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景,我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有了之前的“懲罰行爲”,不作他對我心存歹念這種雜想,可到底男女有别,他能做到坐懷不亂,我卻沒法平心靜氣來接受眼前這種......可以說是暧昧的情況。
心跳不僅加速,而且如雷,我都懷疑他能聽到。隻見他斂了目光飄了我一眼,低聲說:“心浮氣躁是大忌,給你半分鍾,收整你的呼吸和心跳。”說完就不再看我,修長的手指擺弄着那匣子上的鎖。
待我能夠平整呼吸時,已是兩分鍾後,心率的跳動仍比平常要快些。原因在于這圈着我的男人,氣息太強烈,根本就沒辦法忽視,隻能把注意力轉去别處。
我見他的手指反反複複撥弄着那鎖,似觀察,又似在玩耍,不明其意,忍不住問:“你想打開這鎖?”他的手指頓住,反問:“能打開嗎?”我老實地搖搖頭,“這匣子到我手上時就這樣,并沒有鑰匙,我自己都沒打開過。”不管他是試探還是随口問問,這是事實,沒必要隐瞞。
盛世堯的眼中添了抹深思,我心中一沉,緊張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問:“你不會想把這匣子給......‘肢解’了吧?”雖然紫金匣子看着很牢固,那把鎖的材質看起來也堅固,可再堅固的東西都躲不過人的破壞性。
盛世堯沒有出聲,目光定在我抓着他的手上,倏忽間手變得灼燙,連忙縮回。手指彎曲,說不出的尴尬在心頭,可他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輕慢而問:“這匣子是誰給你的?”
我聽他避開了之前的問題,也摸不準他心思,隻能仔細回答:“是我外婆。”
“什麽時候的事?”
“那時候還小,才十多歲,外婆臨終時把這匣子遞給我,隻說不能丢,也沒提鑰匙的事。”我預先把自己知道的全講了出來,希望坦白可以換得他對這匣子的“寬容”。
見他手指仍在撥弄着那鎖,咬咬牙道:“你要真想打開這匣子,周通不是妙手神偷嘛,這種鎖應該難不倒他吧。”電視上放那種神開鎖的,拿根鐵絲往鎖孔裏面輕輕一勾,鎖就開了。我知道匣子在他手上,想要保住不被開啓是很難了,隻能争取别把匣子給“解剖”了。
盛世堯卻是微蹙着眉頭淡聲道:“這不是普通的鎖,别看它很小,内裏暗藏了乾坤。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罕有的那種七巧玲珑鎖,除非是原配鑰匙,否則開啓的時候隻要錯一點,就會導緻整個鎖損壞。這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鎖心與匣子相連,很可能中間有機關,匣子内的藏物會随着鎖的破壞而損滅。你也無需擔心我會爲了開啓這匣子而強行破損,紫金隻是它的表面,它裏面的材質是一種極其堅硬的金屬,而破壞它的表層,也極可能會将裏面的物件同時破壞。”
聽到此處,我隻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自己。
不太敢相信這個紫金匣子會有像他說的那般離奇,什麽七巧玲珑鎖,什麽機關,什麽藏物的,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匣子裏面有東西?一直以爲外婆之所以沒給我鑰匙,就是因爲匣子就是個普通盒子而已,隻是可能是紫金的,稍微值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