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與他相鬥

四年後——與他相鬥    碧濤閣的一頓晚飯,吃得格外熱鬧。

桌上擺滿了各色精緻的菜肴,每上一道,同事們就忍不住誇一句他們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土豪總裁。

“向南姐,你覺不覺得咱們總裁身材特别棒!!穿上那西裝,簡直就跟t台模特似得,帥得掉渣,有沒有?”

小八端着杯紅酒,醉意熏熏的誇口笑贊着。

向南輕笑,戳了戳她的腦門兒,“你們這還真是典型的‘吃人嘴軟’啊!”

“嘁,就你嘴硬!向南姐,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看咱們景總時,那小眼神都不一樣,呵呵呵……”

“小八,你喝醉了!”

向南直接從她手裏奪過那杯紅酒,替她一飲而盡。

她看那個男人的眼神真的有不一樣嗎?她怎麽沒感覺到?

“這點酒就能醉?我才沒醉,你就嘴硬!”小八撸了撸嘴,指着向南的鼻子,眯着眼,打趣的問她道,“向南姐,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們總裁?”

“胡說八道!”

向南幹脆捏了一塊點心塞進小八的嘴裏去,矢口否認道,“我爲什麽要喜歡那種冷得像塊冰的家夥!我可不想當北極熊!”

非得凍死不可!

“總裁!”

這邊還在打鬧時,忽而,就聽得同事們恭敬的朝門口喊了一聲。

向南和小八打鬧的動作及時止住,兩個互看一眼。

剛剛她們倆說的話……

當事人不會正正兒就聽入了耳底吧?!

雖然她們倆什麽也沒說,但是這話題……被他聽到好像多少有些不好。

向南和小八也連忙起了身來,齊喊了一聲,“景總!”

對面,景孟弦一派凜然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托着一杯紅酒,視線直直的落在向南的臉上,深沉的盯了她數十秒,直到盯得向南有些頭皮發麻了,他這才邁開步子朝衆人走了過來。

向南覺得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一把鋼鉗,且還正正好的就鉗住了她的氣管,讓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直到他的視線從自己的身上抽離開來,向南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景總正好在隔壁用餐,所以刻意過來同大家敬杯酒。”

李然宇舉着酒杯同大家解釋着。

景孟弦那張酷勁十足的面龐,似乎從一進來就一直是冷着的,直到李然宇說這句話時,他的嘴角才吝啬的揚起了一彎幾乎不易察覺的弧度,“今晚不能陪大家用餐,很遺憾!我敬大家一杯,聊表歉意。”

“景總您太客氣了。”

“就是,就是。”

設計部所有成員仿佛都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端起酒杯,争先恐後的湊上前同景孟弦碰杯。

而向南本就反應遲鈍,再一愣神,她自然就成了最後一個碰杯的人了。

但向南也不急,從容的端起酒杯,微微一笑,欺身過去,走程序般的與景孟弦碰了碰杯壁,“景總,這頓飯讓您破費了!我代表我們整個團隊,對您表示感謝。”

瞅瞅,多麽官方的應承話!

她說完,便将手中所剩無幾的紅酒一飲而盡,以表真心。

景孟弦卻沒急着喝手裏的那杯酒,他就那麽淡淡然的注視着眼前的向南,忽而,不動聲色的問了她一句,“尹總監既然這麽害怕當北極熊,又何苦獨看我時,眼神要不一樣呢?”

“……”

向南怎麽都沒料到他居然會當着衆人的面,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讓人猜疑的話出來。

“咳咳咳咳——”

她被喉管裏還未來得及咽下去的紅酒直接給嗆到,嗆得臉頰通紅,喉嚨裏說不出一句話來,一時間,向南隻能用紙巾捂着嘴,不停地咳嗽,另一隻手代替她的語言,急切的來回搖着。

然景大總裁卻完全視而不見,等她咳完了,剛要否認的時候,就見他已經端着那杯紅酒離開,獨獨留了個高深莫測的背影給她。

向南氣結,郁悶得直抓頭。

轉而卻見所有的同事都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歐陽琴那小眼神裏更是不掩譏诮的情緒,“尹總監,你可别做這麽沒節操的事兒,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給人當小三,說出去多丢人啊!”

