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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樊若愚窩在涯的懷裏,身上微燙,在龍馬飛到之前看到海面的黑點位置的時候,樊若愚微喘着氣,“龍馬下去一些!”
此刻海面上的火油燒的一幹二淨,小白的幻境也消失的無蹤,剩下的不是船隻的殘骸就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屍體和一葉扁舟上的風落。
風落亦是看見空中的龍馬,“主子,”神色有些萎頓,但是好在精神還好。[
樊若愚點頭,沒有詢問他怎麽跑到海面上,也沒有問七彩。隻是問向龍馬,淡淡的道:“龍馬你還能帶上一個人嗎?”
龍須輕顫,“勉力爲之!”
“那好,辛苦了!”
樊若愚把視線又落在海面上的風落,“上來吧,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
樊若愚窩在涯的懷裏,較之前在船頭和翠巒對峙的神色已經頹靡了好多,此刻樊若愚隻覺得渾身燒的厲害。人也渾身無力,困頓的很!
直到回到了鴻運酒樓,涯把已經燒的模糊不清的樊若愚放在床-上,急忙吩咐風落尋藍澈過來,他着急的擰了一塊濕毛巾小心的給樊若愚擦拭着臉頰,手指的指腹觸碰到滾燙的肌膚。
涯暗惱,又心疼。更多的是責怪自己,若是自己早一點知道自己所謂的家人的心,也就可能避免現在這樣子的狀況。
他的心生生的在疼,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爲若愚不在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隻知道若是沒有了她,他的天空是灰色的,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色彩。
藍澈聽聞樊若愚受傷急急的趕來,誰知一入房間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耶,這不是虎生師傅的燒刀子的嗎?這裏怎麽會有?”
涯擡眸,薄唇微抿,“我們在海邊遇到了他們!”
藍澈聞言,眉目緊皺,“這麽說若愚受傷也是因爲他們?”這麽多年涯和他們的相處他是看在眼底的,偶爾的時候他也是經常被抓去修理的,所以對于他們的方式他也是了解的很。抿了下唇,“他們怎麽會來!”
涯挑眉,看向藍澈,“他們說想我了!”語氣有些平淡,但是藍澈聽的出來涯跟高興。
心底歎息一聲,唉……他是理解涯的,想要得到親情的溫暖,無論是在那一世他都沒有真正的體會過,所以渴望,心存希望。
但是沒有想到傷到了樊若愚他依舊是這樣的模樣,藍澈的視線落在樊若愚蒼白的臉上,涼涼的開口,“所以你任若愚受傷!”
他若沒有記錯要是有人敢動樊若愚一下,他必會給挫骨揚灰。可是現在,若愚這般要死不活的沒有任何生氣的模樣,他竟然無動于衷嗎?
涯微轉頭,看向藍澈,“我狂揍了他們,但是沒有下死手。不知道爲何就是下不去!”頓了一下,“若愚說,他們以前對我,隻是用錯了方法,其實他們很愛我!像父親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涯有些失措,想要去表達準備的信息,可是終究是表達的不清不楚。