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我這裏好疼

那這樣算來,妙妙去找梅姨應是沒找着人,那就不可能她那邊出事了,可爲何她的手機打不通呢?忽然想起個事,我疑惑地問:“你怎麽認識我家和梅姨的畫廊啊?”

盛世堯給了我一個不屑的眼神,“你家地址和畫廊是機密?”

呃,機密自然不是,但我就是好奇他從哪裏知道的。他又是扔給我一句“自己想”,發覺跟他在一塊後,我就不愛動腦子,因爲反正有他在嘛。邊吃邊琢磨這事,等到吃完也琢磨出來了,還記得那時跟他翻臉後再去荊舟找人,他的話語中就透露了對我動向嚴密監視,也就是說老早他就把我給調查了個底朝天。那我之前完全就屬杞人憂天了。

夜半我是被驚醒的,不是做噩夢,而是有種強烈的感應,但睜眼後又不知那感應從何而來。黑暗中靜默了數十秒,我才發覺不對,盛世堯呢?睡前他一如既往地把我當抱枕,手腳相纏着入睡的,此刻他人去哪了?

我剛要下地去尋找,就發覺了異樣,在床的最裏側,盛世堯貼着牆背對我,主要是......他在簌簌發抖。我想也沒想就湊上前詢問:“你怎麽了?”

手一觸及到他胳膊,就發現他渾身發燙,難道是生病發高燒了?正要探手去他額頭,手在空中被他捏住,然後一個翻轉他将我壓在身下,我驚愕地看到他眸色中有着淺紅,心中一沉,魔性又來了嗎?即使紅色沒上次那麽幽深,就在恐懼一點點彌漫而來時,盛世堯突然如脫了力般栽倒在我身上,頭埋在我脖頸間,呼吸孱弱。

吓得我手忙腳亂要去翻開他察看,卻聽他以極其壓抑的聲音在耳旁低語:“别動我小小,就這樣讓我抱着,我不會傷害你的。”

心中一松,他沒昏過去,而且理智還在。我沒有再動,任由他俯壓在身上,感受着他的呼吸,他身體的灼燙通過衣服傳遞到我身上,似乎溫度在不斷升高,我知道定是那圖騰在作祟,它在焚燒着他的肌膚。隻聞耳邊喘息越來越重,似忍着極大的痛苦般,可是他始終都隻是緊緊抱着我,什麽也沒做。

莫名的,我眼角濺出了液體,順着我的兩鬓流入發中,可能有一滴剛好落在耳根處被他發現了,身上沉壓的身體震了下,輕語穿過我耳膜:“小小,别哭。”

眼淚奪眶而出,流得越加多了,我不知道爲什麽悲傷滿覆成這樣,隻覺得心在鈍鈍的疼,爲他疼。他終于撐起身,暗紅的幽眸中有着絲絲血絲,俯唇到我眼睛,啄去一顆顆淚珠,隻聽他暗啞了嗓子說:“我這裏好疼。”我見他的手撫在自己心口處,一股血氣上湧,我擡身去吻住他的唇,如果真的無路可逃,那麽就讓我成爲他的解藥吧。

我再不害怕和逃避了,因爲我發現看着他這般隐忍痛苦,自己比他還要覺得疼。

但唇隻碰觸兩秒,就被他避開了,他再次俯身将臉壓在我頭側,“不行,你的魂氣一旦被沖散,此刻的我都沒能力幫你聚回來,這裏也不可能有寒玉床。”

“但是上回......之後我并沒事啊,或許那魂散一說是虛無的呢?”

“你不懂,之所以你之前沒事是因爲你躺過瑩香寒玉床,它的香味如一層保護膜般裹繞于你魂氣之外,但因上次,這股瑩香已經散滅,再來一次,你會如上次一樣抵受不住魂散。扼制心魔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意志力戰勝它,别擔心我,這次與上回不一樣,我能控制住。”

這才明白,他之所以緊抱住我,是爲了借由我來克制心魔。可是,那真的是心魔嗎?分明就是他身前的圖騰在起主導作用,否則他身體不會如此燙。曾聽他們說魔神詛咒就是這個圖騰會自動烈火焚燒,真怕他這麽燙下去也燒起來。

但顯然是我過濾了,在持續了近一個多小時的炙燙後,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逐漸涼下來,我伸手去摸他額頭,發現一片汗濕,察覺不對勁,推了推他,沒動,再用力推了下,竟把他給翻開了。我翻身而起,打開床頭的壁燈,因爲他還易容成阿汗,有意塗黑了些,所以無法看出臉色,但見滿頭的大汗,雙眸沉閉,眉心緊蹙,也知極不好。

這要如何是好?我急得六神無主,大步沖進洗手間,打來溫水,略一遲疑就上前解開他胸前衣襟,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吓到,原因是那黑翼蝙蝠的眼睛,竟變成了火光,真像是兩團火在他胸口燃燒。我顫着手指去觸碰,發覺還沒靠近就燙意傳來,可他身體其它位置卻是正常,怎麽回事?