向南臉色一白,沒好氣的别了她一眼,倒也沒反駁她的話,清淺一笑,四倆撥千斤的問道,“當初是誰說,隻要攀上這個男人,哪怕人家有家室,就算做個小狐狸精也都樂意得屁颠屁颠的?”

這女人,有時候真讨厭!!

被向南這麽一沖,歐陽琴的臉色也不太好了,但到底向南是她的上司,她就算有火氣也隻能壓着,不好發作。

向南其實本就不是個愛計較的人,見她沒多說什麽,也就沒事兒人一般的招呼着她落座了。

晚上,他們在碧濤閣的包廂房裏唱歌的時候,意外的,那個日理萬機的景大總裁居然還真的就現身了。

景孟弦仿佛攜着陽光而來,高大的身軀一邁進包廂裏,整個房間頓時如同蓬荜生輝,耀眼至極。

一見他出現,包房裏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景總!!”

“景總——”

所有的員工都起了身來,恭敬的同景孟弦打招呼,全都騰開了地方讓他入座。

隻有角落裏的向南……

沒主動同景孟弦打招呼,也完全沒有要主動騰地兒給矜貴的景大總裁入座的意思。

當然,她的視線裏其實也更沒他。

此時的她,右手手裏正握着個麥克風,左手一副悲戚模樣抱着頭,正‘痛苦萬分’的扯着嗓子幹嚎一曲《愛情買賣》,那誇張的小模樣兒簡直能勝奧斯卡影後了!

“喲~喲~~切克鬧!出賣我的愛,逼着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

景孟弦嘴角微微抽了兩抽。

“你們總監今晚中邪了?”

他忍不住偏頭問身邊的小八。

小八撓撓頭,有些替向南尴尬,解釋道,“沒,可能就喝高了點。”

“酒品差!”

景孟弦直接下決定。

說完,邁開修長的雙腿,無視周邊殷勤的下屬,徑自往向南走了過去。

“喲~喲~!出賣你的愛,逼着你離開,看到痛苦的你,我的眼淚也掉下來!出賣你的愛,我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買不回來!雖然當初是我要分開,後來才明白,現在我用我的真愛希望把你哄回來,我明白是我錯了,愛情像你說的,它不是買賣,就算千金來買就不賣……”

向南激情的說唱着,那忘我的境界足以讓周邊所有的人爲之佩服。

還來不及結束,就感覺到身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景孟弦疊着雙腿,一派凜然尊貴的氣質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說實在的,他這高貴的氣場實在與這首《愛情買賣》融合不了,他還當真不适合座進他們這間充滿着鄉土廣場大媽氣息的包房裏來。

景孟弦單臂攤開,随意的搭在向南身後的沙發椅背上,身體慵懶的往後靠了靠。

這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卻恍惚間,将他們倆身體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尹向南,法國也流行這首歌?”

他不鹹不淡的問向南,聽不出什麽情緒來。

沒有反感,但絕對沒有贊賞的意味在裏面。

向南終于舍得挪開嘴巴的麥克風了,她用手将話筒捂住,涼涼的掃了一眼身旁突然多出來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他,“國際神曲,在哪兒都一樣!”

回答完畢,又再次激情萬分的融入了曲境中去。

這次她幹脆站起了身來,直面景孟弦,兩手握着麥克風,長發一甩,越發誇張的吼唱起來,那歌聲……簡直就是……鬼哭狼嚎!!

歌詞和曲調,更是讓景孟弦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難受得慌。

“哈啊~~~~喲~喲~~~切克鬧!!”

向南的身體随着節奏上下搖擺着,“出賣我的愛,背着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唱到高/潮之處,還不忘伸出手指,直指對面的男人,完全一副控訴他的苦情女主模樣,腰段兒更是随着節奏一扭一擺的,繼續唱,“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狠心把我來傷害,愛這麽意外,用心澆灌的真愛,枯萎才明白,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看透,癡心的人,不配有真愛……”

景孟弦微仰頭,别有深意的與她那雙泛着波光的眼眸對峙着。

而向南也更是不肯服輸的回瞪他。

一曲落下,音停,周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向南姐,你唱得太好啦!!”

小八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小case!”向南朝她抛了個媚眼兒過去。

景孟弦嘴角微微抽了兩抽。

唱完《愛情買賣》再擠個媚眼出去,這感覺,還真夠玄幻的!土鼈味兒,夠濃!

