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唏噓不已,呐呐而問:“這宅邸風水不好,真的會影響到人本身嗎?”對這一點,我始終保持懷疑态度,人的一生難道就真由一些死物來決定?運勢這東西真就存在?那人活着還要奮鬥和打拼幹嘛,隻要花個大價錢請風水大師擺弄下,不就時來運轉,财福雙至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盛世堯終于回應了:“風水這東西,跟人息息相關。就像打牌一樣,一副好的牌拿到手上,随便打都能赢,但一副爛牌拿在手上,那就考驗人的各方面了,輸的幾率占了絕大多數,但未必沒有赢的幾率,往往有人可以壓住爛牌,把一手爛牌打成好牌。”
我額頭又要冒黑線了,明明道理極簡單,幹嘛要繞着圈子解釋的這麽複雜。他意思就是不是風水改變人,而是人改變風水,一個人如果有絕勝的氣場,相對的霸氣,再怎樣都能福财兼收。于是,這與人要努力才能過好,并不沖突了。
這樣的答案,比之那套玄學更讓我折服些。隻不過有那樣氣場的人,少之又少吧,而能拿到好牌的人也定是萬分之一,所以絕大多數人,其實還是普通人,要靠改運來改變命運,難上加難。
晃神間聽到周通在前頭啧啧有聲調侃:“阿悅,沒看出來啊,你跟了堯哥這幾年,學到不少東西。改天都能自成山頭,接單做生意了。”
劉悅面色變了變,半饷沒吭一聲,之後周通就把話題岔到别處去了,冷不丁的劉悅突然冒了一句插進來:“沒有那一天。”聽得周通莫名其妙。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應之前那話,意在對盛世堯表忠心?悄悄用餘光去飄,想看看他是什麽态度,隻見他半閉了眼,全然當沒聽到。而他另一邊的劉悅則是面帶微紅,一臉羞色,這情形一看即知,母老虎丢了芳心。不過話說回來,劉悅也就給我臉色看,對其他人可不是這樣,對着盛世堯更不用說了,就像頭溫順的......羊。
呃,我這心理活動怎麽有那麽點酸意呢?連忙擺正心思,略過這段,手腕拉了拉,引來盛世堯的睜眼,小聲問:“你說那黃大仙會是我們遇上的大嬸說得那個嗎?”
他定看了我足有兩三秒,然後又閉上了眼,“不知道。”
又碰了個冷丁子,還想跟他說說話,關系熱絡點,好打商量把這鏈子給解了,可總是出師不利,還碰一鼻子灰。正要縮回窗邊再謀他路,突然腦中閃過某個念頭,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喊起來,引來所有人的注目。
我顧不得其它,焦急地說:“不好,我們在旅館都是用身份證登記的,那杜老闆要是發現不對,回頭不是隻要去旅館一查,咱們的信息不就都洩露了嘛。那報了警,我們逃到天邊也沒有用啊。”
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