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部落村莊

盛世堯沒有要聽我的意見,徑自把船劃向古樓,在靠近的時候那船槳一點欄杆,船就靠了上去,等把船用繩索固定在古樓邊上後,他雙腳一蹬,輕松上了古樓。回過頭來伸手向我,略一遲疑,我還是把手遞給了他,借着他的力也上了去。

都到這時候了,退縮已毫無意義,哪怕心懼,可要是放着一座夢境中出現的古樓而不去查看一下,會心癢死的吧。腳下是木地闆,踩上去咯吱咯吱響,我們沿着欄杆轉了一圈,這才站定在木門前,擡頭可見上面有塊牌匾,字迹很模糊,認不出原來的字形了。

木門并未上鎖,但關得很緊,見盛世堯要去推門,我揪住他胳膊急聲提醒:“小心裏面有人。”他淡笑了下說:“别怕,這樓裏沒有人。”我不由驚奇,他爲何如此肯定,指着頭頂亮着的燈籠,反駁道:“要是沒人,爲什麽還會點着燈籠呢?”

“那燈籠裏的燈芯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可以保持數百年甚至更長時間不滅。在靠近這樓時,我就仔細聽過,裏面沒有一絲人的氣息存在。”

心道難怪他如此鎮定,我還真就是個打醬油的,什麽都不懂。盛世堯去推那門,發現好像有點重,第一下沒推開,使了力重推一記,沉重的門發出“吱呀”難聽的聲音,緩緩而開了,首當其沖的就是塵土撲面而來,我沒防備,眼睛頓被迷到,鼻腔也全是塵味,嗆得我連連打噴嚏。好不容易能睜開眼了,發現盛世堯已經走進了裏面,暗惱他也不等我一下的。

跟着入内,首先入目的是好幾張桌椅,并排橫放着,而且排列整齊。在右邊角落有個木樓梯,引向二樓,因爲樓内面積不大,所以一目了然,基本沒什麽可研究的。我們沿着木樓梯向上,也許是樓建在湖中心的關系,我發覺木質其實有受潮,很懷疑還能否支撐人的重量。但顯然是我多慮了,平安無事走到了二樓。

這二樓就不像底下那樣了,四面挂滿了畫,很奇怪這樣潮濕的地方,居然畫紙不顯黴斑。畫多爲山水畫,仔細看就發現好像每一幅都是畫得這綠湖景色,從各個角度和各個地方畫過去的。我們從門邊開始,一幅一幅挨個看過去,發現有些景色我們已經經過,有些還不曾見過,等看到一副畫中畫有漩渦時,兩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沒錯,正是我們經曆的那個漩渦位置,依照此畫來看,這作畫的人其實知道湖怪的存在?這畫作得栩栩如生,不是親眼所見,僅聽描述是不可能畫下來的。很顯然這個人沒有被漩渦卷入,也存活了下來,還在後來作了這幅畫。他是要告誡後人,還是隻是個文藝愛好者?僅從畫中來看,我們得不到任何答案,隻好繼續往後面看。

越往後看,越吃驚,直到最後一副畫時,盛世堯是啥心情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驚呆了。先講這最後一副畫,它是之前差點把我們困死的迷林俯瞰圖,完全如我們所料,那個迷林彎彎繞繞,路線複雜錯亂,若不是有個奇怪現象,即便是看到了全景圖,也很難找到正确的路。這個奇怪現象是,有人用紅色的筆畫出了一條通往迷林外的路。

當然與我們最後出林的方法不同,但那才應該是迷林這個奇門遁甲裏的活路。不知道是畫畫者走過那迷林得出的結論,還是本身這個畫畫者就是迷林的造林者,然後在這副畫上給出了提示。但這又是相互矛盾的,即然出不了迷林,也不可能來到綠湖的這座古樓,更不可能看到這幅畫了呀。

盛世堯無比肯定地道:“畫畫的人與這個用紅筆的人,絕不是同一個。這些畫上用特殊草藥汁液刷過,不但保持了紙張的牢固,還等同于封了層保護膜一樣。”微微有些吃驚,難怪這些畫能保存得如此好呢,腦子轉動,立即就明白他前句話的意思了,“你是說畫者本身隻是畫了迷林的俯瞰地圖,是後來有人可能通過了迷林到達這裏,然後用紅筆在上面做了回迷宮遊戲?”那這個人不但聰明,還應該挺自負的,心中一動,做了個大膽假設:“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古船的船主?”

