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向南不想騙他,也不想騙自己。
她看着景孟弦,讪讪一笑,“你以爲我是聖母出生?”
她的答案,讓景孟弦細長的眸子微微緊了緊。
那一瞬,心髒仿佛是被一團棉花給砸中了一般,柔柔的,暖暖的,一種說不出的舒暖感充斥在他的胸口……
讓他渾身都好舒坦,是那種四年裏從未有過的一種舒坦感。
“尹向南,以後别再爲我做這些傻事了。”
他的态度,難得的一本正經,聲音有些喑啞,“我不高興你爲我做這些事!我景孟弦是個男人,不需要你一個女人來保護我,懂嗎?”
向南抿了抿唇,點頭,算懂吧。
“給。”
景孟弦突然從隔壁的椅子上遞了個盒子給她。
“什麽?”
向南狐疑的接過,打開一看,錯愕,“手機?”
“賠給你的。”
“不用,我自己到時候随便買一個将就着用着就行了。”向南推拒。
景孟弦皺眉,俊臉拉了下來,“尹向南,你信不信我立馬把它扔垃圾桶裏去?”
“喂!你這人怎麽這麽蠻不講理啊?”向南氣結。
“趕緊找時間去把電話卡複制了。”
“嗯。”
“傷口别沾水,按時上藥。”
“好。”
“另外……”
“嗯?”
“尹向南,謝謝你!”
景孟弦突然伸手,像四年前一般,揉了揉向南的腦袋。
還不待向南有任何反應,他已起了身來,兀自往長廊那頭的電梯口去了。
有一抹酸澀突然急速湧上了向南的胸口……
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久違的動作,久違的感覺……
這份心動,或許……這輩子,也就隻有這個叫景孟弦的男人能給她了!
………………
景孟弦已經是第三次被主任請到辦公室裏去喝咖啡了。
一出來,楊紫杉和雲墨就在他的耳邊唧唧歪歪的勸開了,“老二,你可别這麽想不開啊,這事兒鬧上法庭可對你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是就是,景老師,你看你也沒什麽損傷不是?你這好端端的,把人家一告,萬一被人反咬一口,咱們科室的優質評分就沒了,到時候你看科室主任準拿你的職稱開刀,非給你降成副教授不可!”楊紫杉也跟着附和。
“對對對,這事兒可真不是鬧着玩的!”雲墨也忙點頭。
景孟弦涼淡的瞥了他們一眼,“都很閑是不是?很閑就給我挨個挨個查房去。”
雲墨和楊紫杉一同被景孟弦轟出了辦公室。
“解鈴還需系鈴人,我看這事兒吧,我們在景老師這是說不通了,隻能去找那個尹小姐了。”楊紫杉終于點到了事情的要害之處。
“對對對。”雲墨點頭認可,“尹向南要真在乎咱們老二,就絕不會看着他被降職的!隻要她松了口,那老二也沒轍了。”
雲墨還當真就去找了向南,向南一聽這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答應會好好同景孟弦談談的。
午後,向南約了景孟弦在小公園裏的長椅上碰面。
他又遲了一個小時。
“抱歉,剛排隊體檢去了。”
景孟弦兜着兩隻手在口袋裏,在向南的身邊坐了下來。
體檢?
“有做血檢嗎?”向南條件反射性的問他。
“嗯,剛做完。傷口怎麽樣了?”
他問向南,伸手,掰過向南的臉蛋,認真的打量了一番。
“已經沒事了,紅腫早就消了。”
向南将他的手從自己臉蛋上拿下來,神情有些窘迫。
臉頰被他一碰,隻覺燙燙的,熱得燥心。
“找我有事?”景孟弦問她。
“嗯。”向南點頭,猶豫了一下,稍微潤了潤唇,才問他,“聽說你打算告上次那群醫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