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一揮,輕輕一躍,落于花蕊之上盤膝而坐,也不理會鎏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鎏金見此,唇角一勾,擡手摸了下鼻子,巴巴的走到紅的身邊,席地而坐。
而此刻樊若愚的臉色越來越沉,就連眼眸之中也盡是冷色,粉唇再一次啓開,“說,我要怎麽才能進去?”聲音冷凝,直擊涯的心髒。
涯眉目皺起,這樣的聲音,他不喜歡,他不喜歡她的小東西這樣對他說話。素白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緊緊的,鳳眸之中一片痛色,“若愚,禁制不能打開!”一打開禁制毀去,神祗大陸上将會抵擋不住的魔獸的入侵。[
“可是我要進去!”樊若愚再次冷聲。
“若愚,我……”涯話還沒有說完,猛的轉頭,臉上出現焦急之色,又轉回頭,“若愚,三年之期還沒有到!”說完焦急離去,隻徒留銀色的發絲發出的那熒光。
樊若愚面色一凝,剛才涯臉上的焦急之色,她不是沒有瞧見。緊緊咬住唇瓣直到口中嘗到那腥甜之味樊若愚才緩緩的松開,面色之上一片慘白。
腳下微動,緩緩落地。就瞧見那原本空無的地面之上,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紅盤膝在一朵盛大的彼岸花之上,閉目養神;鎏金落座在一旁癡癡的瞧着,眼眸之中盛滿的都是紅的影子,除卻了那再無其他。
隻要看着,都能那樣的滿足。他們生生世世相伴,守望相助。
這一瞬間,樊若愚無比的羨慕他們,即使沒有言愛,卻已是情根深種再難拔除。
仰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之間那天空之中盤旋的蛟龍。樊若愚縱身一躍直上半空落于蛟龍的背上,手撫摸着龍身上新長出的龍鱗。
緩緩的開口,“你說,神祗大陸上隻要出現變化,你已經能感同身受。那麽你可知道這禁制怎麽破除?”望向那暗影重重被雲霧包圍的天涯海角,樊若愚進門不得。
夜晚,靜悄悄的,微風輕拂已經聞不到微鹹的海風。有的隻剩下從天涯海角傳出的直沖雲霄的血腥之味。樊若愚緊緊的抿着唇,也沒有在意蛟龍會不會回答她的話。隻定定的坐着,看着……
而在此時,涯和樊若愚交談之後急忙往山林而去,那裏的魔獸的興奮的嘶吼之聲,肯定是喚雨受傷了。疾行當中,涯緩緩回首。
若愚,你隻需要在原地等我即可。切不可貿然破除禁制,若愚,你隻要等我就好!
月色下鳳眸之中熒光一閃而過,一臉沉色疾行而去……
魔獸嘶吼,響徹雲霄。
坐落與蛟龍之上的樊若愚猛的一驚,這聲音是從天涯海角内傳來?這是多少野獸的一起齊鳴才能有這聲勢?
黑眸之中一片驚懼,難道剛才讓涯面色大變的原因是因爲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