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自力更生

能做的補救措施隻能是用影月先橫劃扣在我肩胛骨裏的利爪,我得感謝影月的神奇與鋒利,在那重擊來臨之前,利爪雖沒被削斷,卻是明顯感覺到顫動了下,随而爪子松開,我直直下墜,跌在了那張人臉上。

當身體與人臉相觸的那一霎,我驚恐無比,竟然是軟的!頓把人臉給砸凹了進去,而就在這時,我瞪圓了眼,看着身下的這張人臉産生變化,似每一寸都在浮動,又似全往某處彙集,很快我驚愕地發現,這不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人臉,它是透明的!是密密麻麻的細小的蟲貼服在反面,組成了人臉的圖案,而我站的地方,也不是石頭,而是一層特殊材質的膜。

這絕不可能是天然的,是有人用這種特殊材質做成了人臉的模具,然後覆蓋在石台,不,應該說是石池上,我敢肯定,底下定是空的。因爲我都能感覺到重力使得腳踩的這層膜在一點點凹陷下去,随時都有可能陷入到底下去。

别說底下有什麽危險,光就是那麽多能組成兩平方米左右大的巨型人臉的細蟲就足以讓我驚駭且恐懼了,若掉下去,會立即被那些蟲子給吞沒。

小心地一點點向石池邊緣伸手,在終于搭到且緊抓住後,稍稍松了口氣。擡頭往旁瞥了眼,吓得差點手脫開,盛世堯竟然又一次伏在了鳥怪背上,甚至應該說是騎在了上面,雙腿夾緊它身體,而鳥怪的頭居然能夠一百八十度翻轉,他正徒手掰開着它的鐵嘴。猶如女人哭聲般的啼叫變成了尖利刺耳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發疼,心神恍惚。

這極可能是鳥怪的絕招,以聲控人。突覺盛世堯有些異樣,他的手有松弛現象,不好,他眸光顯紅,魔性要起來了。我不知道是他自動激發,還是被鳥怪的音控給激起的,萬一是後者,那後果難以想象,可别受了這鳥怪控制。

該怎麽辦?我頓覺抓狂,他與鳥怪離得遠,鞭長莫及,而這邊我還随時可能沉陷進這個石池中,到底要怎麽才能破此局?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卻都無濟于事,隻覺腳往下沉,似乎這張人臉薄膜要承受不住我體重了,低頭去看,發現那密密麻麻的細蟲都彙聚到了人臉眼睛處的黑窟窿那,仿佛那裏有條通道,在相互擠壓着進入,而實在太多,于是圍了一層又一層。

想起意外發生前的那個直覺,盯着那兩個黑窟窿,一咬牙,擡臂豎刺而下,直直刺入其中一個黑窟窿。明顯感覺到刀刃入物,然後直通到底,也不等其後果,用力拔起後再刺入另一邊,就在那一瞬間,兩道黑氣沖天而出,我腳下的膜破了,隻聽嘩啦啦一下,重心驟失,人直往下墜,掰在石池邊緣的右手拼命摳住,左手狠力将影月刺入石池的壁上,才總算阻住了我的下墜之勢。但整個人吊挂在了那,全靠雙臂來承重。

手電筒在剛剛被鳥怪利爪抓起時掉在了臉膜上,然後膜破裂,也随着一同滾進了下方,倒是将這石池映得能視物。首先我就看到了黑窟窿形成的原理,居然是兩根拳頭大小的管子豎在那,管子材質看不出來,應該是金屬,呈了黑色。

那我之前确實沒看錯,那些細蟲都往這管子裏爬了,順着管身往下看,腦中剛劃過這管子還挺長的念頭,就被石池底部的一幕給吓得手腳發軟,攀在石池上的右手一松,人往下沉了半尺,險險地雙手握住了影月刀柄,才沒跌下。

天哪,在石池底部,竟然是滿池的屍骸骨骼,除去動物的,還有很多是人的骨骸,這是個屍坑!因爲膜碎裂,有許多細蟲沒來得及鑽進那管中,掉進了底層,然後這些細蟲就全都鑽進骨骸的頭骨之中,這當真是恐怖到難以形容的場景。

于是,我可以理解成,這個石池是外面那鳥怪用來堆積獵物屍骨的地方嗎?它将獵物啃噬殆盡後,就将屍骨抛進這裏面,可是那張人臉形狀的膜又是怎麽回事?它把石池給覆蓋了,鳥怪要怎麽抛屍?還是說,這膜會在固定時期脫落,再重新生長?

