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原本微眯的雙眼,猛的張開,視線鎖定在來回穿梭在二十人中的若愚身上,看着她淡定的閉上了眼睛,依然能準備的判斷出方向,每一次淩厲的攻擊都招呼到二十人的身上。甚至于她依然可以避開二十人對她的攻擊。
她的身法看似緩慢,但是每一個動作她都能避開,似是一早就知道他們攻擊的方向。不知不覺中涯也坐直了身子。
她沒有武力。可是這一身詭異的身法是從何而來的?她隻有十歲?可是她那殺伐果決之氣絕對是應該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是的,這一點涯沒有想錯。[
她是從死人堆裏走過來的。
她更是從修羅場中鍛煉過來的。
若說其他,樊若愚不敢誇口,但是傭兵界裏,她就算不是享譽國際,卻也是名聲在外的絕頂傭兵。
要對付這些個不用武力的精-英,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當然前提卻是不使用任何的武力。這些人想必也是在死人堆裏走過來的。
隻是他們散發出來的殺氣太明顯,明顯到她不需要看,光憑五感外放就能感覺到他們所在的位置,更是清楚的感覺到他們攻擊過來的犀利的殺氣。
此時樊若愚的聲形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女子,在這一群手上或多或少染上了血腥的人面前,她的動作優美的就像是一副畫面,那緩慢的彎腰,微動的轉頭。
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看清楚,那武器從她的身旁穿過去,從她的脖頸處閃了過來,她總是恰到好處的躲避了過去。
涯眯着眼睛看着,臉上冷淡的無一絲一毫的神色。隻是攏在袖子裏的手,緊握成拳頭,又緩緩的松開,有些震驚,眼底卻是暈染上了濃郁的心疼。
十歲她才十歲,她這般小的年紀竟然能做到如此。閉着眼睛可以準确無誤的攻擊。看似不可能,卻是真切的發生在眼前。沒有人相信這樣怎麽可能完好無損的看起來很輕易的避過的如此多的攻擊。而且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看起來都是比較慢的。
涯如此的想着,而樊若愚卻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巧笑顔兮,“這一次我沒有沾上任何男人的氣味!”說完直接拿起涯月白色的外袍的衣角漫不經心的擦拭着自己手上的炭灰。
身後,二十個精-英,滿臉不解的怒視着背對着站立的若愚。
付毅上前想要詢問。立時,一陣微風吹過……
“嘶……”四大侍衛齊齊的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那各自站立的二十個□□的身前胸口,或遮擋脖頸動脈處的衣物處都被畫上了黑色的圓圈。二是個人每一個都是在左胸處,每一個都在脖頸的動脈處。那殘留在他們身上的炭灰的痕迹随着風洋洋灑灑的飄了些碎沫沫起來。
那都是些人體最緻命的要害。衆人面面相觑,齊齊的想到若是樊若愚手中是一把利刃,那他們……
念頭還沒有完全轉過,帶頭說話的付毅一瞬間變了臉色。
樊若愚沒有說話,隻背對着他們,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接過涯遞過來的杯子盤桓在手中。瞬間那被子化成了粉末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