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樊若愚冷哼了一聲,“我和涯喝明知那酒水是你‘特意’準備的,我們敢喝,那是因爲我們不懼!”兩杯毒酒而已,就算是噬骨之毒,她的身體早就對那毒産生了抗體。而涯卻是已經晉級到神級,那一點噬骨之毒,對于他入喉開始就已經被剔除了毒性。
“你……你……”海岩聞言臉色瞬間大變,一雙眼幾乎要吞噬了面前的樊若愚和涯,滿臉的震驚,滿臉的無法置信。
“……”顫抖的手指着樊若愚,海岩看着她若無其事拿出一枚玉牌,蓦然的瞳孔放大,那是玉牌也是命牌。
他千算萬算的怎麽也沒有想到天佑竟然一早把象征自己的權利地位的命牌送給了樊若愚。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心口一堵,血氣開始翻湧而下,緊緊抿着唇,自唇角緩慢滴落。[
樊若愚唇角緩緩的裂開,笑容慢慢的放大,明明笑的明媚燦爛。可看在海岩的眼底卻是異常的冰冷,冷的他的,明明身體還沒有完全契合,也能感覺到那冷意比他周身籠罩的陰冷之氣,還要冷上三分。
手指輕動,把天佑的命牌拿在手裏,緩慢的翻開,臉上笑顔如花。涯見此,薄唇啓開,“即使你換了宿體,你是在天佑的身體裏。而你現在頂多是壓制着天佑的靈魂,還沒有完全煉化掉他的靈魂。
所以現在隻要若是若愚手指輕輕一動,天佑的靈魂滅掉,那也隻是個沒有鮮活生命的肉身,你要來隻是累贅,靈魂沒有完全轉生,你将會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涯說的緩慢,字字清晰,冷凝的聲音中帶着天威,壓抑着海岩一口心頭血噴出。涯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長袖一拂過,輕飄飄的帶着樊若愚躲過了那血液噴灑。
于此同時,‘嘎嘣’一聲,樊若愚手中的命牌碎裂。黑眸冷冷的瞧着,不悲不喜,仿若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天佑的魂魄悠悠的從身體裏溢出,看着樊若愚和天沐涯。虛影微微斂眉,心道樊若愚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等他的靈魂徹底被吞噬掉之後,他等于就是消失在這天地之中了。
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樊若愚冷冷的聲音傳來,“不必道謝,說來這天之角和海之涯皆是屬于神祗大陸,當年若不是我,也不會出現現在這般模樣。
念你盡心守護的份上,你走吧!”樊若愚話落,涯手掌輕動,一團白色柔和之光,把天佑虛弱的靈魂包裹住,緩緩的飛出大廳,去追随那清冷月光了。
再看那海岩,不甘的眼圓睜着,帶着憤恨,帶着絕對的震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對于轉生之術這般的了解的透徹。
明明知道他的用意,卻故作不知。給他了生的希望,現如今有徹底讓他絕望,讓他處在驚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