心念剛轉過,就驚恐地發覺頭頂似在慢慢結起一層氣膜,從石池的外圍往中間凝結,是什麽原理我也顧不上去研究了,隻知道若讓這氣膜凝結成滿,那我就要被關在底下了,會因隔絕空氣而窒息。滑下容易,隐身向上卻難,尤其是我兩邊肩膀在剛才被鳥怪的利爪刺入,動一分就疼一分,就是現在兩隻手握刀柄都要快支撐不住。

而更糟的是,影月因爲太過鋒利,加上我的重力将它拉拔向下,石池的壁壘承受不住這股力,在一寸一寸地下沉,使得我即使伸長了臂,也夠不到池頂了。情急之下,我脫開右手,一把抓住一根豎在中間的管子,觸手膩滑,但底層堅硬,應該是根金屬管子,隻是表層不知生了什麽變得滑溜溜的。

盡量不在腦中自行腦補惡心的畫面,要自救還得靠這根管子,用指甲刮去表層的滑膩物質,感覺手抓着不再滑溜後,就緊握住,以右手與管來支撐身體重力,左手則嘗試拔出影月。時刻留意頭頂的膜,已經有凝結了大半,隻剩兩根管子的最上方還剩一些空餘。

心中焦急萬分,一發狠忍了肩胛疼痛,使勁全力将影月從石縫中拔出,然後刀回轉落,乒的一聲,将另一根的半截金屬管子齊平削去,位置就在我右手上去十公分左右,然後用兩指死命摳住管口,剩餘三指抓握影月刀柄,同一時間兩腳蹬在了石池壁上,總算穩住了自己身體。但管口削面鋒利,明顯感覺到手指被割破,有血湧出,很快就有血珠子順着管子往下滑,定也有血流入了管中。

我準備積聚一下力,一口氣借助這根管子沖出那膜層,已經發覺膜層在凝結到管口處,速度放慢不少,足夠一人鑽出的空間留在那。哪知我緩口氣的功夫,突覺用雙指摳住的那根管子震動起來,然後驚恐地看到我右手抓握的這根管子頂端冒出土黃石色澤的細蟲,不是一兩隻,而是一群,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冒出,這是又要聚擁成人臉形狀的節奏嗎?可是上方膜層并未凝結完成啊。

下一秒,我驚恐地發現細蟲開始沿着管子向下,從我抓握處到頂端一米不到,細蟲再小,爬行的速度也極快,很快離我手隻有一尺距離,上半截管子上,已經鋪蓋了密密麻麻一層的細蟲,不敢去想細長的管中還有多少這種軟體動物,隻以之前能壘積在膜層上組成人臉的數量,就能将我整個人覆蓋。若是被這種蟲子爬滿全身的話,那絕對是我此生的噩夢!

如今我就如井底之蛙,無法窺知外面的情形,而我還在與這逼仄的境遇咬牙抵抗。知道若盛世堯能分得開身,早就過來救我了,他沒來,一定是沒法過來。劃過他眸光泛紅的樣子,心中就是一沉,再擡眼,不過是電光念閃的瞬間,細蟲又爬下一截,離我手隻有一掌距離了。

我打算拼着下滑的危險,空出左手來依法炮制削掉那爬滿細蟲的一截,這樣做有兩重危險,一是可能手滑掉進底下的屍坑,二是管子被削斷無濟于事,還會有細蟲從斷口出來。可無論如何,我隻能拼一下了,就在我準備左手執刀時,忽然想起爲何左邊這根管子沒有蟲出來?而之前的震顫似乎也停了下來,我目光來回掠轉,心念翻動,啊!是血?!

情況迫在眉睫,容不得我細細分析,改變主意,低頭狠狠在右手背上咬了口,是發了狠勁去咬的,牙印極深,一圈血珠立即蹿冒出來。

我翻轉手背,使血擦拭在管子上,事實證明,我判斷準确,當血滲出時,那細蟲爬行速度驟減,等我将血擦上管子後,那群蟲開始往後撤退。果真是怕血,那之前右手管子突然震顫,極可能也是因爲我手指被管口割裂,血流進去後造成的細蟲騷動,甚至......甚至有可能這兩根管子在底部是相通的,血氣将它們從右管趕往了左管,且從管口逃出。

所以,這群細蟲其實是在逃難,而不是有意攻擊?它們爲何會這麽怕人血呢?低頭斂過底下無數屍骸,領悟到它們可能不是怕人血,而是怕我的血!

奇怪的事接二連三發生,當看到頭頂的膜層在漸漸消散時,我都不覺得驚奇了。也隐隐明白,這膜層可能是與管中的細蟲以及底層的這些屍骸有關,是一種無形中的氣體凝結成的。

隻聞石池外傳來一聲砰響,是槍聲!随後就聽到周通在大吼:“格老子的,槍可以用了,老子要把你們這群怪鳥轟得毛都不剩。”随即砰砰數聲,鳥哀鳴聲不絕,其中卻聽不到那似女人哭聲的凄厲鳥啼聲了。

不知是我對自家人的嗓音特别敏覺,還是本來就突出,在一片騷亂中,總能聽到周通粗吼聲:“堯哥,這裏我們來應付,你去救小妹,她被那石頭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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