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就存了氣,聽他們一說,更是怒,一頭往盛世堯的下巴撞去。可隻起了個勢,就被他避閃開,我在心中冷哼,要的就是你的躲避,一個扭身肩膀沖他頂了過去,他沒有防備,禁锢住我的手松了下,我正要用力掙脫,卻覺身體被帶着翻轉,直接撞到了牆上,等我緩過神來,人已經被壓住,臉貼着牆面,而雙手依舊反絞在身後。
腿欲往後踢,被他一腳踢中腿彎,頓時疼得腿軟下去,他用膝蓋用力頂住,才免于往地下滑。這一回,我與他可算是來了個徹底接觸,他整個身體都緊緊貼在我背上,就連呼吸也能清晰感覺到在耳後。
突然間耳根處一麻,涼涼軟軟的唇貼近,沙質的嗓音穿透耳膜:“還打不打?嗯?”
刷的一下,我的臉紅到了耳根,而且發燙。這時候哪裏還說得出話來,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頸後,他的每一下呼吸,都清晰地透過毛孔,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隻覺得那處灼熱異常,心底更是揪心的癢。
還是周通出面說話:“堯哥,我看小妹是知錯了,她面皮嫩,臉都漲紅了,這次就算了吧。”我的臉上更燒了,但對周通倒是有些好感,話說得不中聽,但幾次三番都是在幫我。
卻聽身後低沉的嗓音道:“讓她自己說,成曉,你服還是不服?”
原本受制于人,處于劣勢的我,定是要低頭的。可偏偏我平不掉心中的郁結,不想低這個頭,咬着牙就是不啃聲。下一秒,手上一松,對方竟然撤離了禁锢,等我回頭時隻看到盛世堯的背影,隻聽他邊走邊道:“養不熟的小豹子,不要也罷。周通,把箱子還給她。”
等話聲止,人已消失在門後。不止我愣住了,就是那周通與老闆娘也面面相觑。可顯然周通極聽盛世堯的話,很快就見他從櫃台底下搬出了我的箱子,推到了我跟前,歎了聲氣道:“小妹,你怎麽就脾氣那麽倔啊。”
我怒目一瞪,提起箱子就往門外沖。等騰騰騰走了十幾米遠後,忽然覺得不對勁,盛世堯布這麽大一個局,能如此簡單就放我走?想到什麽,把箱子放下來檢查,密碼鎖那還是我随意轉的數字,轉回到我的密碼時,心頭松了下,打開了。
可等我把箱子翻遍之後,心也涼了,那個不能丢的東西不在了!
提着箱子重新走回劉玉坊時,周通立即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嘿,堯哥說你馬上就會回來,還真神了,他在後屋等你呢。”我嘴角抽了抽,沒啃聲。
穿過門堂是個十來平米的院子,兩旁還擺放了一些花花草草,後屋的門前,盛世堯正似笑非笑站在那看着我,待我走近後才輕描淡寫地問:“怎麽回來了?”
明知故問!我在心中腹诽,但沒放臉上。這一來一回間,心緒已經冷靜下來,再不平的氣都咽進了肚裏,盛世堯早就笃定了我不會走,因爲他的手上握了我不能丢的東西。
沉着再沉着,我輕聲問:“要怎樣才能把那紫金匣子還給我?”整個行李箱所有東西都不值錢,其實在我來看,那紫金匣子也不值錢,但那是外婆留給我的,她在臨終前握着我的手把匣子遞給我,隻說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