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引君入甕(1)

磅礴的大雨終于慢慢停下來,盛世堯自醒來後,就一直是半眯着眼躺在那。我本想用那件防水外套替他遮下雨的,但他說他需要雨水來補充水份,于是就陪着他一起淋雨。

過了近有半小時,他已經能發聲,讓我扶他坐起來,問我醒來後的經過。我把大緻情形跟他說了下,他朝山腳邊看了看,道:“等他們過來了再一起商量後事吧。”

我側頭一看,隻見劉悅與周通一人一邊扶着六子往這邊走來,心中一松,他們也都沒事。等走近後,劉悅焦急地詢問:“堯哥,你怎麽樣?”盛世堯擺擺手,表示無礙,但他的氣色,是誰看了都不會認爲他是好的。

就在他準備安排我們分走公路兩邊,去尋找過往車輛求救時,突然遠處傳來隆隆聲,我往聲源方向一眺望,發現好像有輛拖拉機正悠悠緩緩地駛過來。喜色一點點在我們臉上浮起,緊接而來的情緒是狂喜與激動,以至于我們沖進馬路攔在拖拉機前,把那漢子給吓了一大跳。

最後是周通堆了笑臉上前去編了個理由,謊稱我們是登山愛好者,然後不幸在山中迷路到了這裏,各自都受傷了,請求對方的幫助。那漢子看了看我們,說此地離縣城要好些距離的,沒半天趕不到。周通摸遍身上口袋,想掏出點錢來,可是我們狼狽到别說錢了,就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幾不能遮體。

漢子看了我們的窘狀,也沒堅持要錢,說就當做回好事吧,就讓我們都上了他拖拉機的後車廂,倒是給我們遇上了一回好人。沿路都是周通在跟漢子搭讪,得知這條路确實是已經廢棄不用的老山路了,這漢子是貪圖它近才走的。他這拖拉機是用來運磚頭的,剛上午跑了一趟,往回趕時遇上下大雨了。由于路窄,即使知道山路在雨天泥濘不好走,也不能回頭了。

問起縣城名,漢子報了個地名出來,雲裏。周通看了看我們,顯然他也沒聽過這個地名,于是又問這屬于哪個省?漢子奇怪地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報出四川省份。估計他會以爲我們幾個人腦子出問題了,登個山即使是迷路,還能跑到别的省去啊。

周通幹笑着将尴尬場面給圓了過去,之後套話他就小心了,也得到了我們所想要的大概信息。此雲裏縣離九寨溝已經很有些距離了,想想我們翻山越嶺,又是水路又是山林的,被困近有半個多月,要是還沒出九寨溝範圍,那就真奇怪了。

将近傍晚,開拖拉機的漢子才帶着我們來到雲裏縣城的縣醫院,醫院很簡陋,病房隻有那麽四五間,倒是有空位。可我住進去很是忐忑,我們身無分文,要怎麽治傷住院呢?周通無所謂地拍我肩膀道:“小妹放心啦,你老哥我有辦法,咱隻要能活着走出來,到這裏還怕什麽?”

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就坦然了,安心住下來。果然第二天,周通去外面轉了一圈,就拿了一打錢去把幾人的醫藥費都付了,錢的出處我也沒多問。以這個縣醫院的醫療設施,隻能給大家的傷口消消毒,然後挂消炎與營養點滴。

在醫院裏窩了幾天,我除了右手腕還不太能動外,基本已經複原過來。盛世堯臉色雖然還蒼白,但已經不再顯虛弱,開始着手安排回程的事。他說此地雖離了九寨溝範圍,但到底還屬四川境内,爲防夜長夢多,最好早些離開。

竟沒想,這個夜長夢多來得太快。

在我們準備撤離前一夜,周通已經買好了去往成都的長途車票,隻等早上八點鍾發車。我們五人分住兩間病房,每間病房都是三人病床,不用說,我和盛世堯自然是同住了一間。

連着三天,他可能是傷口疼的關系,夜裏睡得都不安穩,隔着一床的距離,能聽到他輾轉反側,但他都沒有強行要求我去做抱枕,我自然不可能跑去毛遂自薦了。這晚躺下之後,卻是一直都沒聽到翻身的聲音,偷偷回頭看了下,見他背朝着我這邊,好像是已經睡着了。

