頭頂傳來盛世堯的低婉的命令:“去洗澡!身上都發臭了。”

我左右嗅了嗅,還好吧,沒覺得臭來着,在姡族裏可是常有洗浴的。倒是他,我懷疑他有近兩月沒洗了,但見他眸光轉涼,連忙遏止了心中念想。可已經來不及,被他拎了後領從床上提起,沒等我站穩,就給一路拖進了浴室,門當着我的面重重給甩上,然後門外傳來他沉悶的聲音:“我在谷中時有洗。”

一個沒忍住,噗哧笑出了聲,磨牙聲在外響起:“小小——”我連忙澄清:“不是笑你啦,是......”左右四看,想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對上鏡中的自己,脫口而道:“是看到自己變瘦,都不用減肥了高興來着。好了好了,我放水洗澡了,你可别躲在外面偷聽哦。”

說完我就咧開嘴偷着樂,越來越喜歡惹他,然後看他氣惱的樣子。但這次外面到沒再有動靜,聽了聽,腳步聲離開了門前。浴室就是一個淋浴房,我快速沖了個熱水澡後,整個人舒服不少,可等我走出淋浴房時不由愣住了,糟糕,沒拿換的衣服進來啊。

看看被我扔在地上的衣服,再看看那架子上的半長毛巾,欲哭無淚。毛巾圍了半天都遮不住全身,而且打死我也不可能就圍條毛巾跑出去,考慮是否要把髒衣服再穿回來,但由于淋浴房的簡陋,水都流到整間浴室了,所以那衣服拎出來都還在滴水。

遲疑再三,我拍掌在浴室門上,隔了數秒,低沉的嗓音在外穿透而來:“什麽事?”我面紅了下,尴尬地小聲說:“那個......就是那個衣服沒拿。”外頭沉默,頓了兩秒才道:“等等。”我立即把耳朵貼在門闆上,聽着他的腳步,很是羞赧啊,外面的衣服讓他拿倒也沒什麽,可是一想到連内衣也讓他在包裏翻找再遞給我,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追究起來也要怪他,是他不顧人權,把我給拖進浴室的。胡思亂想間,聽到他走回來了,然後輕咳兩聲說:“把門開了遞給你。”我咬咬牙,躲在門背後旋轉門把,将門拉開一條縫後,探手到外,衣料放至了我手上,連忙縮回,把門關好。可仔細一看,發覺竟然都是男裝,是他的衣物,一件深色襯衫,還有一條男式平角褲......

隻聽他在外面解釋:“你拿錯背包了,包裏沒有你的換洗衣物,都是食物和水。”

一隻、兩隻、三隻烏鴉從頭頂飛過,沒有比這更雷人的事了。最初上車時,與周通幾個人的背包都集中放在了我們坐的那輛車後備箱裏,這麽多背包中,有兩個是一模一樣的,一個是周通背的食物包,一個就是我的個人用品背包。然後,下車時,我就偏偏拿了食物包。

“你先穿着吧,我去周通那邊拿回來。”很快就聽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我無奈隻能套上他的衣服,從貼身的到外面的襯衫,等穿好後回眼看鏡中的自己,雙頰绯紅,頭發濕漉漉的,淩亂散在腦後。目光移到底下襯衫時,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就是那次在姡族山谷前的晚上,他幫我烘烤衣服,脫下給我穿的那件。

應該是後來他潛伏進男女混合區,與劉悅扮演年輕夫婦時換下來洗幹淨了的。當時沒鏡子攬鏡自照,現在看這般樣子的自己,還真有種說不出的暧昧。

門鈴聲響,我立即拿冷水拍了拍臉,拉開浴室門,出來就是房門,站在門後忸怩了好一會,才打開了門。幾乎是立即的,我把門給又關上了,居然是莊聿!暗惱自己實在是太粗心了,也不問一下就開了門,剛才門開霎那,一向沉婺的目光已把我上下都掃了個遍。

這回真是丢臉丢到家去了!門外傳來說話聲,仔細聽了聽,确定是盛世堯回來了,在與莊聿講着什麽,隔了一會才聽到有腳步離去的聲音,然後門鈴再響。我忐忑地問了句是誰,确定是盛世堯後再拉開了門,等他拎着黑色背包走進,門給關上後,他劈頭就問:“剛才你穿成這樣開門了?”

語聲寒涼,面色沉凝。我頓被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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