向南也沒理會景孟弦眼底那抹明顯的鄙夷,将手裏的麥克風沒好氣的往他懷裏一扔,“你唱!”

景孟弦面色微變,警告的瞪了向南一眼。

果然,周遭響起了同事們起哄的聲音,“景總,來一首,來一首!!”

“來一首,來一首!!”

對于景孟弦警告意味甚濃的眼神兒,向南權當看不見,秀眉往上一揚,抱着胸,笑米米的觑着沙發上的他,“景總,需要我幫您選歌嗎?”

“滾!”

一個單音字就從他涼薄的齒縫間蹦了出來。

包廂裏所有的同事都倒吸了口涼氣,獨獨向南,沒有任何反應。

仿佛她已經早已适應了這家夥随時制造冷氣壓的本事一般,皺皺眉頭,批評道,“粗魯!”

“嘶——”

所有的人,又抽了口涼氣,臉色都不由變了變。

全都替向南狠狠地捏了把冷汗。

敢這麽同總裁說話的人,全公司還沒誕生一個呢!她絕對死定了!!

感覺到周遭的安靜,景孟弦緊蹙的眉峰越發冷了幾許,狠狠地瞪了一眼向南,抛了一記‘待會收拾她’的眼神給她,轉而,冷幽幽的掃向包廂裏其他人,“繼續唱歌!”

“是!!”

這話,言外之意,就是不許看!!

所有人被警告之後,開始一頓假嗨。

天知道,頂上供着一尊如此冷冰冰的大佛,誰還嗨得起來啊!

向南接收到那記要收拾自己的小眼神兒後,腳底抹油,溜了,“我去一趟洗手間,尿急。”

景孟弦掀了掀唇瓣,如同大赦天下般的批準道,“去吧。”

丢給她的眼神兒,明顯的在嚣張的告誡她,逃得過初一,卻逃不過十五!

靠!!

向南走出包廂之前都覺後背一陣冷冷飕飕的,滲得慌!

去了洗手間裏蹲了一趟,再出來洗手的時候,就見兩個女孩兒站在鏡前抹唇膏。

其中一女孩,向南實在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那個女孩似乎也從鏡子裏多瞄了向南幾眼。

因爲,她倆好像還真有哪個地方相似,雖然說不出具體是哪兒,但就是有某一處是相似的。

看着像的人,這世上多了去了,其實也不足爲奇,所以向南也沒做多想,擠了些洗手液,搓了搓手,預備洗完就走的,然而兩個女人的對話卻把她給生生吸引住了。

“阿爽,今兒景總又來碧濤閣了,找你沒?”

提到景總,那叫阿爽的女孩,也就是同向南有些微相似的女孩,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補妝的動作一頓。

向南心裏‘咯噔’了一下。

低着頭,故作認真的搓手,心裏卻忍不住在琢磨,她們嘴裏的景總到底是不是她們包廂房裏的那尊大佛。

“當然來找過我了。”

那女孩清秀的眉峰微微上揚,又繼續給自己的櫻唇抹了一圈淺色的唇膏,性/感的抿了抿,這才滿意的将唇膏收進了化妝包裏,又順手理了理肩上的長發,一揚唇角,“說是今晚讓我過去陪他。”

女孩爲了薄面,撒起謊來,眼不眨,臉不紅,心不跳。

“哇,真的呀……”問話的女孩發出一聲羨慕的驚歎聲,轉而撸了撸嘴,一邊給自己補粉一邊抱怨道,“唉,你說他景孟弦是不是視力有問題呀?要麽就是欣賞水平有問題。”

景孟弦……

當真是他!!

一想到剛剛這叫阿爽的女孩子說的那些話,莫名其妙的就覺心裏堵得慌。

她把沾滿泡泡的手,伸到水龍頭下,兩隻手兒亡命兒的搓着,那力道重得像是在跟自己過不去似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阿爽不快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孩,轉而又将視線掃向向南,不快的瞪了她一眼。

洗個手都不好好洗,水都濺了她一身!

向南也不是個善茬,一雙眼兒就狠狠地給她瞪了回去!

