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魔音再現

很奇怪,梅姨去了很久都沒回,我悄悄出去溜了一圈,躲在轉角處偷聽到梅姨不知從哪請來一位專家心理輔導師,在院長陪同下給每間房裏的療養者做心理輔導。

掩身跑回盛世堯這邊,跟他說了這情況,他斂眸想了下後沉聲道:“你現在立即回市區找楊文浩,他們可能對你起疑了。”

我大吃一驚,卻不太信地道:“不會吧,懷疑我爲什麽要去給其它房裏的療養者做心理輔導呢?這兩件事搭不上邊啊。而且動靜鬧這麽大,我聽到了還不會跑啊,哪等他們找來?”

“你還不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心理輔導名義,實則是爲了光明正大進每間房搜查。他們要找的不是你,而是我!必然是你哪裏露了破綻,被他們發覺你與我已經碰面,然後你又寸步不離這療養院,于是就把目标鎖定這處。”

被他這麽一說,我不由急了,揪着他的衣衫問:“那怎麽辦?你要不要躲一下?”

卻聽他說:“躲什麽?有誰認識我?”

呃,我被噎住,确實他變成這樣子,即便是楊文浩站在他面前,也難認出。反而他如果跑了,倒真成了不打自招。心神定了定,我将桌上的監視器揣進懷中,“那我先離開,等晚點再來找你。”正要往窗台而走,他在身後喚住我:“等等!”

回過頭,見他幽深的眸内情緒浮動,注目了好幾秒後才道:“今晚不要過來了,我有事。”我奇問:“你有什麽事啊?”他沉了沉眸,冷聲說:“你不用管,總之你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過來,否則我會離開,不再管你這邊的事。”

我勉強點了點頭,拿離開威脅我,能拿他奈何,隻能聽從了。

離開療養院往市區的路上,我就在嘀咕這事,嘀咕到後來猜測與他身體變化有關,他不想讓我看到那一幕,所以明令禁止我夜探。心上浮了沉陰霾,很怕他今晚過後,黑斑又加重。

回到市區打妙妙電話時有些遲疑,但還是撥通了,她在電話裏嚷嚷,說我真不懂看時機,也不看看今天什麽日子,居然打擾她與男朋友約會。然後又念叨我孤伶一人,就勉勉強強帶我一起玩吧,讓我在天月廣場等她。

當楊文浩出現在眼前時,我毫不驚訝,隻在心裏冒出“果然如此”四字。妙妙粗神經,她根本不會想到自己被人利用,可能還在竊喜爲我創造機會呢。

楊文浩自有一番說辭,我也不揭穿,但在接下來會揣摩他每一個行爲背後代表的涵義,尤其在他接電話時特爲留意,仔細聽他應對的話,再去分析對方是什麽人,說得是哪方面的事。他總共接了三個電話,時間分别是下午兩點、四點和六點,第一個電話我猜測是他阿姨的,因爲很簡短,隻說人在外面,晚上可能不回去吃飯;第二個電話應是同事的,講得都是考古研究方面的事;第三個電話值得令人深思,全程他都隻應聲,并沒發表自己觀點。

我将這個電話判斷爲梅姨打來的,可能叙述的是療養院那邊的進展。心裏其實很煩悶,就像窩了一把火要燃不燃,依我以前的脾氣,可能就用武力扣住楊文浩逼問了,但事實證明這種行爲是莽夫。先不說我能不能扣得住他,就是真扣住了,逼問出來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真相唯有靠自己的眼睛去觀察,靠思維去判斷,這是從盛世堯身上學來的。

但我還是失算了,當與楊文浩用完晚餐,将我送到家門口後,他忽然笑着道:“成曉,今天的你很不一樣,我還以爲你對我存了偏見,并不待見我呢。”

心中一個咯噔,臉上的笑容變得勉強,嘴上連忙應對:“怎麽會呢?咱們在沙漠裏經曆這麽多事的,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楊文浩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兩秒,轉而點頭說:“嗯,是我多想了。對你真是無力,回來了也不重買隻手機的,害我每次想約你,都得通過林妙妙。”

微微一愣,沒想他會直言挑開對我有意這件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他看了我臉色,微笑了下就提出告辭,等人遠去後發覺自己手心一片粘膩,都是出得汗。忘了當一個人一直表現得對對方不熱衷,突然間變得好說話,處處逢迎,就代表了有問題。如果楊文浩是梅姨的上屬,那無疑他是看出了我的異樣來,難怪盛世堯說他們對我起疑呢,因爲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暴露某些訊息。

包括我神色間的不再凄然以及精神恢複,都讓對方窺知到,我可能找到盛世堯了。

心事重重回到療養院,見梅姨與院長坐在門口閑聊,看到我起身走來,先是将我瞧了遍,随後含笑問:“今天出去玩得開心嗎?”

