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面具

石闆升出兩寸左右時就停住,我遠遠眺望,見大小與厚度和最末處的那塊差不多,但轉眸去看時,竟發現那處的石闆已經不見了。

“盛世堯,你看後面!”我驚聲提醒,他在轉頭看過一眼後就淺聲解釋:“是連軸機關,這處升起後,最後那塊就會自動降下了。”我聽他語氣尋常,并無緊張之意,就走了上去,見原本平滑的石闆在升起之後,也出現了細小的刻字,顯然這是黃興元秘術的另外一段。

湊近了看,終于明白這些刻字怎麽來的了,是石闆面凹陷成字,原理等同與活字印刷術,石闆表面就是一塊模版,字往裏凹,但它與活字印刷術不同的是能自動凹凸,顯然這又有精妙的機刮在内。

接下來的情形更令人歎爲觀止了,隻見盛世堯在下一個石椁前平地的某處一按,眼前這塊石闆凹陷的字就全回平,然後整塊石闆緩緩下降,而另一塊石闆又再升起。這次我因爲站得近,清晰看到平滑石闆上凹陷成字,這當真是一種奇觀。

周通在旁驚歎:“妙,太妙了!”一語道出我心聲,如果這都是莊聿設計的,那他的智慧當真是令人感到寒畏。一共十具石椁,每一具前都有這麽一塊刻字石闆,每次都是一塊升起,旁邊那塊就會沉入,都是在同時完成。而我驚詫的是,這十段黃興元秘術的内容,不少是與外婆那本手抄本重疊的,但也有一部分是有差異的,文字語意上也有出路,假如兩者相結合,應是更加補足了。

這就是莊聿命楊文浩追查外婆黃興元秘術下落的原因嗎?原來他手上也有部分殘本。當真是奇怪,爲何有這許多的秘術殘本流落在外?不對,黃興元秘術的起源是巫師,也就是盛世堯前世武王堯,那莊聿這邊的秘術應該是最原始的形态。是否可以理解成,莊聿其實一直窺視武王堯的秘術,通過各種渠道想要得到全部,但顯然他得到的都是零散的段落。

如此想來,盛世堯的那些能力,其實也是黃興元,隻是不知擁有了巫師記憶的他,是否也将這門秘術全都記起了?場合不對,我不好去問,隻能暫且隐忍在心裏。

周通與六子不喜研究這些術數,在看了幾塊石闆後就無聊地站在旁邊私語去了。我在辨認出是黃興元秘術後,也覺得興趣缺缺,這東西說不上是好還是壞,總之挺邪乎的。盛世堯直起身後掠了眼其餘石椁,略作躊躇就喚周通與六子分别開啓出來查探,兩人立時來了精神。

等哼哧着推開沉重石椁後,盛世堯卻讓他們不開棺椁,繼續推開下一個,而他則定目于棺椁前的那塊金牌。知他是想研究這幾具石椁中的人身份,但看棺椁華麗,大緻都能猜到應是曆代滇王了,隻不過滇國也就五百多年曆史,按理不可能有十位滇王才是。

在周通與六子合力推開到第九具石椁時,一直沉默的簡甯一再次驚呼起來,因爲第九具石椁垂挂于前的金牌成色嶄新,明顯不是舊物,最主要的是上面刻字清晰且是純正的現代漢字,一眼就辨認出了那個字:聿。

簡甯一剛從我這得知莊聿前世是滇王這回事,看到這塊牌子後,忍不住來拉我的手問:“成曉,這會不會是......”

這問題我答不上來,按理寫了莊聿的名字,應該就是那一任滇王了。這時盛世堯也走了過來,飄過金牌上的字後,目光卻是轉向最後一具。周通與六子立即領會了去推那石椁蓋,等裏面的棺椁呈現眼前時,這回輪到我愣神了,這具棺椁前垂挂的牌子與前一具相同,也是一塊成色嶄新的金牌,上面隻刻了一個字:堯。

站在石椁後的周通瞧了瞧我們臉色,不明所以地問:“都怎麽了?”他繞到正前方,湊近了一看,“咦,堯哥,這塊金牌上刻的字好像是你名字裏的堯啊。”

沒人出聲,他這才察覺氣氛不對,疑惑地看着我們。

我揪了揪盛世堯的衣服,輕聲問:“要開了看嗎?”其實我還想問:假如開棺椁的話,要先開哪具?莊聿的還是這個武王堯的?直覺這裏面不再是青銅人俑了,因爲莊聿說他是曆史上消失了的最後一任滇王,包括武王堯也都無史可查證,他們的陵墓建在哪定是無人知曉。但莊聿擁有前世記憶,他必然知道自己墓葬位置,很可能他會把前世滇王聿的棺柩啓出來運到這滇島上,與祖先青銅人俑排列一起。所以這最後兩具棺椁裏,或許就是他們前世真身。

