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被抛棄,還出來獻醜的。浣紗直接讓那家的女子再也嫁不出去。”女子愛美,一個女子的臉上橫空出現七七八八的交錯的疤痕,看誰還敢娶?
“說你是廢物的,浣紗讓那家人從此都不可能有大的出息。”飲下了絕兮,從此武力與他們無緣,這樣的人不是廢物又是什麽?
“凡是說你是傻子的,還在背後攻擊你和将軍府的,全都死了。”呼風說,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嬌小的身體裏能爆發出那麽多的能量,幾乎就是一頭不顧自身性命的發狂的瘋子。
所以說從城主府出來,聽到的那些凄厲的慘叫聲全是浣紗所爲。[
樊若愚眼眸閉上,她都可以想象得到浣紗到底是克服了多大心裏的恐懼才做到這一切的?久久,“她還小,不應該……”
“她是你的侍女還是負責保護你的人!”涯打斷了樊若愚的話,“所以她沒有理由拿還小來搪塞敷衍。她的資質不錯,隻要努力假以時日,絕對可以達到别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可是這樣的人手上若不沾上血腥永遠别想強大起來,更别說突破。”
樊若愚忽然翻身坐在涯的身上,目光直盯在他的傾城絕色的臉上。“是你對嗎?”
這個男人怎可爲她如斯?
隻因爲别人的一句鄙夷,輕視,他卻那般的放在心上,那般的維護至此。這樣的男人讓她如何不愛?如何不去心動。
想到此,她覺得前生她的腦袋肯定是被驢踢了,所以才會那般的後知後覺。若是早一點開竅,當初也不會那般的義無反顧,不顧自身的安危,也不籌謀一下就置身前往做着玉石俱焚的打算。
涯的手放在若愚的腰上,固定住她不會輕易的從他的身上滑下去才道:“不隻是我,凡是你認定的人,他們也一樣。
你若被欺了一分,他們就要爲你找回十分來!”涯說的很慢,聲音很沉,聽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卻像是重擊一般的敲在樊若愚的心田。
“不然,”停頓了一下,纖長的手指扶住了樊若愚的臉龐,“不然,他們也不配站在你的身邊,不配當你的人!”
“涯……”樊若愚張了張口,輕喚了一聲,又緩緩的閉上。
心底就像是被注入了暖流,鼻尖開始泛酸,眼眶中開始澀澀的疼痛起來。
但是她卻笑了,笑的明豔如花,笑的眼淚直流,卻不自知。直到涯一次又一次的擡手爲若愚擦拭,一次又一次的輕哄,眼底有着濃濃的心疼和一抹自責。
他以爲是他做的過了,她雖然不和同齡般的孩子一樣,卻也還是個孩子。雙手并未沾上一絲一毫的血腥,這一次隻怕是吓到了。
卻不曾想在日後當他親眼看着若愚的雙手就像是收割生命的鐮刀,所過之處一片血腥。那冷酷絕殺絕對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