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沙暴生變(2)

行進到一處沙丘,陳炳向後作了個停止的手勢。他先走到秦教授身旁與他耳語一番,又走向盛世堯說着什麽,随後他再走回到最前邊。

盛世堯走上前,示意周通先幫我們從駱駝上下來。我在上面扶着劉悅,周通在底下接,等人送下去後,自己就踩着踏腳處,翻身而下,落地時一個沒站穩,人往旁栽去,從後伸來一隻胳膊,将我攬進懷裏。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盛世堯,熟悉的氣息充斥在周圍。他扶我站好後,就抽開了手,打了個手勢,讓我與劉悅兩人躲在駱駝旁邊避風,他則與周通和六子去沙丘處幫忙。衆人要合力在最快速度内,利用沙丘的高度,壘一個避風所出來。

周通在離開前,把包袱都擱放在了我旁邊,知道那包裏的東西不能見光,我于是扶着劉悅坐在了那個黑包上。察覺到劉悅在簌簌發抖,想要去找件衣服給她披上,但我們裝随身衣物的包還在駱駝背上,必須得站起來去拿,而劉悅一人卻已坐不穩,無奈我隻好解開自己的沖鋒衣,将她緊緊裹在懷中。

她睜眼看了看我,又閉了眼,昏沉睡過去。

沙壘堆得并不快,但成型後還是挺不錯的,所有人鑽進那底下,然後再把三匹駱駝站外面一擋,風驟然就小了很多。沒等我們把包袱全都拎過來,啪嗒啪嗒的大雨伴随着強風侵襲進了這片沙漠,周通面色沉了沉,一頭就鑽進雨幕中,很快又跑了回來,他手上拖了那隻黑沉的包。确實這東西不能放外面淋雨,否則潮濕了後也就成廢鐵了。

耳旁呼呼的風,越來越大聲,聽得人心惶惶的,都開始懷疑這個沙壘是否能擋得住這風暴。事實上并不是我們在杞人憂天,而是風暴不停,反而愈演愈烈時,已能察覺到沙壘開始顫動,随時都有可能崩塌。沙漠中雨下得不會多,滂沱大雨下過,就是狂風不停,據阿裏木說這樣的風會持續很長時間,甚至幾天幾夜都有可能。

衆人面面相觑,這幾天幾夜刮下來,還能完好?現在都不指望遺留在外沒來得及拿的包袱還能找到,很可能已經被刮到不知哪裏去了。

沙壘在一次張牙舞爪的狂風過後,就開始逐漸塌陷,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就在後一秒,轟的一聲,沙壘全部塌倒,掀起的黃沙被風一吹,全撲在我們臉上。而衆人顧不上滿頭滿臉的沙子,風大到足以将人吹走,這不就有人一個不慎被風卷起,飛出去了一段路。

我們這邊幸好都聚集在一堆,而跑出來時盛世堯拉了一匹駱駝在身邊,擋住了些風勢。這情況是嚴峻到不能再嚴峻了,留在原地,沒有遮掩的話,那是在等着被這沙漠裏的風暴吞沒,所以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陳炳在那邊打手勢,應是也這意思,此時已經完全不能開口說話了。

周通想把劉悅扶上駱駝背上去,被盛世堯制止了,這時候确實不能再依靠駱駝來背人,我們還得靠它謀生。最後周通将劉悅背在了背上,又對六子指了指旁邊,我轉頭看過去,竟發現我們所有的包袱竟然都還在原地,堆成了個小山一般。

六子一人肯定拿不了,我一咬牙頂着風跑過去,不過是十幾米遠,卻因爲是逆風,走了好一會才走到。等到靠近了包袱旁邊,才發現之所以包沒被吹走,而是有一根極粗的棍子穿插在包中間,一直沒入沙層深處,等于是把包都給牢牢釘在了地上。一定是之前周通跑出來拿黑包時,做的緊急措施。

我與六子合力把包都拎了起來,回來時是順風而行,比較輕松。到了駱駝旁邊,盛世堯彎腰拉開包的拉鏈,把一些沉重的物品往外抛,我轉頭去看另外的人,見他們也在減少負重,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

收整好包袱後,秦教授隊伍也整理齊全,衆人開始循着風勢,盡量順風而行。天早已黑了,但風暴不停,我們也沒法停,必須得找到另外的避風處。

不知走了多久,腳到後來踩在沙裏異常沉重,耳旁的風好像小了些,不再是那種鬼哭狼嚎的了。隊形早已變成是我們五人緊跟在陳炳、阿裏木三人後面,而秦教授那隊落下來些距離,此時自身難保,除了管好自己這邊,根本沒心力去管别人。