“很有可能。”盛世堯點頭,而他的目光又再次移向旁邊,我也循着視線去看,剛剛之所以說驚呆,是因爲這一幅幅畫,其實相當于被拆開的地圖。它把每一處風景都畫在其中,漩渦之後就都是我們沒見過的場景,然後到迷林前的最後第二幅畫,畫的是一個村莊。

這個村莊座落在山坳裏,旁邊就是綠湖,房子密密麻麻有很多,估計最起碼得有上千人住在那地方。從建築群來看,也是古建築,年代久遠了。這等于證實了我們之前的猜測,曾經有個部落遷移到這裏,發現了綠湖以及那個山坳的平地,可供人生活,于是他們就造房居住了下來。

這裏幾乎所有的畫都是山水風景畫,沒有出現人物,唯獨這幅村莊圖,卻是畫了一個個人在裏面,他們的神态很安詳與平靜,似乎很滿足這個與世無争的地方。從他們身上的着裝來看,不像是漢服,具體是什麽民族服裝,我也不了解。

這無疑是個很重要的訊息,也就是說我們繼續往裏劃行,應該就能看到這副畫上的村莊了,會不會還能看到一片和睦的生活景象,然後一問之後,得知對方是哪個失蹤部落的後裔。那可是個巨大曆史性發現啊。因畫中隻出現過一次漩渦景象,我們判斷之後路程應該不會再有危險,在古樓裏搜查再無任何新發現後,我們就回到船上,繼續前行。

這回有了目标,不再是漫無目的地尋找,船槳劃起來也覺得輕松了許多。但天色不等人,很快夜晚又來了,盛世堯不想再多浪費時間在休息上,因爲跟周通他們定好了是三天就回,所以我們必須在一天半内抵達那個村莊部落,他讓我先躺下休息,等到了半夜再換他劃。我沒立場反對,窩在船裏閉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倒是無夢來侵擾我,隻是當我睜開眼時,發現天已蒙蒙亮,我一個坐起身,看到盛世堯還在船頭劃着漿,聽到動靜回過頭來,“你醒了?那換你來劃吧。”說完就走到我旁邊的位置躺下了,連給我問爲什麽不喊我的機會都沒給。

我悄聲走到船頭邊劃船邊暗自懊惱怎麽睡得像頭豬了呢,忍不住回頭看他,隻見他即使閉上了眼,也面帶倦容。那種熟悉的酸酸的情緒又一次湧了上來,他是爲了讓我多睡一會吧。

沉默沒有持續太久,因爲我隻劃了半小時,就看到了遠處似有村莊,綠湖要到頭了,立即激動地喚醒了盛世堯。兩人快速向那邊劃去,可越劃越覺得不對勁,我想象中的村民和樂隆隆的生活場景沒有見到,反而那村莊猶如是靜止的一般。現在已經是早晨七點鍾不到了,一般農村裏的村民都起得很早,有的甚至五點鍾就起床,在外幹農活了。

不過這地方是世外桃源,沒準村民們習慣了安逸的生活,每天九點鍾起床也說不定。我發現盛世堯的臉色有着從未有過的凝固,目光緊盯着前方,就在即将靠岸時,他突然冒了句:“這是個無人村。”

啊?沒有人?怎麽會呢?這房屋還很好啊。事實證明,盛世堯是對的,我們上岸後就直接去敲離得最近的一戶人家,敲了很久都沒人來應,于是盛世堯就破門而入,屋内滿布塵嚣,與之前那古樓差不多。不用說,灰塵都積到這種程度了,裏面肯定沒有住人。但我們還是沒有死心的把屋内找了一遍,發現無人迹後又去第二家,與前一家同樣。在連搜了五六戶人家後,盛世堯就不再入内了,而是沿着石闆路開始往深處走。

房屋連綿不斷,卻空無一人,走在路上,隻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四周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氣氛變得十分詭異,若不是身旁有盛世堯在,我是決計不敢往裏面的。在繞過成排成排的房子後,我已經不再有任何期望能看到人迹,心想看來這個村莊裏的人又轉移去别處了,然後把房屋與曾經生活過的痕迹給遺留了下來。

一直走到所有房屋的最後一排,我們停了下來,應該說不得不停下來,因爲前方已無路。被一座可以說是筆直的山脈給隔斷,事實上這個村莊除去綠湖那一面,其它三面都是環山。發現盛世堯的目光凝在那座看起來相對華麗的房子上,那座樓是整個村莊修建的最好的一個,估計是給有身份地位的人住的。

房子後面有條河,占地面積不算太廣,從河水的色澤來看,應該是從綠湖中引過來的水,很有可能在底下有通道通往綠湖。這條河的人工痕迹很明顯,是後來被人給挖出來的,我猜測可能是住後排的人去綠湖提水不方便,就在這裏挖了條河,反正他們在這裏生活也枯燥,就找點事來做做呗。

不曉得盛世堯定在原地看什麽,既然對這幢屋子感興趣,那就進去一探究竟啊。不過這想法也就在心裏想想,不敢去催促他,因爲他的表情凝固到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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