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才道:“杜慶祥是在淩晨三點被發現猝死在他家樓梯上的,第一發現人是他老婆。據他老婆所述,夜裏她醒來發現身旁不見杜慶祥就出來尋找,樓上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就打算下樓去找,卻在樓梯口看到杜慶祥整個人趴在樓梯上,當時她還以爲是杜慶祥又偷喝了酒,喝得不省人事睡在那裏的,上前想去攙他回房,可是把人一翻過來,才發現杜慶祥滿臉都是血,氣息已絕。據檢查,杜慶祥身上并無傷痕,而他臉上的血也是因爲走樓梯摔跤,撞在樓梯角上而磕碰出來的。”
我聽得極其震驚,居然杜慶祥當真是死在那蟠龍金梯上的,這豈不是真的應證了盛世堯那番言辭?無人出聲,似都在細思這其中過程,我将這中年男人再次打量,他對内部詳情如此清楚,難道是在查案的警務人員?
還是由周通出面問:“那會不會是那杜慶祥因爲摔跤跌斷血管而死的?或者有個什麽内出血,還有那臉上的血,會造成失血過多而身亡嗎?”
中年男人搖搖頭:“據杜夫人說,這杜慶祥每年都會做一次全身檢查,并無任何心血管類的疾病,不構成摔一跤而腦淤血緻死的可能。他臉上的血隻是因爲流了滿面看了吓人,實則他老婆發現時,血已經凝固,所以也不可能是失血過多而身亡的。目前這杜慶祥緻死的原因仍在查。”
太匪夷所思了!
壯年、無任何病史,怎會無緣無故就死在自家樓梯上?
周通又問了些警方調查方向,果然目前我們幾人被供出,懷疑我們對那杜慶祥施了邪術,才導緻他的驟死。聽到這裏,已經肯定這中年男人應是便警内部人員,至于怎麽被周通給買通,何時買通的,就令我費解了。
等中年男人離開後,周通問:“你們怎麽看?”用得雖是“你們”,可他的目光卻是定在盛世堯身上的,不光是他,其餘兩人包括我,也都是看向他的,都在等他給出判斷。
盛世堯卻轉眸看我,饒富興味地道:“小小,說說看你的想法。”
被他點到名,肯定是避不過去了,隻能将剛才心中滾過的念頭道出:“我覺得,此事有幾個疑問。首先杜老闆爲何會突然半夜三更起床,其次他是上樓時摔的還是下樓時摔的,摔了後他爲何沒有呼救,是當場就摔至死亡還是呼救無人聽到慢慢失去呼吸。”
這幾點都從剛才中年男人叙述過程中,沒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盛世堯眼中浮現幾分贊許,又問:“還有沒有别的?”
得了鼓勵,心中鎮定不少,剛剛就怕自己胡亂想的拿出來說,又要被某女喝斥或者嘲笑。我整了整思緒,又道:“我始終不認爲那杜老闆的死與蟠龍樓梯或者其它風水擺布有關,不是他自身身體有問題,那就隻有是人爲。至于是什麽人,這個我就不敢妄下論斷了。”
話剛說完,就覺盛世堯捏了捏我的掌心,一字一頓道:“的确是人爲。”聽他又一次肯定了我的推斷,心頭有些竊喜,轉而又聽他輕揚了語調說:“不就是我們嗎?”
不僅我怔住,其餘三人也都呆怔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