“喂!說實在的,這論長相,你可還真比我差一截了吧?可不知道爲什麽,人家景總就是隻要你,平日裏多看我一眼,他都一副不屑的樣子!太奇怪了!”

雖然說她不夠美,但顯然這話卻讓阿爽很受用,嘴角綻開一抹得意的笑,“有什麽好奇怪的,人家愛我呗!”

“切!看你得意的那小模樣!說真的,景總床上那點功夫如何?讓你享受不享受?”

那女人yin蕩的撞了撞阿爽的小腰肢。

這話一問出來,正杵在旁邊猛搓雙手的向南,銀牙兒都咬得咯嘣兒響了。

胸口裏就像憋着一團火似得,眼見着就快要包不住了,随時都有可能燒起來。

被問過這個問題,那叫阿爽的女孩兒眼尾處明顯掠過一抹心虛,但誰也沒察覺出這抹情緒來,她挑眉一笑,眉眼間盡是風.騷,“技術自然不在話下,折騰得欲仙欲死的!不過,你問那麽多幹嘛,你又沒機會享受!”

不知爲什麽,這話仿佛就像是戳中了向南某根理智的神經線一般,她水龍頭下的雙手,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濺在那女孩身上的水也越來越多。

滿腦子都想的是他景孟弦同别的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的畫面!

曾經他怎麽對自己的,如今就怎麽對身邊這個女人!!

而且,居然還約了今晚繼續!!!

不知道爲什麽,她真的特别想罵人,雖然她向來不是什麽野蠻的女人,但這一刻,她真的有種爆粗的沖動!

但她隻是想跟某個男人爆粗而已!

“喂!小姐,你會不會洗手啊?你濺我一身!”

那叫阿爽的女孩見向南洗手的動作越來越粗魯,她煩不勝煩的瞪着向南,滿眼都是愠怒。

“我就是不會洗手!怎麽了?”

向南的暴脾氣突然就上來了,毫不示弱的回擊了她一句,手“啪”的一聲,沒好氣的将水龍頭拍上,用眼神狠狠地剜了兩個女人一眼,就煩躁的踢開了洗手間的門,像女漢子似地沖了出去。

“這什麽女人啊,這麽兇悍!還是個女人嗎?”洗手間裏的倆女人不痛快的抱怨着。

向南是踢着洗手間的門出來的,轉而又踢着他們的包廂門走了進去,渾身的火藥味兒掩都掩不住,一出現就讓包廂裏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對她側目而視。

連對面沙發上繃着臉等着她的景孟弦都忍不住擡了擡眼皮看她。

微微擰眉。

這個女人怎麽了?不就去了一趟洗手間嗎?一回來怎麽就跟吞了炸藥似得?誰又惹她了?

向南落座,卻沒再回景孟弦的身邊,而是在小八旁邊硬生生的擠了個座位出來,瞅也不瞅一眼左前方的景孟弦。

“來來來,咱們玩猜拳,誰輸了誰喝酒。”

小八提議。

向南連忙應和,“行!來!”

兩個女孩兒就這麽給杆上了。

“十五……”向南喊。

“二十!”小八猜。

雙手一攤,二十!

“我輸了,我喝!”

向南二話沒說,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一飲而盡。

景孟弦疊着雙腿,一派漠然的坐着,從煙盒裏抽了支煙出來,點上,深吸了一口,袅袅的青煙從鼻息間漫出來,朦胧了他那雙深沉的眸子。

視線涼薄的交織在向南的身軀之上,目若寒潭,深不可測。

“重來!”

一杯見底,向南又招呼着小八繼續。

“十!”

“十五!!”

“呵呵,你輸了。”

向南指了指小八的鼻子,“輸了就得喝!”

她說完,卻不等小八端酒,她已兀自端起了身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小八啞口,“向南姐,是我輸了,不是你輸了。”

向南眨眨眼,呵呵一笑,潇灑的一揮手,“都一樣!來,繼續……”

結果這遊戲玩下來,不管誰輸誰赢,反正隻要是酒就被向南一個人給包攬了。

小八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向南姐,你别喝了!你真喝多了。你到底怎麽啦?本來不還好端端的嗎?怎麽上一趟洗手間心情就不好了呢?”

“别……别跟我提……提什麽勞什子的洗手間!!!”

