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一拖再拖,想要和樊若愚多待在一起。隻因爲他算不出到天涯海角之後的一切适宜,他冒不起這個險。
樊若愚咬了一下唇瓣,深深的皺起,黑眸之中越發的深沉了起來,“所以這就是你的理由!”
“對!”涯毫不猶豫的回答,“這就是我理由,我沒有辦法保證在天涯海角你的安全,那裏不久後将要出現一個大的缺口,那裏是我的責任,不是你的!”神之大陸的懲罰不會是單單的阻止魔獸入侵的。
“對不起,若愚!”忽然之間涯像是抽去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頹然起來,“我爲了赢那一個賭局,自私的把你拉進了我自己設置的漩渦當中。[
自私的算計,開始我所謂的培養。可是到頭來,愛是身不由己的控制不了的。我若不愛,我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若愚,原諒我。不要和我進天涯海角!給我留下一份希望可好?”隻要樊若愚安全無虞,他就會讓自己安全無虞。他的小東西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爲了他的陽光和希望,沒有她,他的世界是黑暗沒有色彩的。
所以爲了保留這一份自己的仰望,他自私的做着他認爲對的決定。
樊若愚靜靜的看着,聽着。面上沉靜,沒有多大的波動。但是眼底深處湧動的神色和一閃而過的霧氣洩漏着她此時心底的不平靜。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涯因爲這樣的理由。可是當她做出決定之後,見到卻不是如涯所說的那樣簡單。而涯做出的決定也忘記了若愚也是造成這樣的情況的責任人之一,想要一個人獨立去承擔又怎麽可能呢?
秩序,規則之下人人平等,那麽若愚又豈會能獨善其身觀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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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看着懷裏樊若愚的容顔,呼吸悠遠綿長。每一個呼吸之間鼻翼微張,涯都緊緊的盯着,看着。
自從那日談話之後,樊若愚同意了不去天涯海角隻送他到天涯海角。就拉着涯躺在船艙内的榻上,睡的昏天暗地。
有幾次涯想要去準備點吃的,隻要一動,樊若愚就睡的不安穩,眉頭就會緊緊的皺起,小手也會下意識揪緊着他的衣擺。
這讓他的心中一酸,索性也沒有起了。抱着樊若愚進入了深度睡眠,醒了他就瞧着樊若愚,瞧累了他也繼續沉睡。
就這樣三日過去了,距離天涯海角還有三日的時間就要到達了。
涯不知道樊若愚從點頭同意的那一刻是怎麽想的,不是樊若愚屏蔽了兩人之間相互感應,而是她放空了思想,沒有任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