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吓壞了呼風和風落,亦是吓壞了盤旋在一旁的蛟龍。
更受到驚吓的卻是涯。雙臂抱着樊若愚微微動了一下,直接攬抱着,讓她的腿腳從蜷縮的狀态自然伸直,然後微一翻轉,直接抱在懷裏,薄唇不其然的落下,不停的落下……
看着黑眸之間的淚水心中一澀,本能想要吻去那淚水。誰知越吻越多……
從剛才的嚎啕大哭,到現如今在自己的回禮的潤物細無聲的默默流淚。涯心底緊緊的提起,他從來沒有見過若愚如此過,整個人徹底的慌了。[
抱着樊若愚在空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後卻是樊若愚哭的累了,在涯的懷裏沉沉的睡去,涯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才發覺在樊若愚哭泣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在顫抖着……
一時間心情難以複加。
低頭在樊若愚的額上落下一吻,才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呼風和風落,“三個月來,你們辛苦了!”
呼風上前一步,“主子,時間快到了!”呼風的臉上滿是嚴肅,時間到了,該走了!
涯低頭看向懷裏的樊若愚,微微點頭,薄唇啓開,“那走吧!”眉宇之間盡是倦怠,但是鳳眸深處卻是洋溢着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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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愚醒來的時候已經翌日傍晚,耳邊聆聽着細微的浪花的聲音。
神色淡淡的,但是細看之下她的那蝶翼般的睫毛在輕顫。醒來的瞬間連動一下都沒有,就僵直在床-上。而旁邊卻是她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心髒跳動的旋律……
樊若愚僵直在那裏就像是一具不會動的木乃伊,直直的害怕動一下這個夢就會醒來。
而涯從樊若愚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隻是他也沒有動,隻仔細的瞧着。其實涯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合眼,就是一直看着樊若愚的容顔。每一個視線的挪動幾乎用的是膜拜的眼神。秀氣的眉,蝶翼般睫毛,小巧的鼻尖,和粉嘟嘟的唇瓣。
隻是那粉唇粉中帶着青,唇瓣也幹裂的脫皮。可見這三個月來她受到了怎麽樣的煎熬……
此刻見樊若愚醒了,卻是沒有動彈,更是感應到樊若愚的感覺。知她在害怕,在顫抖……
于是手臂一緊,把樊若愚牢牢的鎖在懷裏,輕聲道:“若愚……”
“……”
“若愚……”見樊若愚沒有答,涯又喊了一聲。
“……”
“若愚……”
“嗯……”一連幾聲,樊若愚都沒有應,不是她不想應,而是張了張口,就是說不出話。好不容易應出聲了。這一開口才驚覺的自己的嗓子竟然這般的暗啞……[
涯聽到聲音,又緊了緊了懷裏的樊若愚,“若愚,剛醒來,喝點粥!”說着翻身下床,就在床頭的矮凳上端起一碗還冒着熱氣的米粥。
然後扶起樊若愚靠在自己的身上,輕聲道:“來,不燙了,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