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堯沒回她話,隻丢下一句“進去再說”,就大步往旅館内走,其餘人隻好都跟上。在我們來之前,劉悅已經把房間給訂好了,所以隻需每人出示身份證給前台登記,到我拿臨時身份證時,心裏很是忐忑。
前台看出我證件是臨時的,不由多看了我一眼,沒來由的我就開始心虛,生怕周通辦事不牢靠,别給查出是假證,這麽多人就把我一人給拒之門外了。等了将近有好幾分鍾,終于前台那姑娘微笑着把證件遞給了我,并且附上房卡,我大大松了一口氣。
幾人進到電梯,門剛一關上,周通就調侃我了:“小妹,看把你吓的,都說你哥我不會給你辦假證。再說了,我們這麽多人都出示了證件,就算你的證刷不出來,他們旅館打開門做生意的,也不會揪着你一個小姑娘不放的,安啦。”
我一聽,确實有道理,可這不是第一回遇到這類情況嘛,一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持着張連自個都沒底的臨時證件,能不心虛麽。
一共開了三間房,其中一個是單人間,我本喜滋滋地打算拿那張單人間的房卡,可是手伸到半處就被劉悅給拍掉了,她口氣不太好地道:“那間是給堯哥的。”
憑什麽啊?話沒問出來,就立刻想到住宿安排的人次問題,如果我睡那間單人房的話,那勢必有一個男人要與劉悅同住一屋,而現在劉悅說單人房歸盛世堯,那......我要跟劉悅一個房間?這簡直好比晴天霹靂啊,這女人隻要有眼睛的都看出對我不友善,我怕跟她一屋可能會打起來。
盛世堯從周通手裏把房卡拿了過去,從中抽了一張,飄了我一眼道:“我與成曉一間,其它兩間你們自己分配。”說完就拿手裏的房卡刷開一扇門走了進去,留下僵化的我們。
周通最先回神過來,拍拍我肩膀道:“小妹,任重而道遠啊。”走進了房内,六子看看我沒說什麽,也跟了進去,于是門外就隻剩我和劉悅兩人。
劉悅看我的眼神就不好說了,本來是淡淡的厭惡斂在眼底的,現在則是盡露于表,最後跺跺腳,以隻有我能聽到的音量罵了句:“狐狸精!”敲着高跟鞋,撇下我一人也進了房。
我有種無語問青天的無奈感,活了二十多年頭,第一次被人罵狐狸精,可憐我這狐狸精當得實在是冤。盛世堯點名與我同住一房的目的很顯然,我甚至覺得,他就沒把我當成個女人來看待。不由惶恐,難道以後的每個晚上,我都要如此過?
“成曉,你還在外面磨蹭什麽?進來!”一聲涼薄的命令從内傳來,我趕緊收了胡思亂想,擡步而進,剛進到裏面又聽到:“随手關門。”嘴角抽了抽,默默關上門,等我走進裏面時,發現他們已經各自占了位。
周通首先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小妹,坐這裏。”我一看那就是個單人沙發,他的體形往裏一坐,占了大半的位置,隻留了一點空餘,我身子骨細小,也不是坐不進去,可就得與他貼身而坐了。
這時候某道目光不容忽視地射來,我沖周通咧了咧嘴,指了指床沿,“我坐這就好。”沒人有異議,他們也沒再管我,開始與劉悅交流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