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開始描繪着從開始到進入海森林之後的種種場景,蓦的,黑眸張開,那些蔓藤交織的成的網狀。緩慢回首看向那被鳄魚的鮮血染紅的湖面。
這就像是他們誤入了網底,被收納其中。粉唇微微一勾,看來從進入這海森裏開始就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想要脫困就要打破網底。
唇緊緊的抿着,悠然輕啓,“呼風,把那裏設置禁制。”樊若愚說着,擡手指那黑影重重的來時的路,“然後守在那裏!”
沒有任何的解釋,轉首看向風落,“把你身上的毒全部延着湖面的四周全部給我撒上!”[
“是!”風落雖有着疑問,但是沒有詢問。他深知樊若愚的命令隻要執行就好,因爲她不會做無用的命令的。
瞥了一眼呼風,風落好不停留的領命而去。
呼風面色有些微動,看着毫不猶豫離開的風落,亦是點了點頭。卻不想後面傳來樊若愚的聲音,“無論湖面之上發生了什麽,你都不能離開!”頓了一下,樊若愚抿了抿唇,解釋了一下,“因爲無論那裏的危險有多大,隻要你守在那裏就有一線生機!”
呼風點頭,臉上盡是一片的堅定。雖然樊若愚沒有具體解釋,但是這麽多年,血裏來血裏去的,總是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樊若愚微微點頭,這才轉身向湖面而去。
涯說一切有他,那麽她亦是一樣。既然他必須要取那冰火,那麽她就斬斷了那後顧之憂,讓他安心前去,因爲這裏有她守着。就是大自然的力量也休想奪取他們的性命。
看着湖面上漂浮着的鳄魚的屍體,樊若愚的眼底有着一抹情緒一閃而過,粉唇微啓,“涯,你且去吧!這裏有我守着……”
涯側首看着面色沉靜的樊若愚,擡手撫摸了下她額上的發絲,撥動了一下那紫玉寒冰,露出樊若愚額上的那一抹火焰的标記。
“好,”涯俯身而下,涼涼的薄唇落在樊若愚的額上,冰涼對上火焰,沒有争鋒相對,卻是異常的和諧,“我去去就回,你在這裏等我!”
“好!”樊若愚勾起一抹笑容,“我等你!”就在這裏等你。
話音落下,涯整個人猶如一道金光沒入了湖裏,徒留下一道淡然的聲音,“你們保護好若愚!”
“是!”呼風和風落面對着湖面沉聲道。隻是已經沒有了那一道白色優雅的身影……
樊若愚面色沉靜,環視着湖面的周圍,饒是那綠意瑩瑩,也被之前的鳄魚的血液染了一抹鮮豔的顔色,可就是這當間那紅色的血液已經沉入了地底,沒有在綠衣盎然的草地上沒有留下一抹痕迹。
樊若愚眉宇之間卻是有着一抹沉重。這裏的海森林比二十一世紀的熱帶雨林裏的危險出現了偏差,鳄魚會飛?還有之前遇到的金色小蛇,食人花,還有那參天樹木之間的蔓藤纏繞,想來那些都存在了危險。
隻是這樣的危險暫時還沒有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