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仁醫院腦外科所有的醫生和護士正在裏面歡快的鬧騰着,這麽晚來聚首,其實也是因爲資質較深的醫生們都剛從手術台上下來。
“慶祝咱們科被評爲今年全院最優質科室,今晚我們大家不醉不歸!!”雲墨拿着話筒大聲高喊着。
“那可不行,明天早上我還有台手術呢,作爲一名稱職的醫生,我得秉着對我的病人負責的原則,你們說對吧?”蔡凜嬉皮笑臉的拒絕。
“就你掃興!”科室的總醫師林彥城笑着别了一眼蔡凜。
“我也不能喝酒。”沙發中央,幽藍色的壁燈之下,印着景孟弦那張棱角分明的清俊面龐。他讪讪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胃,“最近這裏一直不太舒服,估計再喝酒,就得胃穿孔了。”
蔡凜取笑他,“你這醫生白當了!”
楊紫杉到底是女孩,心細一些,關心的問景孟弦,“景老師,要不明天我幫你去内科挂個号吧,有事沒事,檢查一下總歸是好的。”
“行了行了,不喝的閃一邊,哪兒涼快去哪兒,咱們自個喝,我去點酒。”雲墨高興緻的喊着,撥通了ktv的吧台内線電話,“送兩打酒來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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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沒想到,這個世界總是這麽小,小到無論在世界哪個狼狽的角落,都能遇見心裏那個特殊的男人。
門推開的那一刹那,向南一眼就見到了沙發上人群中央的景孟弦。
藍色的幽光,從頭頂淡淡的篩落而下,淺淺的光暈染在他棱角分明的面龐上,一半在明,一半潛伏在暗夜裏,光影綽綽,神秘不可窺探。
細長的黑眸被幽光細碎的點綴着,如若夜空下的碧海,泛着湛藍的色澤,迷離得如夢如幻,惹人遐思。
而包廂内,雲墨、楊紫杉和景孟弦在見到推着酒車從外面走進來的向南時,也蓦地一怔。
“尹小姐?”雲墨錯愕。
楊紫杉偏頭,擔憂的看向景孟弦。
燈光下,景孟弦一張俊臉冷若冰霜,如炬的目光投注在向南身上,如同一把把寒冰鑄成的利刃,教人不寒而栗。
那一刻,向南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一束迫人的寒光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如同芒刺在背。
她沒敢多看一眼對面的景孟弦,隻微笑着同雲墨打招呼,“真巧。”
那笑,多少有些窘迫。
向南忙将推車裏的兩打酒拿出來,擱在桌面上,熟練的一一替他們将瓶蓋啓開。
“大家要沒别的事,那我先出去了。”向南說着,轉身忙着欲走。
“等等。”
包廂内,突然有人叫住了向南。
向南狐疑的回頭。
叫住她的是總醫師林彥城,他眯眼笑着朝向南走了過去,“來來來,既然跟雲墨是朋友,那留下來陪咱們喝喝酒,玩一會兒。”
說話間,林彥城親昵的攬上向南的肩膀,帶着她往裏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