說起那破地方,向南心裏還窩着一團火,被酒水這麽一澆,頓時就燒得更旺盛了。

口齒都已經不清楚了,但向南心裏卻還記得剛剛那倆個女人在洗手間裏說的那些話。

呵!!晚上還去找她?景大總裁可真正兒是日理萬機啊!

向南想着想着,那仇恨的視線就已經忍不住朝景孟弦射了過去,小眼神兒簡直就像兩道利刃般,恨不能直戳他的心髒。

她雖然知道,以自己現在同他的關系,她是一點點兒生氣的立場都沒有,可是,這世上就感情這破玩意兒不帶理智的,現在她感覺整個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所以,管她什麽立場不立場的,反正今兒她心情就是不爽了,而且是,非常不爽!!

晚上還想着去泡妞?門兒都沒有!!她非灌得丫勃不起來不可!

景孟弦自然是感覺到了向南投射過來的敵意。

略有不解,但他也沒什麽表示,冷峻的面龐上依舊沒有太多的情緒,伸手,将手裏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蓦地,起了身來,雙手抄在西褲口袋中,邁着長腿就朝向南走了過去。

小八仰着腦袋,花癡的看着突然朝她們靠近的男人。

那身材……籠下來,簡直就像天神一般,攪得她心花怒放的。

“騰個位置出來。”

景孟弦涼薄的唇瓣掀了掀,高傲的下颚往她側身比了比,示意她往旁邊挪一點點。

呃,小八忙屁颠屁颠的就往旁邊挪了個位置,景孟弦身形一屈,就陷進了沙發中去。

左臂往沙發靠背上一攤,湊近左邊隻顧着給自己灌酒的向南,“怎麽?尹總監去一趟洗手間回來就把戀給失了,在這傷心買醉呢?”

“呸!”

向南一把将見了底的酒杯扔桌上,瞪着他,怒目而視,吼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

景孟弦劍眉輕挑。

這話的意思是,傷心買醉還真跟自己脫不開關系了?!

景孟弦那雙深沉如萬年古井的黑眸間,仿佛有了些許的情緒變化,雖不怎麽明顯,但确實存在。

“到底怎麽回事?”

他問她,語氣強勢得不容向南拒絕回答。

但她就是膽大包天的給拒絕了,而且不僅拒絕了,且還不怕死的把景大總裁好心的關心語給冷冷的嗆了回去,“要你管!我又不是你那堆數不過來的情/婦!!”

喊完,一杯酒又被灌進了喉嚨裏去,然而還沒來得及見底,酒杯就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一把給奪了過去。

“你幹什麽?!”

向南失态的沖他大吼。

被酒精一催化,她那該死的暴脾氣‘蹭’的一下就竄了出來,也沒理智再去管對面的男人到底是誰了。

“尹向南,你再給我吼一句試試!!”

景孟弦的臉色也同樣好看不到哪裏去,峻峭的面龐,陰沉到了極點。

聲音的分貝更是不比向南小。

登時,所有人的視線都朝他們倆掃了過來,然而,飛快的接收到景大總裁警告的眼神,急忙别開了眼去,故作不知情的繼續高聲歌唱,猜拳,拼酒。

留下這小倆口兒在沙發上打情罵俏。

如果向南尚還有一分清醒,她今兒一定不會當着這麽多同事的面挑釁景孟弦的龍威,但……

今天的前提條件是——她喝高了!!

喝高的人,都有個相同的特質,那就是——二bi!

“我吼了又怎樣?你打我?!”

向南幹脆站起了身來,撸起袖管,雙手叉腰,一副嚣張的架勢湊近他,挑釁道,“你有種打我呀!你打我呀?”

看着眼前這副嚣張的嘴臉,景孟弦隻覺眉心骨突突跳着。

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她那張紛嫩的頰腮,此刻染上了薄薄一層绯紅。

離着這麽近的距離,他甚至于能清楚的瞄見她白希的肌膚層裏透着的那點點淺色的血絲,吹彈可破的感覺,宛若一捏就能掐出水來。

面對她不可一世的嚣張态度,景孟弦依舊隻是不動聲色的凝着她,面上始終沒有多餘的情緒起伏。

然而,他的默然,就像一種鼓勵一般,讓向南的氣焰頓時水漲船高。

卻不知人家不過隻是懶得同一喝高了的二bi計較。

但向南顯然還不知情,她那清秀的眉峰得意的一挑一挑的,叉着腰嗤笑道,“還以爲你多大的本事呢!”

