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灑在樊若愚的身上仿佛爲她坡上了一層輕紗,添了幾許神秘之感。涯鳳眸深深彎起唇角亦是勾起,從側面看去,樊若愚把膚若凝脂的肌膚之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細膩的肌膚之上,仿若也散發出瑩瑩的七彩之光,很淡,幾乎微不可見。若不是此刻他離的近,也是不曾注意到的。
樊若愚依偎在涯的懷裏,白日裏睡的多了些。此刻卻是異常的清醒,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明日,定是春光明媚,大好的天氣。”
“嗯!”涯淡淡應聲,撩起樊若愚的一縷發絲,薄唇在樊若愚的臉上落下一吻,緩緩的道:“若愚有心事!”[
不是詢問,而是直接道出了樊若愚此刻複雜的心緒。
“唉……”樊若愚輕歎一聲,“海岩已經不足爲慮了,我現在想的是天啓去了哪裏?”遇到海岩之時,從他的話語間,天啓定還活在這世上,隻是不知道躲在了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就爲這個?”涯緊緊的環住樊若愚,“傻瓜,水來土掩兵來将擋。來了就讓他又來無回,若是不來,那也不用理會!”萬年怪物,雖然聽起來滲人的慌,但是也隻是唬人,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樊若愚聽言,也不語。隻是心下稍稍安了一些,覆有轉頭看向涯,“那天之角呢?”現如今天佑已經死了,毗海城雖然已經是囊中之物。
但是剩下的城池呢?難道還要如之前在奇幻大陸一般,一座一座城池的攻克嗎?而她現在也實在沒有了那個心氣了。
介于在之前沉溺在涯眼中那一幕她記憶猶幸,她總覺得有些什麽事情要發生,可是她窺探不得。心底雖然有些不安,但是也沒有過多表露,她不想涯也跟着她一起擔憂!
涯聽言,就知道樊若愚隻怕是也過了那種攻城池占爲主的事情,薄唇抿了一下,“交給我!”
樊若愚張大眼睛,眼眸之中晶亮的流光溢彩,粉唇微張,“涯準備怎麽做?”
“若愚忘記了嗎?你的夫君是天涯海角的主!”說着,手指繞上了樊若愚的發絲,輕輕的瘙癢着樊若愚的頸項,惹的樊若愚一陣的顫栗起來。
樊若愚一愣,随即眼角含笑,美如皓月。微微側頭,想要躲過涯撩撥,卻忘記那撩撥的東西卻是自己頭上的發絲,一個拉扯間,“嘶”的一聲。
那扯痛頭皮的疼痛讓樊若愚一瞬間紅了眼睛。
涯見此,心下暗惱,滿臉的自責,“疼了哪裏?讓我看看?”把樊若愚扶正,仔細的撥弄着樊若愚的發絲,看着她的頭皮之上有些微紅。眉頭深深的擰起,“若愚……”鳳眸眼底盡是心疼萬分,恨不得感同身受,薄唇抿了一下,“若愚,要不你扯我一下!”
說着就撩起自己的銀色發絲置于樊若愚手中。樊若愚雖然疼的有些眼眶發紅,但是也隻是一瞬間而已。這會看着手中的銀色發絲,再看向涯,滿臉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