“别怕。”閉緊眼的盛世堯突然開口,聲音嘶啞暗沉,“是我将體内純陽之火凝于蝙蝠的眼睛,暫時算壓制住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聽他如此說,我才大松了一口氣。也顧不得羞澀,絞幹毛巾爲他擦拭,有意避開了那處閃翼火光的蝙蝠眼睛。擦着擦着我忽然發現那些原本浮起在他手臂上的黑斑好像變淡了,有消失的迹象,心中一喜,這意味着他這次克制魔性成功了嗎?

原理一想即通,之前他因爲身體沒蛻化完成而能力大大減弱,無法與體内魔性抗衡,這一次他能力回來了不少,即便不是最強的時候,但已能控制他說的那什麽純陽之火。

我能做的就是在旁守着他,幸好夜裏他沒再發作,一直昏昏沉沉睡着,隻在一次眯開眼後就緊握住我的手,再沒放開。天漸漸亮了起來,我發現他胸前的那兩簇火焰,也慢慢熄滅了,他的眼皮顫動了下,就緩緩睜開。

連忙湊上前詢問:“你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

他清明的眸子凝于我臉上,輕輕說了個字:“水。”我立即應聲:“你等等,我這就去拿。”下地時手上一緊,發現自己的右手還被他握住,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觸,他微微松開了指,溫度驟失,莫名的異樣感覺劃過心頭。

取來了溫開水,喂他喝下半杯,看起來他的氣色要好些了。附耳與他說出去買早餐,他沒反對,隻飄了我一眼後低聲道:“小心些,别急着去找林妙妙,等我好了後再說。”

我點點頭,替他拉了被子後起身,走到門前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他已經又閉上了眼。這樣虛弱的盛世堯,我隻在九寨溝那次曆險時見過,可即便那樣,他還是強撐了把我們幾人都帶出了山洞。希望他這次也能化險爲夷,老實說我真的憂心到害怕,本以爲他那症狀起碼會到月底才發作,可僅僅一周,剛好是七天,他又發作了。

難道又是一個七七循環輪回嗎?七真的不是一個吉利數字。

心事重重地走出民宅區,左右觀望了下,選了左邊走,沿路找着早餐鋪子或者早餐車。走了好幾個路口,都沒看到一家,不由有些氣餒。發覺周圍街景有些熟悉,竟是到了妙妙家附近了,心中微動,但想盛世堯還獨自一人在家,還是罷了去找妙妙的念頭。

遠遠看到一輛早餐車,暗想盛世堯那般無力應是要補充體力的,于是上前各樣都買了些。拎了一大袋子食物剛要轉身而走,忽聽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一袋豆漿,兩個茶葉蛋。”

我豁然轉身,妙妙!

把她上下打量,無損也無傷,小臉蛋還透着紅潤,氣色可好了。一股惱意上湧,虧我還那麽擔心她!但同時懸着的心也落地了,沒事就好。

受我目光壓迫,妙妙轉過視線來看我,掃了一眼後轉開,接着覺得有些不對,又再扭頭看過來,那邊早餐車老闆遞給她袋子,她接過後就遲疑地對我問:“這位阿姨,我們是不是見過?好面熟啊。”

如果這時候我嘴裏在喝着茶的話,絕對是要噴出來,她竟稱我爲阿姨!故作嚴肅地朝旁指了指,她狐疑地看過去,又再看我,總算理解過來。拎着早餐就跟我走到旁邊無人處,我有意粗了嗓子說話:“林妙妙,老實交代,你這麽早起來是要去哪?”

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的。

“阿曉?”林妙妙錯愕地瞪着我,雙眼圓睜。我噗哧一聲笑,“該叫阿姨啊。”她一聽,頓時惱羞成怒,“好你個阿曉,居然化了妝來騙人,氣死我了。”

一番笑鬧之後,我就走入正題,詢問那日通話後的情形,又爲何後來關機了。

“唉,别提了,鬧心。你不知道啊,跟你通話完沒多久,手機就給偷了,你打電話的那号碼又沒特意記下來。然後買了新的手機,想要把原來的卡給補辦,卻說我當初沒用自己名字登機,補辦不了,需要一系列手續才行,這不趕早了就去營業廳辦這事呢。對了,你讓我找梅姨的事,你家和畫廊都沒找到人啊,打電話也不通。”

林妙妙噼裏啪啦吐槽了一大堆,總算步入了正題,她左右看了看後,就湊近我壓低聲問:“阿曉,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梅姨怎麽了?鬧别扭了嗎?爲啥要讓我去探她口風啊,還有你說的外婆又是怎麽回事?我這兩天就琢磨這事了,你說你要是怕被梅姨罵,等梅姨回來了,最多我去做個和事佬,替你說幾句好話就行了呀。”

我在心中苦笑,與梅姨的結,又哪是和事佬能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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