隻聽阿裏木突然高喊出聲,聲音裏帶着欣悅,仔細聽辨發覺他好像說的是本話,聽不懂他在高嚷着什麽。但很快我們就明白了,在正前方位置,隐約看到黑暗中似有什麽樹立在那,體積挺龐大,還不止一處,但離我們起碼還有百米之遠。

等到走近了後就看出那樹立的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這種怪石要比我們搭築的沙壘要堅固多了,利用它們做防風牆再合适不過。我們分别找了三處大石,背過風而停下來,所有人都已累得筋疲力盡,全都癱坐在了地上,周通把劉悅放下來後,直接就躺下,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看秦教授那支隊伍,似乎很不樂觀,五人中有兩人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還有一人腳被扭傷,秦教授年歲大,明顯也體力不支。倒是楊文浩,看着像文弱書生,他卻是精神最好的一個,還能照顧其他人。

在察看過衆人情況後,這才把注意力收回,發現盛世堯盯着我們依靠的石頭在看,湊近才發現這石頭呈現黑色,不由心中一動。一直說要找黑石林,這裏有好多奇形怪狀的石頭,有的高達三四米,有的隻在沙層中露一點頭,會不會被我們陰差陽錯地撞到黑石林裏來了?

拉下遮面的口罩,剛想開口詢問,卻見盛世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朝我使了個眼色後,就站起身朝陳炳三人躲風的巨石走去。剛那個眼色的意思我似懂非懂,但應該是讓我稍安勿躁,暫時什麽都别說。

乘他離開的一會,我靠在石頭上沉思,若這裏真的是黑石林,那應該鈴魚花就在附近。可剛經曆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那些鈴魚花不曉得還能保存住不。有了這層顧慮,就有些坐不住了,雖然人是很疲乏,但看劉悅的狀況經過這場風暴後,又變不好了。

剛喂了點水她喝,就閉了眼昏睡過去,摸她額頭還有些發燙。希望能夠盡快找到鈴魚花,解了她的蛇毒才好。我從包裏翻找出手電筒,這種手電的射程有三十多米,能看到附近怪石周邊的情形。搜覽一圈,并沒發現任何植物類,每個石頭下面都是光秃秃的,心道會不會被風吹了埋在沙層底下了?

盛世堯沒過一會就回來了,他坐下來後湊到我耳邊說話:“多留意周旁,必要時抓那個阿裏木。”我心中一震,他的意思是......沒等我細問,忽聽秦教授那邊傳來驚呼,有人從地上跳了出來,很快就聽到那人在喊:“蛇!有蛇!”

緊接着傳來一聲尖嘯,本是匍匐在地的駱駝,一個飛竄而起,撒腿就跑。情況快得讓我們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時就見一道身影翻越而上駱駝,那駱駝撒開蹄子跑出去老遠。我從那身形分辨,正是那阿裏木,念起剛才盛世堯的吩咐,想都沒想就沖上去追。而且那隻駱駝身上還有兩個包是我們的,大夥的衣物與随身用品都在裏面。

沒成想那駱駝在暗夜中奔跑起來非常快,一時間竟追不上,沒過幾分鍾就追出去老遠,離了隊伍。這時我非常焦心,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盛世堯剛過去肯定刺探出了什麽才讓我必要時拿下阿裏木,因爲三人中屬這阿裏木要最好對付,而且他對沙漠地帶熟悉,我們回程路上還要靠他呢。

總算那駱駝狂奔了一段路漸漸減速,我咬着牙進步直追,等近了就發現阿裏木在回望,很可能是在等陳炳與黃耀成。他看到我追來時,大吃了一驚,連忙轉身想驅動駱駝再次奔跑,但經過剛才一場風暴,其實駱駝也非常疲累,一鼓作氣再而衰,這次跑起來就沒那麽快了。

眼見隻離了三四米遠,正要縱身一躍撲過去,突然右腳往下沉,緊接着是左腳也在下陷,想要用力拔出來,人反而是往下面又沉落了一些。不好,是流沙!

阿裏木臉上露出狡詐的笑,悠悠哉哉騎着駱駝越走越遠,從他行走的曲線來看,他應是知道這一地帶有流沙,故意引我陷進沙坑裏面的。

不過是轉瞬間,沙子就沒到我大腿了,而且還在往下沉。常識告訴我這時候不能動,任何一點受力都會加快下沉的速度,可我爲追阿裏木脫離了隊伍,沒有人來救,我是根本出不去這沙坑的,隻能期望盛世堯或者周通他們來尋我。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整個腰都被埋在沙下,也沒見到一個人。心逐漸往下沉,隐隐明白一個事實:既然阿裏木會突然發難逃跑,一定是與陳炳他們商量好的,那麽石林那處一定也發生了别的事,盛世堯沒有三頭六臂,如何能顧全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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