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的話再一次激起千層翻浪,就連船外的海面之上似乎都開始起風了,海面的浪濤也開始一波一波擊打着船。
使船搖晃起來,但是樊若愚穩坐在床-上,連一絲挪動都沒有。面色恬淡,靜靜的。
可是涯就是覺得這樣的樊若愚讓他陌生,異常的陌生,陌生的讓他覺得心驚膽顫。久久,久到樊若愚何時離開了船艙他都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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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甲闆上,任海風吹拂,墨色發絲随風飛揚,鋪展開的發絲猶如一匹墨色的綢緞,光澤明亮,一看就是極品。
樊若愚原本是因爲話說的太重,又見涯獨自沉思,所以就悄悄的下了床。因爲她的确是生氣了,想來吹吹海風給自己降降火。
雖然對于自己的話說的如此的滿,如此的狠。但是卻是她一直憋在心底的話,雖然痛,但是她決不妥協。
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她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那樣的事情。說她狠也好,毒也好。總之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他若棄她,也要看她讓不讓。
縱然心痛如斯,她也絲毫不讓。她不是聖母型的愛情,隻要愛的人活着,哪怕自己死了也無事。她不行,她是向來自私的。到手的愛情和溫暖再想要她放手門都沒有,所以要死就一起。
樊若愚的神色越來越淡然,淡的讓你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黑眸越來越明亮,卻是叫你看不出任何的深淺。
海浪越來越大,風亦是越來越狂。吹打着船上的帆絲絲作響……
此刻在船艙内的涯,猛的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着急看向床-上,驚覺上面的人兒已經不見。立馬起身開始尋找……
當看到樊若愚站立在甲闆之上撫着欄杆。
海風吹來,那披散在身後的墨色發絲如綢緞一般飛揚,那一襲如血的紅衣更是在海風的吹拂下飄揚逸飛,看起來就像是盛開的花朵。
這花朵不嬌弱,生命力極強,發出的氣息帶着一抹濃烈的銳利之感。
涯看着樊若愚的背影,才發覺自己認定的小東西又長高了一些。隻是太纖瘦了一些,仿若風一吹就能吹跑一樣。
緩步向前,突聽海面一陣翻騰,激浪湧來。船身被激浪拍打,有些晃動的厲害。但見樊若愚淡然而立,衣袂飄飄,她就像是要乘風歸去一般。
心中一動,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不覺間加快腳步,蓦然間眼角一挑。隻見海面之上浮影而顯,一條長達百丈的蛟龍浮在海面之上。
此刻樊若愚也發現了蛟龍,唇角泛起一抹笑意,見蛟龍似乎滿暢意的,也沒有說話,隻是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