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讓向南有幾分受傷。
他似乎真的特别煩她。
但好在煩了這一回後,就真的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喂。”電話裏傳來他好聽的磁性嗓音。
沒有音調,沒有起伏,沒有情感,淡得像白開水。
“是我。”
向南說了話,“我在你們小區的這個橋上。”
景孟弦聽了這話,偏了頭過來,看着燈光下橋梁上的她。
兩個人,就這麽隔着遙遙的距離相望。
“所以,尹向南,你現在又在對我糾纏不放了嗎?”景孟弦在電話裏問向南。
“你誤會了。”向南搖頭,解釋,“相反的,爲了不招惹你,所以我才決心把我們之間所有該理清的東西統統都理清楚,把該還的都還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糾纏不清了!你以爲呢?”
“很好。”
景孟弦冷冷掀了掀嘴角,轉身,邁步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
景孟弦站定在了向南面前。
熟悉的特殊味道朝她籠了過來,他就站在離她半米不到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
橋上,霓虹的燈光篩落在景孟弦那張俊逸非凡的面孔上,他似輕挑般的睨着對面的向南,“尹向南,讓我看看,你到底打算怎麽跟我把關系理得清清楚楚!”
向南抿了抿唇,深呼吸了口氣之後,這才從包裏翻出了那枚耳釘來,遲疑了半秒後,決然的遞送到他面前。
“謝謝你曾經送我的禮物,但……我承受不起。所以,還給你。”
景孟弦顯然有些意外她的舉動。
墨染的黑眸眯起來,緊迫的盯着她,“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前幾天是誰在這裏求着讓我把這東西還給她,現在呢?尹向南,你現在又在跟我唱哪一出戲?!”
他似乎有些怒了。
“對不起。”向南低聲道歉,“因爲我之前不知道這顆鑽石原來這麽昂貴。”
她說着,低下了頭去,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他,隻低聲喃喃了一句,“我真的不想欠你什麽,尤其在錢上。”
她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一點點金錢上的牽扯;她也不想成爲景夫人眼中那種虛榮的女人!她真的不貪他們景家任何錢财的。
“尹向南,你欠我的還差這麽點東西嗎?”景孟弦低怒的質問她,末了,冷冷的掀了掀薄唇,“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但我真的已經不需要它了!”向南固執己見。
“既然不需要,那就扔了!”
景孟弦說着,毫不猶豫的從她的手裏把耳鑽抓了過來,還不待向南回神過來,就見他大手一揚,藍色的耳鑽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抛物線,“咚——”的一下,直落水中,激起數層淺淺的漣漪,幾秒後徹底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