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眼眸之中,澄淨猶如一潭深泉。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涯才驚覺,若是他的小東西不想讓你知道他是什麽都看不出的。
樊若愚粉唇動了一下,“真的!”
但是這樣的感覺不對,就是不對。他了解樊若愚,了解他的小東西。突然之間的轉變肯定有着誘因,視線微瞥,之間風落垂首在一邊,安分守己做着自己侍衛的職責。
鳳眸微動,薄唇輕啓,“那就好!若愚餓了嗎?我們去吃些東西!”說完自然的抱起樊若愚在懷裏,見她有些失措,眉角微挑,“怎麽了?”[
樊若愚在心底歎息了一下,這樣的懷抱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免疫力嘛,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我見你有些疲憊,不需要休息一下嗎?”聲音不再是冷凝,也不是之前的脆生生的聲調,而是變的有些有氣無力。
“無礙!”涯答。
把頭靠在涯的胸前,側臉親吻着他的胸膛,粉唇微微彎。她到底是怎麽了?爲什麽心境會被影響?還是因爲看到了所謂的‘小三’和‘觊觎者’所以她變的有些恐慌了?
秀眉皺起。這樣的自己她自己都不喜歡也不會接受的。她是樊若愚,是她的東西誰也别想動。對,就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蓦的在涯的懷裏撐起一點身子,雙手揪緊涯的衣襟,狠狠的道:“你是我的!”
涯一怔,随即挑眉,薄唇輕啓,“我一直是你的,隻是你的!”似是感覺到樊若愚的不安,心中劃過一抹疑惑,卻也是聰明的沒有詢問。
因爲了解,就算是問了,若愚也不會說的。
到了一樓,不似以往的人聲鼎沸,冷冷清清的隻有幾桌零散的客人。張掌櫃在櫃台算賬,見樊若愚和涯下來,急忙迎上去,“二位主子是要用膳了嗎?”
視線落在樊若愚的身上有些驚訝,昨天才見樊若愚一副蒼白模樣,今日一看臉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昨天那般模樣。仿若昨天他見到的都是一場夢一般。
樊若愚側首看向張掌櫃,粉唇微抿了一下,問道:“我很奇怪嗎?”
張掌櫃回神,“沒,沒有!”笑道:“看夫人臉色紅潤,老夫也就放心了!”
樊若愚抿唇,“勞您擔憂了,已經無礙!”
張掌櫃會意,躬身點頭。這時涯的聲音響起,“準備一些可口的早點小吃送過來!”
“是!”張掌櫃應允就吩咐小二去後廚看看。
涯抱着樊若愚大步往之前的包廂而去,風落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敏銳的覺得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在窺視,視線輕掃,發現一樓的食客并沒有什麽不妥,皺了皺眉便跟随樊若愚和涯而去。
一樓大廳角落的餐桌上,一帶鬥笠的男人一手優雅的夾起桌上的菜另一手掀起鬥笠的邊緣垂落而下的沙蔓,放到嘴裏,慢慢的咀嚼。
一閃而過的犀利的眸光隐在那微低下的眼簾之中,面上神色一派的平靜,安靜優雅的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