我嘿嘿幹笑了兩聲,面上假作嬌憨,心裏卻在想:開心嗎?全神戒備,不敢有絲毫松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揣摩對方,這樣的約會如果能說開心的話,那就真的奇怪了。

梅姨抿唇而笑,不無感慨地歎:“阿曉啊,如今你外婆已經醒了,也是該爲你自己的事情打算打算啦,如果覺得對方不錯,就好好處一下,嗯?”

“我知道了。”乖巧地應下,看她面露欣喜,像是真替我高興。可我心底卻隐隐難過,在發現那些事後,我和梅姨是再回不到從前了,我甚至都不能确定她對着我的這張笑臉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或者純善的面容,隻爲将我引入深坑。

出乎我意料的,梅姨說今晚她不走了,與我一起睡在外婆房裏,等明天早上再直接開車去畫廊。因爲沒立場問爲什麽,隻能勸說這樣會不會太累,但梅姨說沒事,難得一次。心知下午可能發生了什麽,以至于讓她有此決定。

是查找所有房間,都沒找到盛世堯,于是想借由我來找人?

暗暗告誡自己今晚看來是真的不能去找他了,否則很可能會把他給害了。雖然說楊文浩對盛世堯的動機不明,但直覺不會是好的。

在與梅姨相攜經過盛世堯那間房時,留意到她朝我看了一眼,心上一顫,目不斜視越過,聽到梅姨在旁道:“今天下午院裏來了位心理醫生,給每個房裏做心理輔導,這本是好事吧,哪想這個房的老先生脾氣古怪到不可理喻,差一點跟醫生扭打起來。唉,想必孤獨太久,人的性格都變得扭曲了,阿曉,以後你離這間房遠一點,别再去管閑事了,免得惹禍上身。”

心念轉動,臉上露出吃驚,“怎麽會這樣?那老先生平時我看就脾氣不太好啊,怎麽嚴重到與人動手的地步?”在有護工在照應的幾天,我時常過去串門這事,梅姨一定知道,如果表現得太冷漠,反而會令人懷疑。

有了楊文浩的前車之鑒,我對每一件事該有什麽态度都變得謹慎。果然見梅姨不疑有他道:“是啊,我也沒想到,這不之前念究他可憐無依,還特意找院長給安排了護工的,後聽說他身體一好後,就把人給轟走了。怕是心理當真出了問題,院長在聯絡精神科那邊,看看是不是該把人送精神病院。”

“啊?應該不會吧。”

之後梅姨沒再多談論此事,我心裏很不安,梅姨或許沒認出盛世堯,也似乎對他做了特殊處理。不知這裏面試探我占了多少比例,而對已成老人的盛世堯懷疑占多少比例。

夜裏我與梅姨分睡床兩頭,很快就聽她呼吸均勻,像是睡了過去。我閉眼靜躺不動,盡量讓呼吸平穩,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有道細聲傳入耳。仔細聽了聽,竟找不出方位,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一般,聲音越來越尖利刺耳。

想要起身察看,卻發覺自己居然動不了,不對,不是動不了,而是腦神經無法控制身體運作。怎麽會這樣?這聲音越聽越熟悉,竟像是......黃大仙吹的綠竹管魂音!

難道黃大仙來了?他不是還在監獄嗎?而且之前聽盛世堯與黃耀慶模糊提及黃大仙已死,當時險惡的事一樁又一樁接踵而來,後來就把這事給忘了。我極力讓自己冷靜,這種魂音是幹擾腦電波,從而破壞人的思維神經,達到控制心神。不管是不是黃大仙,我都不能再中招,否則可能将陷萬劫不複。

斂去腦中雜念,默數心跳,讓心率的浮動來左右魂音對我的幹擾,漸漸我聽到的刺耳尖利聲又變回了最初的細聲,就像是吹哨子沒吹出聲的那種,而方位來自......腳邊!我想過所有可能,都沒想會是這樣。

梅姨竟然也會吹綠竹魂音!

原來這才是梅姨留下來不走的原因,她對我動了别的心念,想要借用這種邪術來控制我嗎?萬般悲意湧入心頭,梅姨,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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