最終盛世堯擡手指向寫有“聿”字的那具,棺椁一點點被推開,本以爲裏面會像之前那般有黑檀棺木,卻發現竟是空的。似乎聞到一絲異香飄來,可看其餘幾人都無異色,我仔細聞時又沒有了,隻道是自己的錯覺。

感覺簡甯一手心已是一片汗濕,知她緊張至極,看到空棺後才長舒了口氣。此心情很快我就感同身受,看着他們三人去推最後一具棺椁時,心跳劇烈。

若我真如應甯般能預知後事,那麽此刻我定然大聲喝止他們。可是我擁有應甯的魂,卻沒有應甯的記憶,也沒她的能力,隻有半調子的夢境預警能力,而且那能力時而反複,猶如天龍八部中段譽的六脈神劍般,有時失靈有時又有效,所以我隻能眼睜睜看着事态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卻無能爲力。

當挂有金牌“堯”的棺椁被推開後,它不同于之前滇王聿的那個,裏面并非空無一物,但也不是棺材,而是一個紅檀木箱子放在棺椁的中間。我也微松了口氣,如此大小的箱子怎麽也不可能放進一具古屍。老實說,我對巫師是有着恐懼的。

但我好奇,箱子中會放有什麽?顯然周通與六子也對那箱子之物感興趣,隻見周通躍躍欲試地問盛世堯:“堯哥,開不開?”在等盛世堯伸指摸過一圈,點了頭後,周通走到箱子正中間,從兜裏摸出一根細絲,往那鎖孔内插入,極輕的機刮聲一響,那鎖就彈開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周通露這麽一手開鎖技巧,不免驚訝,他感應到我目光,擡頭沖我一笑了說:“小妹,别太崇拜我啊。”緊張的氣氛頓時消溺了,六子忍不住吐槽:“行了,老周,就别賣弄了,快開箱子吧。”

周通先抹了把虛汗,才邊開箱子邊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道理你沒聽過啊。”我直接對他們無語,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那鬥嘴。

箱蓋掀開時我們齊齊湊前探看,随即愣住,我直覺擡頭去看盛世堯,那箱子裏放的竟是曾兩次在畫中看到的銀色面具。是不是原來那副我不清楚,但卻條件反射去看他的反應。

隻見他表情瞬間凝固住,直愣愣地盯着那面具,暗道他莫不是想起了從前?周通與六子并未察覺異狀,附在那研究了會,周通探手進去想拿起來,卻覺眼前一閃,面具已到了盛世堯手中,他凝眸在上,目光沉郁。

下一秒,我吃驚地看到他竟将那面具戴上了臉!

空間猶如靜止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盛世堯,而我心中卻震驚不已。這幅面具不管是不是原來那副,但也都應該是前世武王堯臉型的尺寸,而附魂于莊聿身體的盛世堯卻也是貼合無縫剛剛好。難道說莊聿的臉型剛好與那銀色面具尺寸相符嗎?看着這樣的盛世堯,莫名我有種感覺,像是巫師重生站在跟前。

而剛剛以爲是錯覺的那股異香再次被聞到,我的眼前開始出現幻影,全是一張張銀色面具的臉。隻聽耳旁傳來噗通聲,我遲緩地轉過頭,見簡甯一跌在了地上,下一瞬周通與六子也先後軟倒在地,周通驚喊:“堯哥,不對勁。”

但盛世堯卻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一般低藹着臉。周通轉目看我,疑聲問:“小妹,你怎麽沒事?”這正是我心中納疑的事,爲何他們都一一倒下,我卻還能站立,遲疑地問:“你們是不是聞到一股怪香了?”周通臉上浮現困惑,“有嗎?”他又嗅了嗅,“沒有味道啊。”旁邊六子也搖着頭說:“我什麽味都沒聞到。”

怎會如此?那香味這麽濃郁,都飄散于整個空間了,再不是之前那種淡淡的,他們怎麽會聞不到?而且奇怪,我轉頭看向了周通後,那幻影就沒了,再轉眸回看盛世堯時,目光一觸及那面具,幻影又起。問題在哪?是......那銀色面具?

意識到這點後,我連忙急喊:“盛世堯,快把那面具拿下來!”

本僵立在原地不動的人,終于緩緩擡頭,可我卻震赫在原地,他的眼睛!

盛世堯的眼睛竟又變成了幽紅色......我腦中隻想到兩字:魔化!這個潛藏的危機一直都存在,但總以爲他如今不是自己的身體,就可避免這件事的發生,哪裏想到他會在戴上那個面具之後,突然就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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