景孟弦擡眼,淡幽幽的觑着她。

手肘撐在靠背上,托住他峻峭的面龐,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尹向南,你說你喝醉酒的二bi樣子,你媽知道嗎?”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你現在這副樣子,真的……特别欠揍。”

他的語氣,說得那麽随意,慵慵懶懶的,似沒什麽戾氣,卻忽而,長臂一探,一使力便圈住了向南那如柳的小細腰,巧用力就将向南翻身壓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注意,向南這姿勢絕對不是用抱着的,更不是坐着的,而是……面朝下,屁股朝上的,以一個相當不美觀,更不和諧的姿勢,被他壓在了大腿之上。

“尹向南,這可你自己找抽的!”

景孟弦的話才一落下,“啪啪——”幾聲,充滿着奇恥大辱的巴掌聲就在整個噪雜的包廂裏響了起來。

他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打她屁/股??!!

“靠!!景孟弦,你這個bt!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受辱的向南,像瘋子一般,嗷嗷大叫着,在他的大腿上拼了老命的不停掙紮。

然而整個身子就被他一手壓着,居然分毫也動彈不得,而他另一隻手更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打在她軟綿綿的小屁/股上,一點也不帶心軟的。

“流氓!!混蛋!!下流!!痞子!!色狼——”

向南能想到的詞彙,幾乎都被她罵了個精光,感覺到周遭同事們投射過來的怪異眼光,她本就紅潤的臉頰兒此刻更是如同刷了一層紅漆一般,骨子裏的酒意也頓時清醒了不少。

“再罵!繼續罵!!”

“啪啪啪——”

“……”

靠!!

“景孟弦,我錯了……”

向南哭喪着臉,到底還是認錯了。

她擺明兒的就拗不過這貨。

君子報仇,十年還不晚!她再犯倔,這張臉兒可真要丢到太平洋去了!往後她還當真沒臉在整個設計部立足了。

“你錯什麽了?嗯?”

景大總裁打屁股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那一聲輕嗯,還帶着性/感的轉音,繞在向南的耳際間,卻讓她讨厭得牙根兒直顫。

但,這麽多下屬看着,她相信自己再不低頭,這丫一定有更多讓她服軟的賤招。

關鍵是,屁股痛死了!!!

“我錯在不該讓你打我……”

現在酒醒了一大半的向南,真恨不能一耳巴抽死自己!讓自己二bi喊丫揍自己!這不典型找揍嗎?

景孟弦眉峰危險的一挑,“嗯,就隻是這樣?”

那性/感的聲線,足以能勾得女人想要犯罪。

身軀,俯下來,峻臉湊近向南,嘴角挂着一抹欠揍的微笑,“尹總監,我覺的你對自己的錯誤認識得還不夠深刻。”

話音落下,“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報複性的落在了向南的臀部上,這次的力道絕對不比任何一次輕!

“靠!!”

向南緊咬牙根,伸手,惡狠狠的揪住景孟弦脖子上的領帶,銀牙咬得咯嘣響,“景孟弦,當着這麽多同事的面,你調/戲我,就不怕威名掃地?”

景孟弦無謂一笑,薄唇故作暧昧的貼近她的耳際,邪氣的吹了口氣,“我早已花名在外,你覺得我還會在意這些東西?”

“……”

靠!!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行吧?”向南閉眼,大喊。

論力道,強不過他,論臉皮厚度,也厚不過他!這真他/媽不算個事兒!!

“哪裏錯了?”

景孟弦依舊不屈不撓的追問。

向南翻了個白眼,“景總,我錯在不該沖你嚣張,不該沖你大吼!在同事們面前損了您的龍威,都是我的錯!這樣,夠了嗎?”

她咬牙切齒的問着他。

許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似的,景大總裁這才使力一把将向南從自己的大腿上拎了起來,扔回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向南癱在沙發裏,像是死過了一回一般,臉色乍青乍白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惹得挺拔的豐/胸也跟着她的喘息上下起伏着,這股風/騷的俏麗模樣,别提多誘/人。

景孟弦眯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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