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向南點頭,心跳如鼓。
看一眼他周邊的其他醫生,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那個,能不能單獨跟你聊聊?”
“我隻聊病患的病情,其他事……抱歉,我很忙。”
景孟弦說完,轉身要走。
身旁的幾位醫生誤以爲又是一名愛慕景孟弦的家屬,紛紛忍俊不禁的笑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向南深呼吸了口氣,捏了捏拳頭,晦澀的說道,“景醫生,我能不能懇請您高擡貴手,放了我妹妹!”
景孟弦回轉身來。
一貫淡漠的眼眸此刻寒如冰池,“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薄唇間溢出來的聲音更是冷得叫人不寒而栗。
高擡貴手的放了她妹妹,就像當年她求着自己放過她一樣嗎?他景孟弦于她,是毒蛇?還是猛獸?!
見尹向南不說話,他涼涼的掀了掀唇角,“你妹比你可愛多了。”
“她因爲你跳樓了。”
“所以?”景孟弦挑眉,事不關己的問她。
向南盡可能的忽視掉他的惡劣态度,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氣,“所以,如果你不喜歡她,請你跟她說清楚,不要給她任何奢望的機會!”
景孟弦聽完她的話,‘嗤’的一聲就笑了。
那笑,冰涼而譏诮,分毫不達及眼底。
他一步走上前來,逼近向南,雙手懶懶的兜在口袋裏,低着眉,居高臨下的觑着她,好笑道,“她喜不喜歡我,這是她的事情,與你有幹系?還有,尹小姐,實在抱歉得很,我景孟弦隻是個醫生,還不具備主宰别人心髒的能力!你的忙,我幫不上。”
他說完,轉身,領着那幫醫生,頭亦不回的離開。
他走了,身邊卻仿佛還殘留着他的味道。
當你喜歡一個人時,他的身上就會有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特殊味道。
而偏偏,留在向南身邊的就是這股特别的餘味,彌漫在她的心裏,久久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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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楓城南的别墅裏。
向南抱着抱枕縮在客廳的沙發上,頭悶在枕頭裏,有氣無力的問身邊的戴亦楓,“你知道我今天見到誰了嗎?”
“嗯?”戴亦楓遞了杯水過來,“先喝口水。”
向南悶在枕頭底下,搖頭,“不想喝。”
戴亦楓将水杯擱在長幾上,撞了撞她,“到底見着誰啦?一副丢了魂的樣子。”
“景孟弦。”向南的聲音悶悶的從枕頭底下發出來。
戴亦楓喝水的動作僵在半空中。
半響,“終于還是見着了?”戴亦楓沒有太多的驚訝,将手中的水杯擱回在長幾上。
“你一早就知道他來a市了?”向南終于擡起了頭來,問戴亦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