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涯臉色一白,以爲樊若愚是在指責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他的确在萬年前就安排着她怎麽活下去的,想要去解釋,卻又發現解釋都是那般的蒼白無力,曾經以爲隻是培養出一個妻子而已。
卻不曾想在這場輪回當中他學會了更多。首先的是愛,如何愛,怎麽愛。她的小東西他已經傾心愛上了,若是早知道會如此,他當初一定不會那般的做。
樊若愚眨了兩下酸澀的眼睛,此刻能醒來想來又是涯的功勞。隻是當時沉睡了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但是一睜眼,那般美好的畫面的确是閃瞎了她的眼睛,所以才會嘟嘴開玩笑了抱怨了一句。卻沒有想到涯竟然因爲她的這樣一句話白了臉色。
而樊若愚在沉睡之前的腦中出現的東西被她丢到了一邊,沒有去深想,短短的幾句話鬼才知道那是什麽個東西。[
所以她自是不知道涯心中所想,睜大着眼睛,挑了眉,“怎麽了?”随即唇角一勾,像是想到了什麽,笑出聲來,“我是說,你之前已經美的天-怒人-怨了。我怎麽沉睡了一下醒來,你竟然變的更加的炫目了,這樣的你,我要怎麽樣才能配得上啊!”
說着伸出手,勾住涯的脖子,粉唇抿了一下在涯略微錯愕的面上狠狠的啃了兩口,“哼哼,好在已經是我的了!隻能是我的!”說着又在涯的薄唇之上咬了一下,然後看着自己留下的淺淺的牙印,甚爲滿意。這就好了,已經蓋上章了。
烏黑的眼眸微微彎起,眼角瞥見大片的彼岸花海,和滾滾的黃泉。撇過頭去,眼露出驚喜,“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呃?啊。涯從微愕間回過神來,“來了有一會了!”鳳眸之間有着疑惑,又有着小心翼翼,“若愚,”輕聲喚着,“你……”涯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嗯?樊若愚回轉頭,視線又落在涯的臉上,“怎麽了?”烏黑的眼眸之中澄淨的猶如一汪清泉,純粹的幹淨。
薄唇輕啓,“沒什麽,隻是你剛醒來,可有哪裏不舒服?”斂起了鳳眸,薄唇抿了一下。偏過頭,斂去了神色,決定不再提那一件事情。既然若愚好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那麽就這樣吧。
樊若愚笑道,“沒有,好的不得了!”她知道肯定是涯的原因,不然她用了言靈攻擊之後,是不會這般快的就醒了過來。
頓了一下,“涯,……”樊若愚抿唇笑了起來,隻是喊了一聲。把頭靠在涯的胸膛上,烏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抹亮光,“我愛你!”
“唯你吾愛!”一字一頓,涯說的緩慢,字字吐的清晰。極認真的模樣,又像是在宣誓一樣。
樊若愚的唇角深深的彎出了一抹弧度,在他的懷裏蹭了兩下,整個人放松的在他的懷裏。他抱着她,這樣的姿勢像是過去了好久。
不知道何時,紅和鎏金近前而來,小白纏着紅晃動着腦袋。紅一身的紅衣如血,看着面前這一副猶如山水流暢的畫面,挑了下眉,不是她想要打擾的。
“咫……若愚,我們來因爲在黃泉路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靈魂!”紅頓了一下,想喚咫尺的卻想起之前她說的話,急忙改口道,随着她的話落下,鎏金金色的長袖一甩,一道虛影出現在樊若愚和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