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見她不要命的疾射而去,他轉頭亦是看到了海岩的攻擊。他連想都沒有想就追了過去,那速度簡直是用盡的全力。本能是不希望她被擊中,本能的覺得他不可以讓她死。
眼睜睜的看過一次無藥可救,讓他再面對一次,他不想的。
于是一切全憑本能而已,本能的想要去阻擋,卻不想他連攻擊都沒有使出,那黑色的光刃就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的時候,雖然有些微愕,卻意外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後悔。[
樊若愚看着,感覺到海雲皓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微弱。她慌了,她焦急的從镯子裏拿出混元丹就往海雲皓的嘴裏倒,粉唇張開,厲聲起來,“海雲皓,我不準你死!”一瓶不夠,她開始倒第二瓶,
“我們明明是敵人,我不允許你這樣死掉!不準死,不準死,不準死!”可是她卻忘記了惠元丹是補充武力的逆天之藥,卻不能救垂死之人,吃了也無任何用處的。
說着樊若愚眼底的霧氣不知道何時凝聚成了淚水,形成了河流,開始激流而下。她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樣的突發事件一時間讓樊若愚有些不能接受。
敵人的相救,這樣的人情怎麽還?她樊若愚從來不喜歡虧欠别人的。所以她不準海雲皓死,不準死!
烏黑的眼眸開始出現黑幕,漸漸的翻滾起來,慢慢的開始洶湧,粉唇輕吐,冷冷的聲音像是梵音吟唱一般,“海雲皓,你不準死!”
‘咳咳’兩聲,海雲皓咳出嘴裏的被樊若愚倒進去的惠元丹,除去那濃郁的靈氣,其他對于他都是無用的。
一個胸口已經完全的穿透,連心都沒有了的人還能活下去嗎?答案顯然。努力的扯動着嘴角,想要拉起一抹弧度。
見到樊若愚這般的模樣,他卻意外的在心底深處很高興,“你在爲我緊張!”盡管是因爲他的生死,隻要是她的緊張他好歡喜。
樊若愚的眼底黑幕依舊,隻是眼角處流出了淚水。說來真心的他們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因爲他的算計,她不能容忍,因爲他和涯是對立,她自然的站在涯的這一邊。
涯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所以,她從沒有想過哪一天敵人會掉過頭來救她。
海雲皓此刻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有些高興,想要把聲音揚起,“你在爲我流淚?!”那晶瑩的淚珠比珍珠都要閃亮。
在海雲皓的眼底出現了一抹希望,張了張口,“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們不再是敵人。”那樣他就能歡快的喚她若愚,高興的站在她的身邊。
不管以什麽方法,不管其他,隻是守護她。
樊若愚吸了吸鼻子撇過頭,死死的咬住粉唇,那逝去的生命力她無法抑制。連言靈都不行,那‘滅’是言靈阻止不了的一道攻擊。
久久就在海雲皓以爲她不會答應的時候,樊若愚看向他,粉唇緩緩的動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