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慶幸,他對我有些不同,至于爲何會對我另眼相待,除了拿我當抱枕這個可能外,我想不出别的更好的理由。可就是這不同,讓我不知不覺中慢慢對他放下了戒備,就如此刻,我被他緊摟在身前,一點都不擔心他會侵犯我。
在胡思亂想中,意識逐漸混沌,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昨晚忘記拉窗簾,所以白光都從窗外照了進來。盛世堯居然還沒醒,他睡覺當真是乖覺,睡前是什麽姿勢,現在還是這姿勢,單手單腳都還壓在我身上。
我這個受壓迫的人,自然很不舒服,往旁一點點挪動,想要脫開他的束縛,可是我隻挪動了一寸,盛世堯就突然翻身附壓而上,更要命的是我清楚感覺到身下某處的堅硬,吓得我一動都不敢動。沒吃過豬肉,也知道豬長什麽樣子,男人的身體反應自然是懂的。
可等了半饷,發覺他始終閉着眼,也不動,就隻單純壓在我身上。我數着他呼吸的頻率,很是均勻,不由納悶,難道他還沒醒過來?那剛才他的行爲......純屬睡夢中的本能反應?那這種本能未免有些驚人,就好像在睡夢中他還保留了清明與意識,能對身邊的動靜做出應對。
但不管他醒還是沒醒,我沒敢再動,任由他睡在身上,頭埋在肩窩,一下下呼吸都噴在我耳根處,奇癢難忍,又不能去撓,真如百爪撓心。等了大約半小時左右,就在我被壓得氣喘籲籲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接着劉悅在喚:“堯哥,醒了沒有?”
幾乎同一瞬間,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動了,隻覺身上一輕,他雙手撐在了兩旁半擡起身。目光相碰,發覺他的眼内完全沒有剛醒過來的迷蒙,在劉悅再次輕喚時,他終于翻身而下,走向房門。
門口處傳來劉悅的低語,因爲聲音很輕,我聽不太清楚,隻聽到要馬上啓程。盛世堯關了門回走過來時,看我還直挺挺地躺在那,蹙起眉問:“怎麽還不起來?趕緊,我們吃完早飯就動身。”
我沖他咧嘴苦笑,“全身發麻,動不了。”在經過他那半小時的壓制後,身體早已從半邊發麻擴散到全身,動動手指都如成千上萬根針在紮一般。
他默了兩秒,說了句讓我差點嘔血的話:“誰讓你睡覺不規矩的。”
收整好下樓,大堂裏周通幾人已經在等了,他兩步走上前,遞了個袋子給我,卻是對着盛世堯說話:“堯哥,我們趕緊動身,出大條了。”隻見盛世堯一個冰涼的眼神,周通立即噤聲,那邊劉悅已經退好房走過來,大家快步走出旅館,鑽上車子,六子就立即踩油門疾駛。
我看了看袋子裏面,是饅頭茶葉蛋等東西,應該是買給我們吃的早飯。昨晚看幾人都還神态松散,不緊不慢的,何以到了今天早上就如此急着走,連坐下來吃頓早飯的時間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