也沒多想,閉了眼就入睡了。睡意正濃時,忽聽到身旁傳來異動,立時驚睜開眼,就見盛世堯在起身下地,可能是要去洗手間。平複心跳重閉上眼,這趟曆險讓我變得即使在睡夢中都保持高度警戒心,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過來。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不敢深度睡眠,怕做夢。夢境預知這件事很困擾我,所以我保持了淺眠的習慣。腦中胡亂想了一圈,突地發現好像沒聽到盛世堯的腳步聲,再次睜眼,黑暗中驚異地發現他竟還站在床邊,一動都不動。因爲燈被關掉了,房内漆黑一片,我看不到他的神态,可莫名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難道是夢遊?心中浮現奇怪的想法,可是很快就推翻了,盛世堯會夢遊?那真是天方夜譚了,我都懷疑他時刻都能清醒的神智,會不會有夢呢。那如果不是夢遊,就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又等了半分鍾,見他還是沒任何動靜,就打算按床頭燈開關,問問情況。

可手剛動一下,還沒觸到開關,盛世堯竟動作極快地欺身而下,整個身體壓制住了我,手也被他緊緊按在了頭頂。整個過程都是在秒瞬間發生的,快得令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時欲出聲,嘴巴剛張開就被他用手給捂住,轉而他湊到我耳旁,氣息輕吐在耳根處,我一下子臉都紅了。他這是發什麽神經呢?

雖然明知道他不大可能是因爲狼性突發而來侵犯我,可被他完全籠罩身下,四肢壓制的感覺,就像是麋鹿被獵豹追捕到然後扣在爪下一般,每掙動一下,扣得就緊一分。但很快我就不掙紮了,因爲盛世堯在我耳旁輕語了句:“别出聲,有人來了。”

我絕不會懷疑他的敏銳判斷,他如此緊張,一定是有事要發生,他說的有人來了是指誰?難道......是黃大仙?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我們曆經萬險,走出了絕境,還是沒逃出黃大仙的魔掌嗎?當真是可惡又可恨,而且......可怕!

“凝神靜心,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别管。”盛世堯交代完這句話後,就翻身而起,他并沒有走正門,而是從窗口鑽了出去。病房内隻剩下我一人,沒來由就想起上回在旅館裏的事,難不成這次又跟上回一樣?連忙屏氣凝神,對自己說無論聽到什麽奇怪刺耳的聲音,都不再被牽動。

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四周安靜到詭異了。雖然縣醫院住院的病人不多,但前幾夜都還偶能聽到走廊裏護士查房或者陪同家屬的腳步聲,可今晚卻悄無聲息的。幾次想要起身拉開門去看看,但想起上回盛世堯對我警告不要出房門,最後我不聽出去遭到魔音控制的事,就還是壓制住情緒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這感覺甚是煎熬,因爲這種情形下我不可能神經粗到還能入睡,隻能一直保持高度緊張,密切關注周圍動态,到後來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眼見天蒙蒙亮起來,時間差不多得六點鍾了,門上忽然傳來門把扭動聲,我驚坐起身,手摸住影月的刀柄,屏住呼吸準備随時對進門的人攻擊。

門從外面被推開,颀長的身影走進來,看清是盛世堯後整個人猶如洩了氣的皮球,坐在床沿猛喘氣,高懸一夜的心終于落地。眼睛搜尋他身上各處,好像并沒受傷,不由奇怪地問他這一夜是去幹嘛了,之前他那般警戒又是爲何。

他越過我的病床位,走到他那張坐下,輕描淡寫說了句:“抓到黃大仙了。”

我呆若木雞,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話的意思,急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問:“是真的嗎?可這一晚上我都沒聽到任何動靜啊,你們是去了外面抓人?黃大仙真的到這雲裏縣來了?”

一連串的問題跟連珠炮一般的抛出來,盛世堯隻給了我一句話:“我很累,要睡一下。”說完就翻身躺了下去,眼睛也閉上了。我低眼仔細去看,發現他眼簾下全是陰影,昨晚上不知道他與黃大仙是怎麽鬥法的,但以黃大仙以往的邪術來看,想必能拿下此神棍必定極耗鞋心力,難怪他會如此疲累。

沒有再去煩他,跑進洗手間胡亂梳洗了一番,換好衣服就走出病房,回身把門給輕輕帶上了。想去隔壁找周通詢問詳情,可是到隔壁病房窗口一瞧,發現裏面并沒有人,他們竟然全都起來了。轉念一想就知道了,昨晚他們一定都跟盛世堯一起去行動了,唯獨留我一人在病房裏,可能是怕黃大仙的魔音再控制我吧。

剛盛世堯也沒說清楚,不曉得抓到黃大仙後他們是怎麽處理的,現在他們三人難道是在那看守黃大仙?正在我遲疑間,看到走廊轉彎處劉悅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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