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的視線雖然一直沒有放在海岩的身上,但是精神力卻是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對于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瞧的清楚,至于那鬥笠之下詭異的笑容,雖然看的不真切,但是卻是能感受得到。
看着夜色下的身影,涯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那是獵人捉住了獵物,卻并不在第一時刻殺死,而是要好好玩-弄一下的笑。
冰冷徹骨,血腥冷酷。隻是那笑一瞬而過。
天涯海角的天沐涯一項是冷血無情,這并不是傳言有虛。那一人屠戮掉一個城也不是誇大其詞,而是真有其事。[
樊若愚重新坐在龍馬之上,索性不再去管涯的用意,她隻安心的當個看客,啃着果子就好。
隻是心底卻是感歎,這樣的海岩除卻了那一身的陰冷氣息幾乎都沒有什麽變化。說不過人,就來來回回那麽幾句狠話反複說。
萬年前他就是這樣被她和天啓逗弄,每次都逗的他跳腳說狠話不再理會他們,他們才放過他。輕歎了一口氣,可是終究是他和天啓一手讓她親手傷了天涯并種下了言靈。
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眼底的那些情緒消失的一幹二淨。仰首看向涯的冷笑,擡頭望了眼黑夜。
她可以想象,當海岩知道他面對的人是誰的時候,被誰逗弄的時候,那種驚恐駭然的神情,那種死了都會害怕後悔不已的絕望。
一定以及是肯定的相當的美好,所以她期待着。
蓦的樊若愚的眼底湧現出燦爛的笑容,粉唇溢出低低的笑聲。
涯聽到笑聲,渾身的冷酷盡收,笑着也索性坐在了龍馬的身上,擁住樊若愚笑着道:“不能白白的被欺負了不是?至少要找回一點利息不是?”
樊若愚聽言,笑着靠在涯的胸膛上。真是小氣,不過她是真喜歡他的小氣。因爲她也是這樣的人,他做了那她就免的動手了。
所以海岩隻能認栽,得罪了兩個很記仇的人的後果就是如此。
海岩看着眼前兩個如此不把他放在眼底的人,此刻也不惱,隻是定定着的看着,唇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意,陰狠的視線透過鬥笠下的黑紗看向遠方。
而此時樊若愚卻是一手臂勾起了涯的脖子,在涯的唇上咬了一口,另一隻手直接敲着他的胸膛上,“我喜歡!”她的男人,即使小氣記仇她也喜歡。
霸道的話讓涯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傾城的笑意來。好霸道,不過,他也是真的喜歡這樣的若愚,在他們彼此沒有任何的記憶的時候,她十歲的時候說出那般霸道的話語他就是真的歡喜。
他的小東西,依如昨昔。
當下素白的手掌捧起樊若愚的臉龐,大拇指按壓兩下樊若愚的粉唇,涼涼的薄唇也輕輕的咬了一下,“隻能喜歡我一個!”
樊若愚擡手覆上捧住自己臉頰的大手,涯反手握住樊若愚的小手手,淺藍的鳳眸對上烏黑的黑眸,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